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越说越停不下来，叶浩然举手喊停说：“理论说这些就够了，接下来分析案情，按照连环人的习惯，最终目标会是自己的母亲，我们来梳理一下这些案件的模式，看看那位母亲是否遇害，但是我想你们应该梳理过来，来告诉我，那一位受害人，有可能是真凶的母亲。”

孙国栋痛苦的说：“就是因为知道才会感到头疼。”

“难道是乔芳名？”

叶浩然蹙眉问道。

他心中一直都有怀疑，但是当时不想管凌家的事情，才没有进一步跟进，带着凌镜微去旅游结果遇到一堆事。

就算被嘲笑柯南体制，他都没有理由去反驳。

“问题是，凌程峰没有犯案的能力，凌程业没有犯案的理由和时间，线索连不上，一直没能有突破，省厅的专家组来了又走，所有错都是我们的。”

孙国栋大吐苦水，看来没少挨骂。

“你现在还是代理副局长吗？”

叶浩然问道。

“现在的代理副局长是刘晓明，我、她、还有杨台，我们现在是轮流当副局长，下次再出现凶案，又该轮到我了。”

局长的高位都吸引不来背锅侠吗？

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华国强大的体制规则，想要做事容易，想要混日子也容易。

做领导的诀窍就是每天泡茶、看报纸、听汇报、表扬做出成绩的不下，然后中午小休后神秘失踪。

只要做到以上的步骤，在任何岗位上都能安安稳稳的过几年。

当然了，当官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考虑到与领导之间的人际关系，有一个好酒量和厚脸皮，也是必备技能。

如果想要做事，只要表格数据做的漂亮，就可以轻松将黑锅甩给继任者，带着成绩开开心心的升迁。

本市的警局局长高位无人接手，是因为黑锅大的看不清有多大，每发生一个新案子黑锅又会大一圈。

很难保证真凶前，不被黑锅给压死。

“你个人觉得，你和刘晓明谁更适合当局长？”

叶浩然忽然问道。

“刘队长很正直。”

孙国栋答道。

就是说刘晓明不适合当队长，叶浩然摸摸鼻子也这么觉得。

“我会想办法查一下，别报太大希望，真凶的手段太过隐秘，我们需要从心排查一下受害人的社会关系。”

“有需要的我一定配合。”

看来孙国栋被打击的很惨，查查配合私人办案的话都会说出来，他最后说：“我们三个谁当局长都无所谓，不要在死人了，看那些家属坐在查查局门口哭，唉……”

送走孙国栋，叶浩然转回来与方悦说：“先秘密调查一下凌程业，然后到暗网上面找一找，也许凶手会在暗网上炫耀。”

方悦蹙眉道：“暗网上很多小型论坛我们进不去，如果我是真凶，我只会在圈子内炫耀，而且人数不会很多。”

“先看看公开网络，选一个的机灵的人去北欧，在那边雇佣私人侦探调查，尽量不要与国内的人发生联络。”

“我这就去安排。”

两人一起往叶若海的住处去，进门口就不在说外面的事物，而是说起孩子的奶粉那里比较好，要远岛的，还是要澳洲的。

考虑到澳洲去年烧了一场大火，那边的奶粉就没有想象的靠谱了。

最终还是决定选远岛的。

凌镜微听到两人的讨论，羞的想要跑开，被黄贞拉住说：“害羞什么，那个女人不生孩子。”

黄贞说：“我家孩子不吃外国的奶粉，我名下有一家牧场，自家的孩子吃自家的奶粉，安全。”

“哈……”

原来还有这样的操作。

黄贞得意的说：“这个你们就不懂了，国内奶粉总是出问题，凡是市场上能买到的都不能喝，给孩子喝的奶粉，要小农场出产的小品牌，要知根知底的人家。

咱们家农场的奶粉，都是需要提前预订的，而且不是熟人家也预订不到。”

“还是您有先见之明。”

叶浩然竖起大拇指赞扬。

“妈妈最好了。”

凌镜微也捧着聊。

黄贞开始讲诉创办农场的起因、转折、困难、和现在的状态，中间自己如何辛苦，丈夫叶若海如何帮不上忙。

叶若海正好下楼来，听到黄贞的长篇大论转身就走。

凌镜微很认真的听。

叶浩然也偷偷溜掉，母亲这些长篇大论时常说起，重点是声讨叶若海，以前都是叶浩然装作认真聆听的样子，现在有凌镜微配合，他当然开溜。

陪婆婆聊天，也是儿媳妇的责任之一。

叶浩然在书房找到叶若海，与叶浩然的书房不同，这里没有电脑，书籍很少，更多的是书画卷走，文玩把件。

“过来坐，我泡了你带来的海南苦丁茶，来尝尝。”

叶浩然接过茶具泡茶。

叶若海满意的喝着儿子泡的茶，此时茶叶好坏都无所谓，他喝过三口茶，说道：“最近国内出现了一个特殊的连环人犯，很危险，你既然答应方方帮忙，就快点把那个混蛋抓起来。”

“是的。”

叶浩然忽然明悟。

难怪父亲冒险将母亲和姨娘们聚集在一处，对男人来说，这是求死之道。

现代社会的男子没有旧时代男人们的福利，娶一堆老婆是违法的。

父亲是害怕老婆们遇到危险，聚在一起才更好保护。

父亲应该求生的很艰难。

每天都体验求生游戏，叶若海应该坚持不了多久。

“知道了就快去查。”

叶浩然被赶出书房，无奈的回去听母亲声讨父亲。

按照约定，叶浩然第二天下午来到警局，在大会议室见到刘晓明、杨台和孙国栋，旁听的还有田敏。

“叶先生。”

田敏起身问候。

“小敏好久不见。”

叶浩然温和的与田敏打招呼。

这是想打感情牌，这三位队长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叶浩然看着三对黑眼圈，明显瘦了许多的样子，确认三人的确很可怜。

感情牌很有效。

叶浩然坐下来抬手让大家都不要提问，他按照来之前整理出的资料说：“我也怀疑凌程业，已经派人去了北欧，别误会，在没有证据前，我们还是不要轻举乱动。”

刘晓明捏捏拳头，一段时间的磨难，让她脾气好了很多，也有耐心了。

经过这次磨难，三人都有了当局长的潜质。

这种面试官的感觉是什么，他又不是方方人事科的。

“接下来，我们就从主妇们的共同点开始查，你们应该对比过来，能和我分享一下吗？”

叶浩然看向刘晓明，再不让刘队长说话，她会憋出病的。

刘晓明拿杯喝口茶说：“我们对比了主妇们的社会关系，她们都有一个听话的懦弱孩子，都有一定的心理问题，但是他们没有直接联系，唯一的联系是，她们都登录过一个名为云顶心理咨询的论坛。”

“等等。”

叶浩然叫停，再次问道：“你刚才是谁云顶心理咨询？”

“你有线索吗？”

刘晓明两眼放光。

“有一点，你们知道郭云案吗？

知道就行，不用知道细节部分，据我所知，郭云是一个暗网论坛云顶殿的会员，也许在那里能得到一些线索。”

“杨台，叫计算机室的技术员过来。”

刘晓明大吼一声，杨台就转身往外跑。

孙国栋也跳起来，随后尴尬的坐下，他最近被指挥习惯了。

杨台带着人员将电脑搬进来，赵铁过来负责操作电脑，看来他和灰耗子学到不少电脑知识。

赵铁输入关键字，进入漫长的搜索等待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