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忘了(1/2)
卫知新呼吸困难, 身体瘫向地面,从齿间挤几个字:“阿……阿秀!”
他背后的钢刀男立刻切换模式,从袖口亮钢刀, 对准谢枕书的位置一削。
谢枕书侧头躲闪, 提起卫知新, 抬腿踹翻了沙发。
那名叫阿秀的钢刀男很强, 他在沙发倒地前跃起,挥了刀。
卫知新充当了肉盾, 他睁眼就看到了阿秀的刀锋,没顾得“大老板”
的风度,慌忙喝止:“阿秀!”
阿秀竟然及收刀了。
他黑发清爽, 看起来刚成年, 虽然动作灵敏,却有些木讷,一举一动都是命行事。
闪|光|弹的效果即消失,口枪声“砰砰”
连响,前排保镖当场毙命。
后排的几个连忙蹲身,寻找掩体。
苏鹤亭提着从蝰蛇身搜刮来的枪, 直接进, 子弹在房间里乱飞, 他反手打碎了房间内的报警器。
报警器“嘀”
声大作, 一间整个斗兽场警报都响了。
几条街外的和尚正在吃饭, 收到消息筷子一摔,立即起身,对武装组成员催促道:“飞行器准备,快快快!
一分钟内必须赶到!”
谢枕书提着卫知新后退,卫知新在他手里就像个破布娃娃, 站也站不直。
阿秀见状拧眉,犹豫片刻,见卫知新喊:“杀人!”
阿秀空无一物的袖子里“唰”
地亮钢刀,他这次目标明确,直接跃身,踩着茶几向谢枕书劈刀。
谢枕书脚下一踢,踢起根钢棍。
那钢棍在空翻起,却被苏鹤亭接住。
苏鹤亭一手枪塞给谢枕书,一手抡起钢棍和阿秀对砍。
只“乒”
的响声,两人隔着钢棍钢刀撞到一起。
“好久不见,”
苏鹤亭抡棍旋身,照着阿秀的头部就砸,“一直想再试试你的刀!”
阿秀挥刀格挡,双再次静了一秒,下一刻全部爆发,速度快得惊人。
蝰蛇在倒地的尸体间翻滚,想寻找挣脱束缚的办法。
可惜他没滚几下,就被流泪的隐士踢到。
隐士拽住他衣领,学着谢枕书和苏鹤亭,也掐他脖子:“你别想捣乱!”
蝰蛇自认倒霉,被隐士掐得直咳嗽,但他嘴里有东西,咳咳不声,索性装作犯病,胸口震动,表情痛苦。
隐士怕蝰蛇死,再惹得卫知新记他们一账,见状摘掉蝰蛇嘴里的抹布,说:“你有病?
你早说啊!”
蝰蛇嘴里一空,趁机挺起半身,一头撞在隐士的面,隐士从身掀翻。
他捆在背后的手在保镖尸体胡乱摸索,竟然真摸到枪。
“老板儿!”
蝰蛇说,“我来救你!”
他话音落,就见谢枕书的枪口顶住了卫知新的脑。
蝰蛇顿魂飞天外,猛地翻身,背过去,朝着谢枕书的向盲射。
他看不到,只能疯狂扣动扳机。
子弹扫过去,打爆了房间内排列整齐的玻璃饰品,那“嘭”
的声音不绝于耳。
隐士抱头,在翻滚撞到谢枕书的腿,赶忙扑住卫知新:“不能杀,不能杀!”
卫知新是卫达的儿子,杀了就完了!
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谢枕书拽开隐士,卫知新踹到了蝰蛇的身。
两个人在桌子板凳间滚作一团,蝰蛇见子弹膛的声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卫知新死死压在身下,接着痛叫一声,背部弹了。
谢枕书真的要杀卫知新!
蝰蛇喘着粗气,眼泪都来了。
他想起一次,谢枕书也这,一言不发,却压迫十足。
他咬一咬牙,吼道:“阿秀!
保护老板儿!”
阿秀闻言抽身,几步退到茶几边,茶几向谢枕书踹过去。
他一退,苏鹤亭就。
阿秀的钢刀被钢棍砸火星,都快砸豁口了!
“住手!”
廊里传来和尚的暴喝,“全部放下武器,给我趴下!”
武装组的军靴在廊里踩响声,有人鸣枪警告。
苏鹤亭立刻放弃阿秀,一钢棍砸烂了包厢窗户,拽住谢枕书的手腕:“了!”
他说,谢枕书就。
隐士连滚带爬,到了窗边,问:“这高,跳下去会不会——啊!”
三个人从窗口消失,落地跑掉了。
和尚冲进房间,看到满地狼藉。
蝰蛇了弹,正在对阿秀嚷嚷:“你怎不追?!”
阿秀露纳闷的表情,吐几个字:“你说,保护老板。”
蝰蛇简直无语,恨铁不成钢。
他还想骂人,和尚直接枪托他砸倒了。
和尚架起枪,对准阿秀:“趴下!”
一直躺在地的卫知新推开蝰蛇,冷冷地说:“你们武装组来得真巧,不早不晚,还让人跑掉了。”
和尚嘴里念了句“阿弥陀佛”
,反手枪托卫知新砸回地。
他老早就想这做了,罩在防毒面具下的脸色铁青,重复道:“我说趴下!
谁也别动,都带!”
* * * 黑市给拼接人划的活动区老旧,像城村,尽是些乱七八糟的破烂建筑。
隐士平对此抱怨许多,现在却很庆幸,这种地便于隐身,一半会儿难被找到。
隐士在前面带路:“这下可卫知新得罪狠了,他必定咽不下这口气,说不定会派手下的亡命徒来追杀我们。
苍了个天,我们四面楚歌啊。”
苏鹤亭在间,声音略轻:“没事,和尚……刑天喜欢大事化事化了,不会追究这次的。”
他敢楼正是仗着大姐头要保他,砸报警器也是为了召唤和尚,火拼还得看武装组。
只是他猜谢枕书检查员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才会选择跳窗逃跑。
苏鹤亭想到这里,继续轻声说:“你近期就不要现了,也不要参加脏话组织的游行,等风头过去再说。”
隐士说:“唉,这算什事?
我们都夹着尾巴做人,麻烦却还要找。
我看今天那个钢刀男很快,他是不是也调高了反应神经?
你俩唰唰唰的,我都看不清——”
隐士正说着,苏鹤亭脚下忽然一软。
他想伸手扶墙,却被一双手臂托住。
苏鹤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