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先砍下你的右手(1/2)
“东方凌,你真卑鄙。”
宁羽恬忍不住开口骂道,他怎么能拿他至亲的性命这么逼他呢?
“我卑鄙?
小羽,所有人都可以骂我,独独你不可以。
因为我对你最真心,我从不曾有过伤害你的念头。
甚至为了让你脱险,被东方昊打得遍体鳞伤。
我知道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不需要你感激或领情。
但你不能站在东方御阳那边伤害我。”
一副痛心疾首,受了无尽委曲的样子。
被他这么一说,宁羽恬竟无言以对。
东方御阳将她拉向自己的身后,避免被东方凌所伤。
如同战神般站到了他的面前:“你要的无非就是钱和日后安逸的生活,伤害了他们只会让你成为丧家之犬。”
“东方御阳,只要能让你痛苦,我不介意豁出命去。
哈哈哈哈……况且,你是不是自视过高,太瞧得起自己了?”
表情变幻莫测。
“好。
我把剩下的五十亿给你,你放了他们。”
东方御阳眼也不眨,仿佛那不是别人穷尽几世都赚不来的钱,只是,他抠抠手指头就有的。
“真是大方啊,不愧是龙集团的创始人。
够豪气。
不过,我怕有命拿钱,没命花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王室出动的秘密战斗机正等着我呢,你说,我会那么笨跑去自投罗网吗?”
目光落在宁羽恬身上,贪婪而侵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碜。
“那你想怎样?”
母亲和外公是他在这世最重要的亲人,就算豁出自己的命,他也要护他们周全。
“很简单。
先让外面的走狗撤了,还有边界的守军。
别妄想瞒我,否则,后悔别怪我。”
杀气毕现,一片血色寒光。
微蹙了蹙眉,望向一脸扭曲的东方凌:“外公与王室的关系菲浅,他的安危对整个沪城的经济至关重要。
没有安全解救出他,军队是不可能退的。”
“那就是逼我下手喽?”
枪头一转,对准了紧闭双眼,疲惫又虚弱的东方庆。
“东方凌,你真的生性冷血吗?
就算你被利益蒙蔽也应该还有一丝丝良知吧?
就算外公非你的亲爷爷,他待你也不薄。”
最后一试,能说服他放了东方庆是最好的结果,否则,就只能碰硬碰了。
“东方御阳,你就省省口水吧。
事到如今说什么亲情恩义都没用,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夺。
要嘛答应我的条件,要嘛,我先杀了她。”
一个转头,枪口对准了东方倩。
如梦似幻的推床上静静躺着雕塑一般的美人,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表情恬静雅致,长长的睫毛随着紧闭的大眼睛垂下,投照下两道流光翦影,美得动人心魄。
东方御阳和她有三分神似,鼻子和嘴巴都很像她。
东方凌紧紧盯着东方御阳,唇角一点点弯起,缓缓扣动扳机。
“住手。
东方凌,你不可以伤害无辜。”
宁羽恬急得大叫,虽然她只见过东方倩一面,与这个“婆婆”
没有半分情感交流。
但看着东方凌拿枪抵着她的头,她的心随着一阵阵收紧。
就算她是个植物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她就是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我也不想的,是东方御阳逼我的。
小羽,你也看到了,他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肯救。”
这样的言论重新刷新了宁羽恬的三观。
她无力反驳,张了张嘴,终是选择紧闭。
东方凌的想法与常人不同,他完全是处于自己的位置上想问题。
把过错全推到别人身上,而他是最无辜最可怜的那一个。
“东方御阳,快点选择。”
邪眸一根根血丝交错纵横,剧烈收缩着。
“我现在就打电话,你先枪放下。”
他还是妥协了,再没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
“哈哈哈哈……”
仰头大笑:“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枪往她的太阳穴戳,表情有几分狂乱,仿佛下一秒就会不留心擦枪走火。
“好,好,好,你先别激动,别激动。”
诚惶诚恐,深怕他一个不慎扣下扳机,了结了东方倩波澜壮阔的生命。
东方凌唇角含着冷讥,看似十分不屑,飞扬跋扈,实则他小心翼翼观察着在场的一切,不错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东方御阳伸手入口袋,东方凌忙大喝:“别动,用座机打,开免提。”
看了他一眼,东方御阳没有疑义,只从他的命令,慢慢走向座机。
精致的法氏古董雕花电话,散发着尊贵的光泽,拿在东方御阳修长的手指间,相得益彰。
快速拨了一串号码,里面传出一个冷硬刚毅的声音,一听就是刚正不阿,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
东方御阳提出了要他们撤退的要求,转达了东方凌的意思。
电话那头的上校并不同意,直说东方凌是个危险人物,不能让他离开S国。
一番艰难的交涉后,考虑到东方庆的生命安全,上校同意撤退。
挂了电话,东方御阳望向东方凌:“你都听到了吧?
现在是不是可以先放了外公?
他需要休息和治疗。”
东方御阳迫切望向他。
电话的内容他听得一清二楚,而他耳机里传来的汇报,也说军队正在撤退中。
“好,你们把东方庆抬到外面去。”
就当是给王室一个面子,这里还有这么多人质,少一个东方庆不少,多一个东方庆不多。
东方庆被抬起来,高健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跟出去?
他是东方庄园的家庭医生,他了解这里每个人的身体状况。
由他去说明对治疗东方庆的事倍功半,但他并不想离开这,因为他心爱的女人在此。
“高健医生,你跟着去吧。
妈咪这边你别担心,我一定不会让她有事的。”
眼神坚定而从容,有种特殊令人信服的霸气。
“哈哈哈哈……”
东方凌笑得嚣张又轻蔑,仿佛高健爱东方倩爱得很卑微,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