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幻象(5/6)
不懂自己为什么口渴,但这一刻他几乎无法?
控制自己乱想。
他拉住毛巾,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这是苏鹤亭啊。
长官指尖碰到他的发尾,又软又翘,还带着湿意。
苏鹤亭偏要在此刻说:“你会?
跟我睡在一个房间里吗?”
他随心所欲,又坏得可以,鼻尖顶到谢枕书的衬衫扣,轻洒着微热的鼻息,好像一只屡教屡犯的猫,总忍不住勾抓谢枕书领带的欲望。
苏鹤亭见谢枕书不回答,便?
说:“等等,我不会?
还在睡沙发吧——”
谢枕书决定做点什么,他松开毛巾,一把扣住苏鹤亭的后脑勺,吻住猫。
现在那又软又翘的发尾都在他掌间,他五指微张,用?
力地揉乱它们。
雨淅淅沥沥,苏鹤亭的湿发碰到眼睛,让他微微眯起眼,在亲吻里断续地喘息,他早在不知不觉间被?
压到了地板上。
嘭—— 谢枕书的手碰倒花瓶,玫瑰泼到地板上,淌出透明?
的水。
水流进苏鹤亭的后领,刺得他抽气,拽着长官的领带,仰头求饶:“嘶,好凉,不是,好痛,干吗咬我,谢枕书。”
谢枕书拨开花瓶,挡住所有的光亮。
他比曾经成熟太多?
,懂得循序渐进,先吻过苏鹤亭的眼角,再用?
指节顶高苏鹤亭的下巴,沿着那光洁的弧度游巡,好像在做一场危险的朝拜。
苏鹤亭的外套拉链半敞,t恤快卷起来了,他连忙喊停:“睡一起,我知道我们是睡一起的!
谢枕书,别咬啦!”
谢枕书撑着身体,被?
他手脚并用?
地抱住。
房间里有股玫瑰香,苏鹤亭咬咬牙,夹住长官的脸,问:“干吗一直咬我?
你每次,每次都这样啊?”
谢枕书“嗯”
一下,擒住苏鹤亭的后腰,把人?
从地上带起来。
苏鹤亭顿时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因为里面的t恤松垮,谢枕书能清楚地看到猫脖颈上面的咬痕。
苏鹤亭单手捂脖颈,脸上的潮红都漫到了耳根。
他神色几变,小声控诉:“可恶,你以前?
……你,你是不是偷偷练习过?
脸都不红了。”
谢枕书也不知道,偶尔,他靠近苏鹤亭会?
失控。
他是想亲吻的,可总有狂肆心理在作祟,一旦吻到苏鹤亭,欲望就会?
无限扩大?
,变得没轻没重起来。
他结婚了也这样吗?
谢枕书倒了杯冷水,又往里面添了几块冰。
他晃了下杯子,犹豫一秒,在喝前?
说:“……对不起。”
苏鹤亭道:“我不接受!”
谢枕书说:“嗯?”
苏鹤亭摁住杯口,凑近了,飞快地说:“你再亲一次,不许咬我,我倒数。”
谢枕书顿了顿,把苏鹤亭放到桌上。
他撑在桌沿,盯着苏鹤亭,认真道:“就亲一下?”
苏鹤亭双指搭出个“x”
,说:“首先,不许咬我。”
谢枕书道:“嗯,可以。”
苏鹤亭说:“其次,不许……算了,我还没想好,你先亲吧。”
这算哪门子的惩罚。
谢枕书凑首,先亲了苏鹤亭的鼻尖。
亲这里和亲眼角一样,都带着温柔和亲昵。
接着,他吻上苏鹤亭,只是一下。
昏暗里,他问:“这样?”
两个人?
离得极近,近到鼻息可闻。
苏鹤亭说:“下次要记得哦。”
谢枕书想答应,可他顿了顿,道:“……我不能保证。”
他静静端详苏鹤亭,苏鹤亭哪里都可爱,他确实不能保证,或许他也不想保证。
他希望能跟苏鹤亭更近一点,不论是亲吻还是什么。
半晌后,谢枕书道:“我记不得我怎么求的婚,也不记得我们怎么结的婚。
抱歉,这很奇怪……亲吻的时候我也很想你。”
他对这个家的一切都很熟悉,从进门开始,所有动作仿佛已经在脑袋里预习过无数遍,闭着眼都知道接下来该往哪儿走,可是胸口总是有一点空,似乎只有拉着苏鹤亭才能填满。
苏鹤亭偏头,亲了谢枕书。
这次的吻和刚才很不同,是青涩且笨拙的,仿佛千言万语都化在其中。
雨还在下,那玫瑰香使人?
沉醉,那一瞬间,谢枕书被?
抱住了。
“……神魔……通行?
……”
雨声里,有电子音的颂唱,这声音逐渐盖过雨声,清晰地响在谢枕书耳边。
“……凡人?
……让道……”
豆大?
的雨敲在脸上,家化作泡影,只有苏鹤亭还抱着长官。
不过他已经拿出了打火机,借着小灯的蓝色火焰,挥散涌来的黑暗。
“邦、邦、邦!”
苏鹤亭说:“敲敲敲,吵死了!”
他猛挥手臂,蓝色火焰沿着两个人?
周身绕了一圈,轰然大?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