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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往后我们做什么

“大家安静,请再擦亮眼睛看看在这些外族人家里搜到的东西!”

冉雄示意完冉俊,默默等着。

就见三辆货车缓缓开了过来,在主席台的右方停住了。

然后,几个土郎族汉子迫不及待地冲出,齐心合力将遮住的巨大盖布掀开。

复而,那装满粮食、零食、饮用水,蔫了的水果一一展现在大家面前。

“我日,这些狗东西,亏我平日里对他们照顾有加,一碗开水都要分给他们半碗,可是!

我真是他M的瞎了眼!”

“杂种,都是些什么玩意,他们是怎样恶毒的心肠!”

“杀了,都杀了,这些狗东西、蛀虫留着干什么?”

“安静。”

冉雄淡淡开口。

这次,再没有人有任何闲言碎语,针落可闻。

“这就是老话说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

在这刻,谁又敢站上来杀了他们?”

冉雄吼道。

“我,让我来!”

“我早就忍不住了,我一定要为我那三位死去的老哥报仇!”

“我来!

族长,请让我来!”

此时此刻,无论男女老幼,群情激愤,脱去了和谐的伪装,都愿意沾染血腥。

“好!

和尚,瓢瓢,欢欢,八哥,毛鸠,家根......

你们上来。”

冉雄看着下面的人,一个一个点着。

每点到一个,那人便欢呼雀跃,仿佛中了大奖,跃跃欲试,状若疯魔,哪里有对生命基本的敬畏?

又点了几个,老人、小孩都有,没有性别之分,单论表现张力选人。

“好了,每人一把刀,只砍头,动作麻利点,别给我留下丧变的隐患!”

冉雄淡淡开口,好像事不关己,向着磨刀霍霍的众人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众人见此,哪里还能按耐的住!

只有杰出女士李林画不一样,声嘶力竭地嘶吼着,还在竭尽全力,还在试图阻止一群凡人的蜕变。

只是,哪怕她将头磕破了血,冉雄还是无动于衷,其他人还是举起了屠刀。

“呸!

砍死你这 丧良心的!”

“狗杂种,吃老子一刀!”

“黄泉路上也请记住,杀你的刀是我家根挥的!”

像西瓜爆裂,像骨头移位,本来没有多大的砍头声,此刻竟然格外响亮,像极了美妙的交响乐。

有的人在被砍头前就晕了过去,只是没人放过,因为是点对点负责制。

有的人如牛老板、王强、李坤云之流,目眦尽裂,满脸的难以置信与不甘。

他们强烈欲要表达什么,眼神里的不解活灵活现。

只是,终究还是逃不过一刀......

鲜血在这一刻是别样的红,犹如最烈的骄阳,最绚烂的烟火,最璀璨的霹雳!

有的将人砍死了,生怕丧变,就补刀往头颅上剁了几刀;有的看着旁边的老人小孩砍人费劲,甚为不满,便助人为乐当仁不让了。

一时之间,头颅滚滚,血流成河......

味道难闻极了!

“福哥,你说我是你最好的兄弟啊,我不想死,我才这么点,我也从没想看过动画片啊......”

不是牛老板的儿子小牛又是谁,他吓傻了,第一时间挪到了他要好的玩伴小冉福面前。

可小冉福望着小牛,一个眼神都没给,只是一刀精准狠,直接插进了小牛的眼眶,然后干净利落拔出。

顺带,将匕首拉出的眼珠甩到了旁边,又把匕身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一把森冷的匕首就再次回来了。

然后,他又抱着失魂落魄的妈妈继续哭泣起来。

一切结束,没有人呜呜咽咽了,也没有人跪着了。

连李林画都跪不住,也不再磕头,惊恐地瘫软在了一边。

只是不知为什么而流的眼泪,肆无忌惮地挥霍着。

“好了,生活还是要继续向前,垃圾自然应该丢到垃圾堆,尸体就待会就扔火葬场去吧。”

冉雄接着说话,淡然,“但是,往后我们该做什么?

有没有人想过?”

“我们土郎族在末世来临前,有族人七万一千六百五十四人,可仅仅两年不到,却只剩一万四千一百零一人!

我们一直在 跟死亡赛跑,去丧尸堆里搜吃的,去山上挖野菜、啃树皮!”

“但谁知道,我们老祖宗们可是自古以来就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的土匪啊!

什么时候都轮到狗屁的徐老大都能来鱼肉我们了?”

“我们要去抢,要去斗!

我们不怕死,我们只怕身边孩子吃不饱穿不暖!

我们不怕死,我们只怕赡养的父母不能活下去!

我们不怕死,我们只怕儿子女儿先走一步!”

“所以,怎么活下去?

怎样在这狗屎的末日怎么吃得饱、穿得暖?

只能去抢啊!

从这些丑恶的人手里,从那些恶心的丧尸旁边,不要命地去抢啊!”

“所以,我们该怎么做?”

冉雄又一次将拳头紧握,捶了出去。

“我们土郎族,怕个卵啊!”

“抢啊!

我们去抢!”

“抢!

抢!

抢!”

众人义愤填膺,下意识跟着将紧握的拳头一次次向天捶去。

“所以,看来老祖宗留下的血液里,我们彼此依旧有同样的灵魂追求!

我也只想告诉大家,此刻的活着等于不要命!”

冉雄说完,顿了顿。

“好了,现在,听我的,十八到三十岁男性站在我右手边的第一列,三十岁到四十岁男性的站第二列,四十岁往上的男性站在第三列。

接下来,女性同样按照这样排。

不满十八岁的,旁边候着。”

看着磨磨蹭蹭,撞来撞去,低声交流的众人,冉雄并不急,静静等着,静静看着。

“现在大家都排好了,懂医的站在右侧第一列右边,不论男女,不论年纪。”

二十来人站了过去。

“懂木匠、泥瓦匠的,站在第一列学医的右边,不论男女,不论年纪。”

六七十人站了过去。

“懂制炸药、制烟花、制土枪的,站在第一列木匠、泥瓦匠的右边,不论男女,不论年纪。”

十几人站了过去。

“懂冶炼、制刀的,站在第一列制炸药、制烟花、制土枪的右边,不论男女,不论年纪。”

二十几人站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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