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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稳定的生活(3/4)

航空母舰本来就有突出的预防灾难的能力了,何况这海洋从不乱来呢?”

“所以第一年,我真的感觉到了充足,我想稳定的生活才是我真心想要的么,我在犹豫,同时我也在思索。

因为我已经习惯了起起落落——虽然我的能力很强,但我会自己给自己创造一些情景来体悟。

就像我小学的时候就不喜欢太过高调——我的数学很好,同班人的数学往往得不到满分甚至只是九十多一点,为了让自己拥有独处的时光我每次数学考试都会故意错一点题得分是98、99这样老师会更在意那些满分的学生吧。

不过我小学时候还是被老师叫了过去,错的题太多次了而我往往随意改错的是别人都不会错的,老师就找我聊天说我要改掉马虎这个毛病,他哪里会想象到一个小学生就开始有低调的心思了。

同样的情况还出现在语文上,就因为我写了一篇超越同龄人想法的作文,语文老师说准备培养我。

年纪轻轻是一个语文方面的天才啊,让我研究诗词歌赋参加小学生作文大赛,我拒绝了。

之后写作文都是按照小学生的方式——今天我和父亲去了公园,公园中的花朵正在盛开,啊,看啊,有白的黄的绿色的,它们盛开着就像是小朋友的笑脸···”

“你真幸运,你从小学就开始了思索,而我是从中学开始的。”

张梓闻之,想起自己修心开始的时候是在中学,当时还是基于某些原因痛苦后才修心的,这对比了就有伤害,但张梓并未想着细说出来,毕竟此时的主讲人应是王梦。

“但你也这样做了不是么?

至少,你不会后悔吧,思索了人生之后你发现世界变幻了。

别人眼中的快乐到了你的心中变成了无意义,你追求最为本质的情感。”

王梦回复道。

“是啊,这是我一辈子的幸运。”

“所以,无论从何时才开始,都永远不晚!”

王梦肯定道。

“嗯,对!”

———— “我接着说了——第二年我的生活依然过得很平静,同样的,我依然在享受这种稳定的生活。

但心灵的思索任何时候都在进行,要说真的不进行的时候是睡觉了而且没做梦的时候,做着梦说不定都是修心的一部分或者说就是修心的一部分。

说到梦我就不得不说其实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是很无能为力的,但在梦中我们有可能去实现一些事,去看见一些我们现实生活中绝对看不见的。

就像玄幻小说,我们说不定在梦中飞檐走壁了飞上天空了,飞在万米的高空俯瞰河山,感觉到整个世界的渺小。

有一次,我梦见我是一个预言者但我不知道···”

王梦讲着讲着,就开始了偏题。

“你是准备讲你的梦,还是说你的人生的一部分?”

张梓忽然问道。

“哦哦哦,是!”

王梦醒悟过来,“梦我随时都可以再说,而且我相信你也做了很多特别有意思的梦,所以我还是继续说我稳定的几年生活时光吧!”

王梦小学低调的事,忽然让张梓想起了这几日的梦。

张梓打断了他,道,“其实,我想起了前几日的梦。

我当时梦见了我回到了教室,初高中的同学都有还有几个小学同学。

然后有个人跟我说该我们做清洁了,我便应了一声。

一如既往的,我做完了,但这次我没去争辩没去关注。

我只想着低调地坐在座位上做自己的事情。

是的,我是这样做的,我回到我的座位趴着休息,不多时上课铃响了,我回过了神。

我忽然想起我们似乎考试了一次,考的是语文。

这次的语文很难,试卷120分,估计过六十分的人都不多。

我这些年基本上没有进行过语文的考试,但梦中的我告诉我自己我考了这一次语文。”

“我没去管,又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之间,初中语文许老师上课了,她拿了一些试卷,啪的一下打在讲桌上。

而后她开始点名批评几个语文考的太差的人,我心想我这么久没做语文试卷一定会成绩很低,就在这个时候许老师忽然看向我并叫着了我——我内心发毛但还是应了一声,我想我要被当众批评教育了。

但她笑了,说我语文这一次年级第一97分,说我还是多年归来第一次做语文试卷。

她对其他人说看看你们比不过一个久归的 人,当然也怪我太厉害了。

在旁人羡慕甚至嫉妒的眼神中,我站起来又坐下,体会着低调和高调的情境。”

“如何?

没有经过改编只是简述的梦听着有意思么?”

张梓说完,问道王梦。

“我懂了,我的锅。

毕竟我不是你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要是你的梦形容充分点,比如说把那些人都说清楚,还有你那啥许老师肯定是个女的,要不然也不会有嫉妒的眼神。

再似乎做清洁方面还有点往事?

反正梦得说得清楚听众才能更好地代入进去。”

王梦思索片刻,说道。

“你知道就好。

所以下次,就由我来说梦吧!”

张梓想起自己其实是做了很多的梦,有些记得住的有些记不住的,真正美妙的梦都在醒来时分消散了大半,即便梦醒时候就动笔,也只能写下丝毫,但一年或多或少也记录了十几个梦。

若说那些值得且能说的,倒也有不少了。

与王梦聊完,或许,就轮到梦了?

———— “第二年我过得很平静,孩子到了四岁也就不闹了,他很天才我就不多加赘述。

但之前就说了,心灵上的思索从来不会停止,第二年我是悠然地度过了,但到了第三年我就觉得怪异,我开始思索这是不是我所想要的人生。

不过第三年的时候我还没有思索那么多,反倒是佳芮忽然给我说了一句——‘平稳的生活会磨平少年青葱的棱角,若是时间久了,曾经的少年就会变成油腻的中年大叔,再也回不去当年’。

当时佳芮只是偶尔提起,还说这是书上的内容,但无论是我或是她都知道这是我们所要面对的问题——我们不同于凡人,我们追逐着人生的起伏,稳定的生活的确会磨灭一个人的志气,但想要磨灭我这种人的志气没有几十年是不行的。

但同时我又知道稳定的日子过久了就会觉得别扭,即便是居安思危,但我一不生病二不受伤居什么安思什么危?

我在马路上开车就从来没出过事,就算是大车来撞我凭借我的反应能力我也能反应地过来,何况我从来不走大车附近。

满足基本物质需要之后存款一天比一年多,二老又不要,让佳芮去买名牌,她反问我一句,‘你看我像是俗女人还是那种超级有钱名牌成为了生活中的一部分的女人?

’。

我哑口无言,所以居安思危啊,怎么思嘛?

打野一直叫我去下,我怎么去嘛!”

“钱多了没用,用于陶冶情操的能买的买了,屋子放不下就不准备买更多的了。

或许存款多了以后我们会买第二套房子,弄成我们的密境?

那样卧室的墙壁还得拆了才好点。

若是买了还能留给后代,这个想法我们想了想,在钱不够的时候还是不作考虑,何况日后房价是上涨还是降低谁说的定呢?”

王梦偏题了一会儿,又进入了主题。

“到了第四年稳定的生活开始让我的心变得暴躁。

一日复一日,一年度一年。

稳定就意味着类似,类似意味着我们就像是在过重复的日子。

前视感你肯定有过,就是一个东西原本你没有,但是你有了之后会觉得它本来就应该属于你。

就像是我小学时候看我们家大卧室新增的超级大且定做的衣柜,因为我的衣柜是旧式的而且当年没有智能手机可以随便看衣柜的款式,所以我对衣柜的概念只停留于我卧室的旧式衣柜和我父母的略新一点的二十一世纪初的衣柜上。

可我看见这个新衣柜的时候,我感觉它本来就应该放在那里——四个长柜子,六个短柜子属于我们家的大卧室,就好像我对它很熟悉, 若是用人来形容就是多年的友人。

而你知道么,这种感觉出现在了我回忆这几年的生活状态下——某个时候我展望未来,我发现我每一年都是什么啊:过新年的时候给小辈们包红包,一家三口和孩子的爷爷奶奶去祖祖家吃饭看春晚,春天我们春游夏天去游泳,秋天一起扫落叶冬天去北方看雪花。

我都能想象我之后几年的任何一段时间我的生活状态!

这不是说每一年都会相同但每一年是类似的,我们在做着本质一样的事情!

是什么让生活变得单调变得似乎失去了意义,佳芮似乎看透了点,但她尊重我,因为我是她的领路人所以她想着作为一个学生就该跟着这唯一的老师走,就算我走错了路她也愿意跟着摔跤,我跌入了泥潭她也不会嫌弃我脏,反而会跟我一起在泥潭中游泳。”

“因为当年我们同居两年多我的洁身自好就体现了一点,我是很反感成家的,因为我知道成家了之后或许就不能做自己,或许就会面对心灵上猛烈的冲击,会背负从天而降的包袱。

说不定,本来有机会成为真正的自己,但因为成了家有了延续就失去了可能。

我啊,为了她放弃了一部分,为了她我去赌博即便成家了我终究还是有机会寻找到真正的幻光。”

王梦感叹道,继而又解释,“这不是我标榜我自己,这是后来我彷徨过了,她给我说的。

所以我感谢她。

我向她保证,我会爱她爱我们的孩子,我会做一个好老公好父亲。

而且成家了之后就不能追寻梦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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