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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真是小哥哥(1/2)

东方御阳归来不能让东方凌知道,他不能去医院,只能回城堡。

经过克杰的精心护理,他的伤势好了不少,精神状态也颇佳。

一边打着点滴,一边听着陈可心的报告。

东方凌的事他已从楚亦凡那里得知了,却没想到情况比他预设的还严重。

他疯狂的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更重要的是,他的不顾不管。

人一旦没了惧怕的东西,他就无敌了。

失去一切的东方凌就是这样的状态,他已丧心病狂,没有顾忌。

必要的时候,他会不惜毁掉一切去祭奠他的理想。

整个过程宁羽恬一言不发,东方御阳却可从她绞着衣角的手看出她的紧张。

“还不能确定他的位置吗?”

沉下声音,俊美的轮廓在灯光下变得幽暗,让人无法捕捉到他眸底的颜色。

“不能。”

陈可心如实回答。

“小羽,你觉得呢?”

将问题抛给她,不是为难她,而是想让她参与。

他确实想护她周全,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藏起来,让她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但他明白她的心情,一天没有宁靖泽的消息,她就不能心安。

离得越远越心焦,这样的焦虑是他无论如何保证都弥补不了的。

秀眉紧蹙,不安望向东方御阳,她不明白他现在这么问的用意何在?

“以你对东方凌的了解,你觉得他在藏在哪里?”

他慎重又问了遍。

“冷冻厂。”

她的答案超乎陈可心的意料,这个问题她们之前讨论过。

宁羽恬说她闻到东方凌身上有股海鲜味,于是,她们判定是海鲜加工厂。

“为什么?”

陈可心问。

宁羽恬深锁着秀眉,看了东方御阳一眼,从他眼里看到了鼓励。

“东方凌是个十分慎重的人,虽然他身上的海鲜味很淡,像是无意沾染到的。

但一个衣冠楚楚,举止优雅的男人身上却有一股海鲜的腥味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我们能想到的,他一定也可以。

所以,我觉得他是在故布疑阵,引我们往错误的方向想。”

宁羽恬提起的想法很特别,陈可心一时竟怔忡住了,无言以对。

是的,东方凌虽已疯狂,但他的智商还在。

“可是,如果海鲜味真是无意间沾上的呢?”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一下子空间陷入沉默,已经连续两天没有东方凌的任何消息了。

依照他的个性这太不寻常了,他不仅仅是个疯子,还是个不择手段的狂人。

他要的东西,就算亲手毁掉也绝不让给别人。

所以,他一定在酝酿什么阴谋。

“东方御阳,你想想办法,要快点找到东方凌,否则,我哥真的凶多吉少。”

想到伤痕累累的宁靖泽,她一颗心如同刀割。

要是哥哥有个三长两短,她怎么对得起爸爸?

他救了她,养育她长大,她却害他的独子陷入险地。

到那时不仅严红英恨她,她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别急,现在宁靖泽是他手上很重要的一个人质,未到必要时刻,他不会杀他。

不过,可能会让他尝到些苦头。”

伸手握住了宁羽恬紧张的柔荑,掌心的冰冷让他心一揪。

指掌间传来的温度让宁羽恬心头一暖,可是,东方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只要有利可图,他不会在乎伤害多少条人命。

沉默的空气中总有一股难言的压抑的气息蹿动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东方御阳身上。

他是他们的主心骨,如今他回来了,自然由他主持大局。

杰克淡淡开口打破凝重:“现在老大需要安静和休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他是一名医生,他关心的是自己的病人。

陈可心点点头:“那老大你先休息,东方凌那边暂时还没有消息,等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

“好。”

简短的一个字,目光落在宁羽恬身上。

闲杂人等见状都识趣离开,宁羽恬回过神来,绯红的双颊染上羞怯的红晕:“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欲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东方御阳握得很紧很紧。

“你放开我啊。”

没有气势,声音细如蚊蚋,与其说要求,更似在撒娇。

尤其她此时此刻满面娇羞,更添几分惹人怜爱的少女柔情。

大掌稍稍用力,她惊呼一声,失去重心往他身上倒。

以投怀送抱之姿,跌入他怀里。

不顾羞涩,先想起他的伤势,抬起头,美目尽是焦虑:“东方御阳,你没事吧?

我有没有撞到你?”

大掌紧紧扣住她的腰,让她不能动弹,另一只手轻抚上她担忧的脸颊。

指间细滑的触感漫延入心,激荡起层层爱的涟漪。

“我是个男人,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低哑性感的声音夹着薰热的风吹拂在她耳畔,淡淡的粉红加深,或浓或浅漫延开来羞意。

顾忌着他的伤,不敢用力推他:“你干什么啊?

快让我起来。”

“不让。”

霸道强势又柔情似水。

“东方御阳,别闹了,医生说了你需要好好休息。

万一伤口又裂开了,那可怎么办啊?”

想到他胸前一片猩红的血渍,脸颊的绯红退去,取而代之的苍白的惊慌。

“只要你乖乖的,别动,就不会有事。”

将责任会推到她身上,宁羽恬哑然,气结,心头又升起一股难以言述的甜蜜。

这样的感觉好复杂,好矛盾。

“东方御阳,你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怎么可以这么任性?

听医生的话,先休息,我等下再来看你。”

听说生病的男人智商都会退化成小孩,为了他的身体考虑,她就勉为其难当一回“保姆”

吧。

“我要你陪着我。”

霸道中隐忍的柔情,似最温暖的春风吹化了宁羽恬心头的重重冰封,吹皱了一池平静的湖水。

从来没有人说过需要她,一直以来严红英和宁静婉都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想方设法要将她赶出宁家,虽说有宁天详护着,她们不敢真正赶她走,但其言语间的冷漠和刻薄总是很伤人。

就算她再怎么装作无所谓,可她心底还是留下了一道难发抹灭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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