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都是她的错(1/2)
宁羽恬吓得脸色惨白:“你想对学长怎么样?”
她的紧张更加激发了他的怒火,面具更贴近她的脸颊几分,森寒的气息喷在她柔细的皮肤上:“我想做的事,没人可以阻止得了。
不过,我可以为你破例一次。
宁羽恬,别企图挑战我,我的怒气你承受不住。”
连音调都没有起伏的威胁,最是恐怖。
在他浓郁气息的包围下,宁羽恬一颗心揪得紧紧的,被寒雨淋湿,瑟瑟发抖,却只能咬住牙关,连打颤都不敢。
她深信他有这份能力,唐俊恩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她已经将他害得这么惨了,不能再因自己的事而让他受到什么伤害,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两人贴靠得很近,在外人看来恩爱无比。
宁羽恬却是水深火热,欲逃不能,欲躲无门。
“御阳,小羽?”
一道不怎么确定的女声响起,东方御阳维持着压制宁羽恬的姿势,缓缓转过头望向来人。
面具冷凝,黑眸深深,似夹着暴风雨前的阴霾,看得姜若琳不禁后退了一步。
扬起的笑容十分尴尬:“我是来告诉小羽我有事要先走了,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
“要,若琳姐,我跟你一起走。”
宁羽恬迫不及待,现在的她只求能逃离他身边。
见东方御阳始终压制着宁羽恬,没有要让她走的意思,姜若琳表情更加尴尬:“小羽,既然御阳来了,等下让他送你回去吧,我有事先走了,再见。”
“若琳姐……”
本能脱口唤道,姜若琳却假装听不到,匆匆进了电梯,快速关上门。
眼睁睁看着唯一的救命稻草走了,她又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敛了敛神,武装起坚强:“我可以走了吧?”
东方御阳仍是不动,深邃如海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仿佛要看透她的灵魂,看透她的所思所想,掌握她每一缕思绪。
在他如炬目光的瞪视下,宁羽恬浑身冰寒,感受有冷汗自背上滑落。
努力收敛心神,要自己冷静以对。
她越是慌乱,他就越抓住她的把柄。
四目相对,彼此都在衡量对方的想法,又不愿透露自己的心事。
过了不知多久,东方御阳终于缓缓松开了她。
没了他狂霸的气息侵袭,宁羽恬呼吸到了久违的新鲜的空气。
双手抵住背后的墙,眼神满是戒备。
“我送你回去。”
平缓的声音没了怒火与冰寒,与刚才判若两人,仿佛是她出现了幻觉一般。
一个“不”
字含在嘴里,在他过于深邃的目光下,她只得顺从。
* 病房里,严红英被劝去休息了,东方凌守在床边照顾东方昊。
东方昊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氧气罩,示意东方凌帮他取下来。
“爸爸,你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医生吩咐了,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应该好好休息。”
东方凌一边帮他取下氧气罩,一边说着。
“我没事。”
沙哑的声音透着病重的疲惫,却不似医生形容的那么严重。
“爸爸,你有什么吩咐?”
父子的默契,他自然知道东方昊有事吩咐他。
“那个艾琪出现的时间很巧合,绝不简单,你要多留心。
还有,我们现在都不在集团,你可以让那边的人提前动手了。”
混沌的眼绽出一抹狠厉的精光,如同锋利的箭直射入人心房。
东方凌垂眸思忖了一下:“你的伤……”
“凌,你是我现在唯一的指望了,你千万别让我失望。
我不管你对宁羽恬是怎么的感情,你可以逢场作戏,却不能付出真心,知道吗?”
东方昊中气越来越足,一点都不似刚刚脱离危险期的重伤者。
“是,爸爸,我懂得分寸。”
宁羽恬的笑容盘踞在他心底,如同他阴郁心空里的一抹灿阳,散发着光和热,温暖了他潮湿阴霾的心。
为什么?
为什么但凡他看上的人,事,物,最后都会被东方御阳夺走?
他凭什么如此幸运,总是轻易得到他费尽心力都无法拥有的一切?
既生喻,何生亮?
他和东方御阳从出生就注定了争斗,注定了无法同存。
他们已经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是时候该扬眉吐气了。
“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男人只有拥有绝对的权势,才能让女人心甘情愿臣服。”
阴鸷的目光划过一抹伤痛,他也年轻过,也爱上过一个美丽的女孩。
只是,当时的他太弱,能力不足,争取不到她。
几十年了,他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讨好他,却还是比不上东方倩。
年轻时她压着他,如今她成了活死人,他还是没有出头的一天。
难道,他注定要一辈子屈居于东方倩之下。
不,他也姓东方,也是东方集团的合法继承者,就算东方庆再偏心也无法抹杀他的功劳。
他为之奋斗了一生的集团,最后却只能为他人做嫁衣,这叫他如何能甘心?
望向窗外的朵朵白云,东方凌陷入一个人的思绪。
* 回到庄园,宁羽恬疲惫得像是打了一场硬仗。
唐俊恩的出现搅动乱了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他待她如珠似宝,她却用他给她的温柔化成刀,深深刺入他心房。
“少夫人,你脸色很差,要不要找医生给你看看?”
周婶关切地问。
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我没事。
谢谢你,周婶。”
“那好,我熬了些冰糖莲子汤,你要不要尝尝?”
她不说,周婶也识趣地没有再问。
“谢谢。”
笑了笑,接受了她的好意。
一口一口喝着周婶做的汤,甜汤喝在嘴里唯剩下苦涩。
“叮咛咛……”
手机突然响起,她吓了一大跳,见上面显示林子兮的名字忙接起:“子兮。”
“宁羽恬,你到底对学长做了什么?”
愤怒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震得宁羽恬耳朵阵阵轰然作响。
“学长怎么样了?”
愧疚的垂下了头,她一直想打电话问问却不敢。
如果让他知道她还关心他,那么她所做的一切就徒劳无功。
“怎么样了?
还没死。
宁羽恬,同学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自己了解你,但我大错特错。
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算我瞎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