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玉佩(2/3)
闻鸣玉却像是看不到他变了的脸色,继续“倒苦水”。
“我只是想吃点清粥小菜,怎么就那么难。
而且,你知我都是用什么吃饭吗?”
迟碧柏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太想听。
“紫釉祥云龙纹碗。
那明明是圣上用的,他非要让我用,屋还摆满了藏宝阁的珍宝,全都价值连城,我担心不小心弄坏了,圣上说坏了没关系,我愿意用是那些珍宝的荣幸,还直接就砸了个鎏金杯,让我碎个羊脂白玉佩,我不砸,他就生气,争吵起来,我个没注意好几个花瓶碎了,他还笑说砸得声音好听,实在太过分了。”
迟碧柏咬牙:“……”娘的,好想人。
闻鸣玉还在继续用魔法败魔法,做个凡尔赛矫揉造作大师,“你说圣上脾气不好?
我觉得你能搞错了,他的耐心简直怕,天天给我上课,亲自教我骑马射箭,谁喜欢上课啊,我只想玩,好烦。”
“你的箭术……是圣上教的?”迟碧柏此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脸都要比他的名字绿了。
“是啊,你觉得他很烦是不是?”闻鸣玉故作嫌弃地撇嘴。
迟碧柏干笑两声,脸色很不好看,不愿相信,“你在开玩笑吧?
这些怎么听都……不真实,如若圣上真那么宝贝你,怎么会让你个人在这。”
闻鸣玉张嘴刚想说话,结果好像看到了什么,下变了脸色,拉住缰绳,让马换了方向,看着就是想偷溜。
迟碧柏回头看去,眼就看到骑马朝这过来的穆湛。
迟碧柏心划过什么想法,又看了眼闻鸣玉试图躲藏的样子,越发觉得他刚才都是在瞎说。
迟碧柏当即抬高声音喊:“圣上。”
穆湛面无表情地看了过来,视线掠过迟碧柏,就要冷漠地移开,却在下秒发现了躲在面的闻鸣玉。
他眯了眯眼,骑马过来。
“怎么在这不动?”
迟碧柏以为穆湛是在问他,连忙回答,还算闻鸣玉刚才的谎言揭发来,“圣上……”
他才刚开口,穆湛就跟没看见他样,直接越过他,停在了闻鸣玉面前。
闻鸣玉歪头,勉强弯了下唇角,有点怜巴巴地说:“猎物跑了,没射中。”
穆湛看他这样,忍不住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动作温柔,带着明显安抚的意味。
若是别人做这种事很正常,这是穆湛,暴君。
迟碧柏呆愣在那,不敢置信。
什么情况?
难刚才闻鸣玉说的都是真的?
这还是暴戾恣睢杀人如麻的暴君吗?
不是什么肉麻兮兮黏黏糊糊的恋爱脑痴情种?
!
因为要摸头,穆湛自然要离闻鸣玉很近,身下两匹马几乎贴在起,穆湛的马还很亲密地用鼻子蹭了蹭闻鸣玉的马。
他们两人之间似乎自成个世界,容不下其他人。
迟碧柏显得分余。
穆湛根本没在意他,摸完闻鸣玉的头,就说:“走,孤继续教你。”
闻鸣玉笑了下,“好哦。”
两人就要离开时,闻鸣玉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指着迟碧柏说:“陛下,他刚才说我箭术很差。”
穆湛看了过去。
迟碧柏心跳,额头滴下大颗的冷汗,难掩畏惧。
他惶急辩解:“不是,微臣没有这么说……”
穆湛却完全不在乎他的辩解,沉声说:“你说他箭术不好,想必是对自很自信了,让孤看看,你的箭术有厉害。”
迟碧柏还想再说点什么,触及穆湛的眼神,就个字说不来,只能僵硬地听命,拿起弓箭,等了会,看到只路过的狐狸,将箭射了去。
狐狸惊叫声,转身就灵活逃跑。
那箭连狐狸的皮毛都没碰到。
闻鸣玉故作恍然,小小地哇了声,用很佩服的语气说:“这箭术,惊为天人。”
小兔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只是想夸夸人而已啊。
只不过在这射空的情况下,夸赞得越是真诚,就越是讽刺。
迟碧柏感觉血气上涌,喉咙都仿佛尝到了腥甜味,就要气吐血了。
穆湛在这,他不能发泄,还要赔笑歉,“微臣无知,时冒犯了闻公子,恳求陛下恕罪。”
穆湛冷淡说:“你无知,毫无自知之明,待人无礼,应该向他赔罪,跟孤说什么?”
迟碧柏噎住,咬了咬牙,又对着闻鸣玉低头赔罪。
闻鸣玉看他不情不愿低头,心的郁闷消散,有点爽了。
在他这,事情算是过了,穆湛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人。
敢挑衅到面前来,自然不会有好下场。
只是,他看了眼身旁的闻鸣玉,知他有点胆小,到了嘴边的话就换了句,命令:“既然你如此自信,就去猎百只猎物回来,小动物不算,且不准让人帮忙。”
迟碧柏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能做得到?
!
穆湛眼神冷。
他慌忙低头,“微臣遵命。”
然,就只能这么低着头,目送地上的马蹄越走越远,直不敢抬头。
迟碧柏僵在原地,仿佛成了尊石像,手攥紧成拳,力大得冒血丝,眼满是怨毒不甘。
而另边,闻鸣玉毫不犹豫就这人抛到了脑,忘记得很干脆。
个不重要又反感的人,想他完全就是浪费时间。
没了扰的人,闻鸣玉这才真正开始体验猎。
闻鸣玉根据前几天的猎经验,御马向前,开始找猎物。
他没有穆湛待在起,距离隔得不远。
毕竟老师在身边会有依赖性,他表达了这个意思,穆湛看他眼,没说不准。
猎到只狐狸,他转头,发现温长阑就在他身不远处,穆湛说着什么。
温长阑意外地敏锐,几乎穆湛同时察觉到他的目光,看了过来。
温长阑朝他温笑,身文人雅客的气质,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而且他虽看着身体比常人弱,洞察力强讲究策略,动物完全玩不过他。
穆湛边自猎,边会适时指导闻鸣玉两句。
温长阑偶尔会说两句话,都不越矩,相处起来意外还算谐。
来,温长阑找了个机会,骑马到闻鸣玉身边,低声说了句,“迟碧柏曾经是四皇子的伴读。”
没说,显然是在提醒他不信。
闻鸣玉想起穆湛的过去,生母折磨,父亲忽视,被其他兄弟肆意欺凌,迟碧柏说是认识,想来不是什么好事,果然带着恶意,设了陷阱等他跳进去。
闻鸣玉忽然想到什么,神情微妙说:“我刚才迟碧柏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温长阑愣了下,随即笑:“你是指——圣上太宠我了,我好苦恼好烦怎么办,这些之类的话吗?”
闻鸣玉尴尬到想钻进树洞,又倏地想起刚才温长阑穆湛说话的画面,猛地抬头,紧张问:“你没圣上说吧?”
温长阑笑了下,“你觉得呢?”
闻鸣玉感觉自当场死了,写的话本没暴露都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温长阑看他就差两腿蹬生无恋的表情,更忍不住笑,“放心,我只是跟圣上说,迟碧柏对你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你不信,以去问圣上证实下。”
闻鸣玉顿时大松了口气。
温长阑又说:“我那傻表弟你当成异父异母的兄弟了,经常跟我提起你,让我都忍不住好奇起来,今日见,果然……与众不同。”
闻鸣玉总感觉他是想说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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