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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雷霆扫毒一(1/2)

有的人在浅摊上只能说等死,而有的人确实在等待水落石出,水太深的地方会掩藏太多的真相,只有等潮水退去,才能看清楚那些不为人知的杂草和暗礁.-野

次日,气氛异常的尴尬,大家井然有序的坐下准备开会,只有我和周玥一对眼就脸红心跳,今天领导给我们讲一个吸毒者故事:

在人生这条路上,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一定要睁大眼楮看一看,把握住每一步!

可我是在用毒品大把大把地挥霍我的生命。」说这话的,是一个被海洛音吞噬的漂亮女人,她叫柳柳,曾是个颇有灵性的女大学生,在众人眼里是个才姿双全的姣姣者。

在一个灯光柔和的茶馆里,她说出了她酸甜苦辣的经历︰

我出生在大西南重镇贵阳,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爸爸是一名工程师,妈妈是基层妇联主任。

家里人对我很好,希望我长大后成为有用之才,高中毕业时,我没有辜负家人对我的期望,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师范学院,成为一名令人羡慕的大学生。

在大学里,一向不服输的我努力学习,断然拒绝了校园外多彩世界的诱惑,成绩年年排在系里的前列。

毕业时我被分配到一所省重点中学教书。

参加工作后,我一如既往地勤奋、执着,总希望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来换取明天更大的成功。

开始时我对教学工作认认真真,兢兢业业,得到学校领导和同事们的肯定,多次被评为优秀教师。

如果我一直这样努力下去,美好的未来似乎就在不远处向我招手。

可在两年后,我对生活、工作有了新的想法。

自己一年到头累个不停,却没能好好享受人生,看到别人吃好的、穿好的,总觉得自己比不上别人。

我内心深处悄悄滋生了盲目攀比、效仿的虚荣心,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不满足于清贫的生活。

就在这年暑假,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辞去工作,南下广东挣钱。

我不顾一切地来到深圳,梦想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

但现实却跟我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我到深圳一个多月了,工作一直没有着落。

一个人只有在求职的时候才能掂量出自己有没有分量,才能知道自己是饭桶还是人才。

我深深地感受到︰对于这个越来越商品化的社会来说,我简直就是一堆废铜烂铁。

此时的我有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但内心一股强烈的慾望在支撑着我,我不能就此罢休,不能这样来无声去无影般地离开深圳,我一定要混出个样儿来,不能让人笑话。

就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叶伟,从而踏上了一艘没有航标的船,驶向漫无边际的人生苦海。

那天,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一家劳务市场时,不小心把一个男人撞了一下。

他不仅没有责怪我,反而与我聊了起来。

在路边一家酒吧里,他告诉我他叫叶伟,并说可以帮助我。

叶伟对我很好,极尽了男人的温柔,生活上也给了我很大的关心,专门为我买了一套房子和一些电器。

虽然我不了解他,但在潜意识里我已把叶伟当做了「救命草」,把他视为自己的梦中情人。

一个月后,我毫无保留地把一切献给了他,并义无反顾地与他同居了。

叶伟在一家贸易公司做职员,收入不菲,我就用不着找工作了,天天在家做好饭菜等他回来。

平静安闲的日子很快被一次意外的发现打破了。

有一天,我从外面买菜回到家里,看见叶伟在卧室里吸毒。

我好奇地问叶伟吸毒感觉好不好,叶伟告诉我很舒服,不信的话你可以尝一下。

我就毫不防备地试吸了一次,后来,叶伟又给我吸了几次,慢慢地我就上瘾了,整天沉醉于飘飘欲仙的幻觉中。

不到两个月,我和叶伟就把所有的钱都用来购买了毒品,还把屋里值钱的东西都卖光了。

这时叶伟也因为公司效益不好被辞退了。

失去了经济来源,我和叶伟毒瘾发作时只好去卖血来买毒品。

然而,卖血得的钱太少了,不能满足我和叶伟吸毒的需要。

为了筹钱买毒品,万般无奈之际,叶伟就去偷东西。

我决定铤而走险,用自己的姿色去勾引那些有钱的男人,换取毒资。

第一次做这种龌龊的事,我很后悔,也十分犹豫。

但毒瘾发作时那种难受的滋味使我不顾一切,一次次出卖自己的肉体,换取我和叶伟对毒品的强烈需求。

就这样,在人生的陷阱里我越陷越深,不能自拔,把自己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和叶伟虽然还住在一起,但已没有了以前的激情。

爱情在无休止的摩擦和冲突中丧失了。

在我们的世界里,除了海洛音,已没有什么让我们依恋的,我决定离开他。

由于长期吸毒,我的容貌已失去了往日的秀丽。

我不敢面对春天,不敢凝视青草的生长和花朵的含苞欲放,甚至怕看到青春娇美的同龄人,因为每当我看到那一个个身段迷人的充满活力的身影,就会想到自己乾瘦的身子。

每当这个时候,我也诅咒毒品,但同时也急不可待地吸上两口。

所有的自制力都被摧毁。

我的心灵经历了无数次的地震,现在已如坍塌的废墟,理智、信念、追求、道德都成了破碎的瓦砾。

我实在呆不下去,就告别深圳,1996年12月,回到了阔别4年的贵阳,回到了家。

我原以为,只要挣脱了现代大都市的喧嚣和诱惑,我就能过上一种静穆而安详的生活。

但我错了,只要慾望还在,痛苦必然相随。

只要头脑中还塞满杂念,我的眼楮就无法透明。

到家后,为买毒品,骗爸爸妈妈的钱,还把家里的东西拿出去卖。

家里人拿我没办法,只好把我送进戒毒所。

在那段日子里,母亲经常来看我,还给我买一些吃的东西。

一次母亲又抱着一大堆东西来了,她摸着我乾瘦的手说︰「柳柳,你要听干部的话,好好反思自己的过去,争取早日戒掉毒瘾。

昨天你爸爸和我上街给你买了件毛衣,你要注意身体。」看着妈妈满面愁容和飘散的几根白发,我第一次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我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远离毒品这个白色魔鬼,重新开创自己美好的未来。

从里面出来后,家里人十分高兴,为我做了可口的饭菜迎接我。

家庭的温暖唤醒了我本已麻木的心,我开始力所能及地帮家里做点事。

然而,没过几天,终日无所事事的我看见朋友中有人吸毒,便按捺不住对毒品强烈的向往就又开始吸毒了。

而且毒瘾似乎比进戒毒所前还要强烈。

家里人对我旧病复发十分痛心,便从经济上限制我。

我没有钱买毒品,只好重操旧业,当了三陪女郎,以维持自己对毒品的需要。

一天,我到一家酒店陪客吃饭。

那个男人大约40多岁,穿着一件名牌西装,手上戴着一颗硕大的金戒指,一副很有钱的样子。

吃完饭他要我陪他上床。

我正为自己这几天手头紧张,没有钱买毒品而十分难受,我马上回答说可以陪他。

我随他来到一家宾馆,开了房间后那个男人迫不及待地剥光了我的衣服。

我闭上眼楮,任他在我单薄的身上尽情地发泄。

我的灵魂早已麻木,只剩下一具躯壳,如同行尸走肉。

我们刚完事,衣服还没穿好,服务员就敲开房门,说找我有事,接着进来了两名警察,命令我穿上衣服,这样,我被送进了拘留所。

拘留所不像戒毒所,既没有戒毒药吃,也没有戒毒针打,毒瘾发作时犹如万箭穿心,十分难受。

我浑身的肌肉发酸,骨头发痒,整个身子像爬满了蚂蚁。

一种精神深处和血液里渗出的饥渴感撕扯着我的心脏,我的嘴里鼻里全是清口水和清鼻涕,整个面孔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扭曲得狰狞可怖。

我的精神完全崩溃,想到了自杀。

我把碗打烂,用锋利的瓷片割破左手动脉,想就此了断自己屈辱的一生。

没想到被发现了,把我迅速送进了医院。

当时我流了很多血,人都昏死过去了。

醒过来后同室人员告诉我,是所里的警察献血才救了我一命,我十分感动,也想认真改造自己,重新做人。

但只要毒瘾一发作,我又故态重萌,一切如故。

我的肉体和灵魂完全被海洛音吞噬了。

这年年底,我带着满是创伤的身心又一次回到家。

家里人依然热情如故地欢迎我。

记得在我回家的第一顿晚餐时,爸爸给我倒了一杯鲜红的葡萄酒,与我乾杯时他说了一句至今让我心痛不已的话︰「柳柳,真希望你是我们全家的骄傲,别让你妈和我为你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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