77、温和录像(2/3)
“怎么样?”他直截了当地问,“没抓住红头罩?”
“没有。”蝙蝠侠说,“但我确实搜集到了关于那个女孩的不少情报。”
夜翼兴奋起来:“所以这个女孩是真的存在!”
“别高兴得太早,她的出现有大量疑点。”蝙蝠侠冰冷地说,“红头罩表现得就像我应该知道‘温’的存在,而且听口吻,他认为温一直生活在家里,这次离开的原因是‘离家出走’。”
迪克陶醉地说:“她的名字是温?
我喜欢这个名字。”
“红头罩对‘温’的过去也不太了解,但同时很确定地相信自己有这么一个妹妹。
第一,这说明‘温’很清楚和布鲁斯·韦恩相关的一些细节;第二,红头罩的复活果然不完美,他的记忆受到了未知的干扰,或者忘记了很多事情。”
迪克更高兴了:“我就知道现在的杰森不是真正的他!”
“事情越来越复杂,红头罩的反应推翻了我之前设想的大部分可能。”蝙蝠侠说,“我要仔细梳理一遍整件事的始末。
阿弗,帮我预约和斯塔克的见面。”
通讯器里传来阿尔弗雷德的回答:“用什么理由,老爷?”
“尽管预约。
他会答应的。”
迪克问:“又关斯塔克什么事?”
“你和提姆调查不到和温有关的资料,这很正常。
斯塔克在帮她掩饰行踪。
他做事冲动,但不是没脑子,这种举动一定有什么理由。”蝙蝠侠说,“红头罩认为她是在‘离家出走’,斯塔克应该和他有相同的看法。”
“……原来是这样。”迪克说,他有点不可置信,“斯塔克先生都没有怀疑过离家出走这种事的可信度?”
蝙蝠侠看着他。
开了离家出走先河的迪克和蝙蝠侠对视,而后悻悻地别过头。
托尼当然痛快地答应了会面,不过两人没有直接面对面地交谈——他们也从来没这么做过。
视频通话就很好用。
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的时候实在颇有冲击力,蝙蝠侠还没开口,托尼就放肆地嘲笑起来:“晚上好啊,蝙蝠,在这个时间点看到你太让我意外了。”
“是你在帮温清理痕迹。”蝙蝠侠说。
“可不只是我一个人,她的朋友非常多。”托尼显得格外快活,“虽然是这样,但我要说真的,你也太后知后觉了,等了这么久才查到我头上。
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难不成你是有了儿子就忘了女儿?”
“不管她告诉你了什么,那都不是事实。”
“她还真没说太多。
可我怎么听着就那么像是会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托尼绝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什么不是事实?
她睡了不少你约会对象那部分?”
蝙蝠侠:“……”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他又知道自己绝不可能听错。
“那不是真的。”他说。
这种辩解听起来真是有够苍白无力,反正托尼一副完全没信的模样:“随你怎么说好了。”
“给我和她有关的录像和音频。”蝙蝠侠说,“我从来没有过女儿。
她是个突然出现的未知数,我怀疑她和红头罩的事情有联系。”
他摆明了无视托尼的耍宝和调侃,于是托尼也无趣地停下了嘲笑对方的举动,整了整神色:“你的反应总是这么好猜,无聊。”
蝙蝠电脑显示收到文件。
“告诉我你在她身上发现了什么疑点。”
“最大的疑点就是她的表现太符合她表现出来的身份了。
她思考的方式,她说话的口吻,她的神态表情,还有她的情绪波动,完美符合一个‘不知道父亲的真实身份但隐约有所预料’的女儿形象。”托尼说,“她展示出的所有细节都和你的表现对得上。”
蝙蝠侠沉默地听着。
他开始翻看文件资料,而托尼就像猜到了似的补充说:“我建议你先看录像。
天,蝙蝠,我得说温和你相似的程度会让你吃惊——她完全具有那种气质,不完全是哥谭的气质,更多的是你们家族内部的气质。”
“她可以伪装。”
“她当然伪装了。
她努力伪装起这种气质,但装得不够好。”托尼说,“敏感、多疑、傲慢、控制欲、自毁倾向……她和你的共同点我能说上一天一夜。
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这绝对是你才养得出来的女儿。”
蝙蝠侠觉得自己被狠狠嘲讽了一顿。
偏偏他还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但他确实听取了托尼的建议,在迅速浏览过书面文件,确定这些东西对他毫无帮助后,蝙蝠侠打开了录像。
毫无心理准备的,那个女孩撞进他的眼中。
蝙蝠侠:“……”
他的头脑又一次空白了。
像是在照镜子。
不,这不是说这个女孩的五官同他有多相似,尽管她确实很像他,五官上的某些细节甚至与他同出一辙,可这种“照镜子”般离奇的错觉依靠的并非五官和面容。
是那种感觉。
是那种……被托尼强调了很多次的细节。
是她微笑的弧度,流传的眼神,她时刻都有点心不在焉的神态。
都是些很细微很细微的表现,可这些表现就是很像他,又不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么夸张,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模仿。
孩子身上总会继承一些属于父母的典型特征的,有时候孩子长得更像是爷爷奶奶那一辈,这种特征却丝毫不少。
她和布鲁斯的相似就会给人一种“他们绝对是父女”的认识。
事实上这种照镜子的错觉只在布鲁斯心中存在了几秒钟,可能更短。
他很快就清醒地分辨出这个女孩和他的很多不同,这个女孩看起来不太精明,不精明是个委婉的用词,实质上她看起来有点蠢——又不是智商上的蠢,而是不知世事的那种蠢。
她很难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总是很轻易就忘了上一秒自己想干什么,进不进电梯都犹豫好几次,看着电梯上的数字都会走神。
在这里闲逛对她来说是件好玩的事情,她表现得很明显,绕着格子间走来走去地吓唬走神的工作者让她的脚步轻盈活泼,恶作剧成功后她会快乐地翘起嘴角,那种天真的满足让布鲁斯移不开眼。
她做事毫无计划性。
刚刚走出去几步,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倒回来玩起了小东西,她哗啦啦地翻文件,把别针掰开扭成一团,又把订书机按得“咔嚓咔嚓”响。
她把订书针取出来的时候抠了半天,还被戳疼了手指,疼了她也没说什么,只是用指腹揉了揉被戳疼的位置。
布鲁斯认为这种取出订书针的滑稽小事毫无困扰她的必要。
应该有人帮她做完。
她折腾了很久复印机,帮助每一个进来的人打印资料,似乎是因为她对节奏感强烈的声音很有好感。
也许她会喜欢音乐。
她看上去很擅长寻找节奏,也很擅长跳舞。
她绝对擅长跳舞,无聊地等待人进来用打印机的时候她会轻轻踮脚用脚尖擦地,这是芭蕾舞的基础训练动作之一,她很熟练这套动作,熟练到无聊的时候会用这样的基础训练自己找乐子。
布鲁斯想到了她另一半血统的来源。
那个芭蕾舞者,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重度抑郁症、大量的幻觉和幻听,严重失眠了数年。
温看上去似乎也有类似的困扰。
走到绿植周围的时候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不舒服的时候会把情绪摆在脸上,皱着眉,绷着下巴——这种奇特的习惯性动作明显是在模仿他。
她吃东西的姿态很优雅,但吃得非常粗糙,完全是在用随便填满肚子的态度用餐。
布鲁斯不自觉地为此皱眉,感到很不愉快。
她不该对自己的身体这么敷衍。
在看到她那个豪华的分层药盒时布鲁斯几乎感到自己被激怒了——也许应该去掉“几乎”这两个字,他确凿无疑地被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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