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风铃岛 第一百五十三章 神兵饮血方称雄(1/2)
“铁兄!
不知你此言却是何意?
你倒是能打还是不能打?”
凌寒见铁大神情似有恍惚,便问道。
“我将这两把短剑开刃后,就帮你打造那“落阳铲”
!
既然你们都不肯借我精血一用,那我只有用自己的了!”
说罢,那铁大抓起提起那两柄短剑向自己的双腿划去。
“万万不可!”
凌寒一见铁大要自伤双腿,急忙运用“贪吃蛇步”
,闪电般的奔到铁大身边,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将那两柄短剑夺在手中,随手向身后一扔。
“铁兄,我的血里有毒,怕这短剑里也有剧毒!”
说罢,凌寒直直的盯着铁大的眼睛,只见那铁大的眼睛竟然全都变得黝黑,竟是整个的黑瞳,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凌寒心中一惊,这样的瞳孔自己也是第一次见过。
那铁大呆立了片刻,眼睛内的黑气便消失。
“凌兄弟,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那铁大的表情瞬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我看你方才要自残!
才出生阻拦,铁大兄莫怪!”
凌寒见铁大好像有些清醒便道。
“你们快看那双剑!”
那贾仁喊道。
听到喊声,两人都向那双剑看去,只见那双剑竟然直直的插在地上,直至剑柄。
凌寒不禁奇道:“方才我只是随手一掷,并没有用力!”
“哦!
我却险些忘却!
方才你已经吐血在那火龙之上,这玄铁定是沾染了你的血!
已然开刃!
只是没有想道,竟是如此锋利!
真是好剑!”
待那双剑离手后,那铁大的目光似乎变的灵动了一些,也不似方才那样僵直。
“铁……兄,你不是要我的血么?
快来取啊!”
五味又含含糊糊道了一句。
铁大听闻此言,脸色一暗道:“兄弟,我方才是否做出什么怪异之事?”
凌寒见他脸色凝重,便道:“你方才想要用我与五味的精血祭剑开刃!
我没应允,你就要挥剑自伤双腿,我便将这双剑夺下!”
“唉!
十余年了,我这噩梦还没有苏醒!”
那铁大摇了摇头道:“多谢凌兄弟!
要不然我又会做出错事!”
说罢,从那铁鞋之中跨出。
凌寒一见,不禁大惊失色,道:“怎么?
你的脚!”
原来那铁大并没有双脚!
只是在膝盖下面,绑了两个木制的假腿!
“凌兄弟有所不知,我师承神兵一门,拜师之后,苦心修炼这炼器之法,师尊在世之时,对我也是谆谆教诲,我这进步倒也神速。
待我出师之后,便在那风铃城内开了一家兵器铺,因为手艺精巧,一时间顾客盈门,就连那城防的兵刃也都到我这兵器铺来打造。
那时我年少得志,声名鹊起,全风铃 岛都知道我的手艺,一时间我也是有些飘飘然。
恩师便劝我,成名之后更要低调,我却没有听师尊的话!”
那铁大道, 此时,那五味也有些醒酒,听到此节不禁脸色一红,想起了郭有瑜对自己的教诲,自己也是没有听信。
“师尊年事已高,见我已能独立门户,虽然有些自大,但也勤勉,便将掌门之位传与我手,四处云游去了。
我任掌门之后,开始也是尽心尽力,将神兵堂一门做的风生水起。
但渐渐的,内心的骄傲也在慢慢的膨胀。
在众人的吹捧之下,我便叫人做了一块牌子,挂在了我的门中,上面写着“神兵堂主,天下第一”!”
铁大脸上微有得色,似乎在回味当时那春风得意的时刻。
“按说,铁大这神技也是非比寻常,只是这“天下第一”
的名头却是有些过大!”
凌寒道。
“凌兄弟所言极是,只是我那时已被名利熏昏了头脑,真的以为自己的铸兵之术已经超越了师尊,天下第一,舍我其谁。
哪知一日,来了一个中年男子,背着一块上好的铁料,到了我府上,道:“听闻铁掌门炼剑之术天下第一,我却不服,要与你比试一番!”
而我一见那男子样貌平平,心里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便道:“你想怎么比试?”
那男子道:“此处有两块铁料,都是出自一处,你我各打造宝剑一把,之后两剑相拼,不折者胜!”
我一想,这不是想自取其辱么?
便道:“那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我总不能陪你玩耍吧!”
那男子道:“若是我输,这里有黄金百两,都算作我的赌资,若是你输了,便要摘下这“天下第一”
的牌子!”
我一想,这不是给我送钱来么,便道:“好!”
于是我们二人各起烘炉,都开始铸剑。”
铁大顿了顿,看了看五味,“五味兄,好像当时你也在场是吧!”
五味点了点头道:“那日我的确在,我是接到一封匿名信,说是神兵堂主,要屈尊让位,我那时与你并不熟,只是去看热闹,顺便打些酱油。
那日在场的人可是不少!”
说罢,五味又在那水池内舀起了一捧水,狠搓了一下脸。
“平日这酒并没有这么厉害,今天怎么会这么迷糊!”
“我见人多,心里也是十分兴奋,以为是个大大露脸的机会。
便拉开风箱,开始冶炼那块铁料。”
铁大继续道“那铁料倒也好炼,并不像今日这千年玄铁这么难炼。
不出一个时辰,我就开始锻造那铁料。
铸造之余,我便朝那个男子望去,只见他并没有动手冶炼,我以为他定是见我的手法高超,已是不敢应战。
于是我信心更足,以为自己稳操胜券。
谁知,在我淬火之时,那男子开始动手,熔炼浇铸刮削竟然是一气呵成,显然技法超群。
此时我方知对方的技术也是十分的高超,心里便有些担忧。
最后两剑皆已制成,而他用的时间反而要短。
临要对拼之时,他道:“神兵问世必先饮血!”
说罢,竟用他的那把剑朝着自己的手掌割去,那鲜红血顺着那剑锋淌道了剑柄。”
“那人的心也是够硬的!”
贾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