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跟踪(2/4)
换成是你就不会被发现了是吧!”
“当然,”
张梓点点头,无比肯定,“以小爷我的跟踪技巧比起那几只狗强太多了,我跟在别人的身后一不长时间盯着二能借助环境的关光学迷彩,跟踪个把人多么简单。”
“那你跟踪过谁?”
“猴子,水牛,还有一些野兽。”
“你跟踪的都不是人啊!”
尚心有些惊讶。
“那当然,我出门冒险或者小队出门冒险的时候偶尔会跟野兽打打交道,而以我们的经验有些野兽是良好的带路人,怎么说呢就像是传说中的龙族喜好珠宝所以会在洞穴内藏匿一堆宝珠。”
“说来听听。”
“有机会给你说,”
张梓指了指桑海,“大花裤已经把鸡蛋装好了我们该跟着了。”
大花裤拿着王姨和递过来的鸡蛋笑嘻嘻地看着,见两人看向了他也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惊呼了一声。
可是言语中的惊讶若是细细感受实在是再虚假不过了。
“咦?
你不是之前打人的那个张梓么?
年轻人很有个性啊,我十分看好你。”
“什么叫那个打人的张梓?
我那是打人么?
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蚱。
年轻人没有脾气怎么能叫年轻人,你是没见过熊孩子的彪悍么?
没错,我就是熊孩子的克星长弓木辛。”
张梓笑道。
“好好好,和我年轻时候的样子挺像的,我看好你哦小伙子。”
“小伙子?”
“怎么,我孩子都跟你差不多大了,叫你一句小伙子咋了?”
桑海笑道。
“可是看起来你好老啊。”
张梓嬉笑一声,最近的一次交流两人近乎平辈相交但是年龄摆在这里也没办法,他说完又说了一句,“你孩子跟我差不多大是多大?”
“几岁?
十几岁?
二十几岁?”
桑海悠然道,看着略微无语的张梓又说道,“他的岁数我还没想好,就像你也没告诉我你究竟多少岁。”
“你不会没有孩子吧?”
“当然有了。”
“亲生的?”
“你看我的头发是绿色的么?”
桑海指了指自己的头发,黑油油的, “看见没,纯黑色,不仅亲生而且还长得像老子呢!”
“不像你难不成像隔壁老王?”
“我这不是还没说完么?
不仅像老子而且还是八分相像,就差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了。”
“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那就复制或者克隆,”
张梓撇了撇嘴,“那我这么问你吧,你是早婚早育还是晚婚晚育,现在社会提倡晚婚晚育但是你们那个年代似乎提倡创造生命。”
“去去去!
我去买蔬菜了!”
这一句话直接让大花裤噎住,他诶了一声拿着鸡蛋走向了一个年老菜农。
原地的尚心有些惊讶两人能这么嗨地聊天但想了想校长的不寻常也就不奇怪了。
“你和校长很熟么?”
她问道。
“校长和每一个能说上话的人都会自来熟。”
张梓解释了一句,不去说真正原因,但这句话也是很好的解释了。
“我们跟过去吧!”
“嗯。”
—— 菜农的摊上,有豆芽,小白菜,莴苣,韭菜。
不少叶子有些泛黄,还有虫蛀的缺口。
“年轻人,你们吃面喜欢用什么菜啊?”
桑海看了看问了跟上来的两人,这菜农摊上的菜到了晚上还很新鲜,当然这新鲜指的不是模样上的新鲜——农民菜有营养但是外表没有打了农药的那么光鲜亮丽会脏一点会有些小洞。
桑海样样精通买过菜知道什么菜好什么菜差,同时他也是这里的老顾客之一。
来了,要了菜给了钱,走了,提着或红或黑或白的油纸口袋。
整个过程中桑海说一两句话而老菜农少有张嘴,他基本收了钱就做他的事情。
回想很快,桑海也听见了少年少女的声音。
“我都可以。”
尚心回应道。
“原来是吃面哦,我还以为是吃什么好的呢,可惜我还想吃牛排海鲜···既然是吃面的话,豆芽营养价值最低但绿豆豆芽口感不错,小白菜得分种类,莴苣里面的叶绿素很多似乎含微量元素,菠菜补铁我也不缺铁,韭菜吃了对我们男的很不错可我一般用来吃凉面···”
张梓还没说完,桑海就知道他只是无事随口说说,想了彼此呼应的性格其实吃什么都是一样的——吃饭仅仅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既然尚心没有意见他也不去管张梓滔滔不绝了,其人对着老菜农说道,“来两元钱的小白菜吧。”
老菜农听见后,一如既往地,拈了些小白菜在秤上称了称两块一毛,用一个口袋装着,递给了桑海,同时也接过了后者递过来的两元钱。
这个过程中,只有桑海说了一两句话,老菜农就像是哑巴一样,卖了菜后又坐着,淡然地看向天空。
“他,是什么人?”
寻常人看不出所以然来,或者也只会把老菜农当成是不喜欢说话的人,可张梓却从他的身上却是感受到了一股浩瀚的心境,海纳百川。
如果说心境能无限扩张的话,他早早就超出了世界。
这种人,在修心的某些方面远远超过了张梓,是时间的沉淀吧,毕竟张梓还太年轻。
“他是谁?”
张梓被震撼住,他感觉老菜农像是在那又像是不在此地,他仅仅是一个寻常人,但已经看穿了生死。
我悟了生死,可是我没悟透,我还小还有很多很多事要去经历;我梦见过,我获得过失去过,亦需要现实真正的经历。
我知道,我某些方面比不过比我年长的人;我知道,我这些方面也胜过了大多数的世人。
老菜农啊,你是谁,从哪里来归于哪里去,我从你的身上看见了和我不一样的淡然··· “走吧。”
桑海拍了拍张梓,朝着自己家所在的小区走去,张梓犹豫了半秒跟着走了,尚心也跟着,而在走了数米之后桑海才轻声解释道。
“你发现了什么对吧,不要打断我,等我慢慢说。
我定居农科巷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了,有的人说他只是一个沉默寡言的菜农,有的人说他曾经是一个有钱人散尽了家产,有的人说他被子女抛弃了,有的人说他喜爱这条巷子,老了之后,就定居在此。
你看这条巷子和十几年前还差不多,连附近的店面都没有多大的改变,这其中是有原因的。
我想,是因为留恋。
十数年前我去问了问我的父亲,他说,哦,原来是他啊!
可是我后面追问父亲父亲也不给我多说了,只说他是一个有趣的人,曾经的他不是一个人,现在的他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
我不是很懂,有些东西是无法表述出来的。
我也没有去追问了。”
“其实我或多或少知道他的经历,但我更愿意仅仅模糊地知道,模糊是一种美好,胜过完美的现实。”
张梓听完回过头,再看了看老菜农一眼:他置身于路边卖菜的人中却不显得不同,仿佛融入了其中却又鹤立鸡群。
他常常静静看着小巷看着天空,仿佛他的心中有着另外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