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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卑微奴隶2(3/5)

她不爽地往“口袋”摸过去,想吃颗甜甜的草莓瑞士糖调整下心情,却突然反应过来,这个时代裤子没口袋也没有软糖!



啊,更不爽了。

她语气不善:“王总管,送他去竹苑,再送他几个床上功夫了得的恩客。”

王总管一怔。

陈兴更是吓得呆在原地,头脑中轰鸣作响。

和他用了一模一样的词……少国主肯定是知道他说了什么!

他心里有鬼,都没有脑子去思考时浅渡怎么会知道他说的话,也顾不上地上的石子磨破衣料和膝盖,哭爹喊娘地停在时浅渡面前疯狂磕头:“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求少国主饶了小的吧,小的真的不敢了!”

真进了竹苑那种地方,他这辈子就毁了!

时浅渡没说话,拇指按在腰间的长刀上,轻轻一推。

“咔嚓”一声轻响,就让整个府邸陷入一片安静。

都是在府里做事的,谁不知道少国主生起气来有多可怕?

真让少国主动手,必定没法活着走出院子!

陈兴再也不敢多说些什么,捂着嘴巴跪倒在地,眼泪鼻涕横流。

接着被几个壮汉扛着离开众人的视线。

只有陆苏北盯着陈兴遥遥远去的惨淡背影发呆。

少国主在一个奴隶和一个良民中,选择相信了他这个微不足道的低贱奴隶。

身上流了很多血,本应感到冰冷。

可他却觉得,心脏被一簇簇小火苗围绕着,愈来愈暖。

“来人,找医官给陆苏北处理伤口。”时浅渡回过身,又道,“对了王总管,竹苑幕后的人,也给我查个清清楚楚。”

她前一天傍晚刚从竹苑把陆苏北捞出来,今天这事儿就在百姓口中传开了,想想就奇怪。

王总管心里一跳,垂头称是。

他们这位少国主……似乎比从前精明了些,是受国主大人点提了么?

“去吧。”时浅渡挥挥手,又道,“准备沐浴。



少国主要走了,并没有吩咐他什么,多看他一眼。

领他回来只是偶尔的大发善心,问他的话只是因为明察秋毫,如此而已。

仿佛昨日揽在他腰间、轻扶住他的手只是错觉。

陆苏北莫名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汇聚在一起,却轻飘飘地让他抓不住头绪,不知症结何在。

他一个冲动,干涩开口:“少国主……!”

时浅渡回头看他。

坦坦荡荡的直视,没有鄙夷不屑,没有嫌弃轻蔑。

也没有他看惯了的那种“高高在上”之感。

说来讽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少国主,竟是第一个用这种目光注视他的人。

陆苏北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紧了紧。

他不善言辞,这样坦荡的注视反倒叫他有些不知所措:“奴感谢少国主恩赐,少国主可有什么……要吩咐下奴去做?”

“你往后跟着我。”时浅渡的视线在被血浸透的伤口上一扫,“伤好差不多了开始。”

陆苏北怔怔地看着少国主高挑瘦削的背影。

仿佛被一只大手扼住胸口,揉搓地心脏发热,又酸又涩。

他忽然明白了,自己方才那股怅然之感是因何而来——都是因为他希望能跟在少国主身边,却不自知罢了。

……

没有了手机、闹钟和云予每日的定时叫早,时浅渡每天都睡到太阳晒屁股。

她睡眼朦胧地搔搔一头乱糟糟的长发。

在上一个小世界里,被云予这个小鬼给惯得懒惰了不少,习惯了有人叫早,习惯了每天醒来都能闻到香喷喷的早餐,习惯了看着善解人意的可爱少年用那双亮晶晶的眼望着自己。

真是糟糕的习惯啊,她懒洋洋地想。

她不习惯有人“贴身”伺候,外面的婢女没有命令也不敢随意进入房间,她便坐在铜镜前,把乱糟糟的长发一点点梳顺。

已经一连梳了几天,她还是有些不习惯,时不时地扯到头皮。

长长的黑发被她简单地束了个马尾,又换上一身轻便简单的衣裳,推门而出。

不想,这次一开门便见到有人正端端正正地跪在门前,眼眸低垂,背脊挺直,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之上,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像。

时浅渡:?

“干什么呢?”

陆苏北恭敬地答话:“奴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便在这里恭候少国主。”

“……”

时浅渡在时空管理学院学过不少时空的历史知识,却是头一次真正地和封建制度下的人深入接触。

她觉得这个陆苏北有点轴,也不知是不是所有奴隶都是这样。

视线从陆苏北身上,扫到门口立着的婢女柳儿脸上。

柳儿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躬身答:“少国主,他从卯时便跪在这里了。”

好家伙,卯时。

时浅渡掰着手指头倒了倒,粗略估计他也是跪了两个小时以上。

她觉得匪夷所思,又笑又气:“嗯,挺好的,跪得腿废了你就可以滚回竹苑里去接客了。”

陆苏北呆呆地抬头,表情惶惑不安。

他全然不懂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为什么会让时浅渡说出这样的话来。

从前的两个主人,都喜欢让自己的奴隶恭恭敬敬地跪候着,若是体力不支失了仪态,免不了一顿鞭打,所以他今天一大早便来到这边,跪姿不敢有半点疏忽。

难道,少国主不喜欢这样么?

他发现时浅渡实在不像是在说笑,慌忙起身:“少国主,奴的腿无碍……!”

生怕自己又被丢回竹苑去。

最初在少国主府上醒来时,他多少有些狐疑,不懂少国主对他这样好是有什么目的,心中感激却也忐忑,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后来得到了少国主的“信任”,又安静地在府上养伤数日,一切都很平静,他逐渐想明白了——少国主这样尊贵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奴隶没有?

就算连口吃的都不给,他们当奴隶的,也是需得乖乖听话。

若是说少国主费尽心机对他好、取得他的信任、再命令他去办事……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根本没必要去想少国主有什么目的,只要想他陆苏北能为少国主做什么,就足够了。

感激少国主的好,留在少国主身边,奉上自己的一切。

陆苏北这么想着,急切地站起来想要证明自己无碍。

结果麻木的腿脚不利,一个趔趄就往前栽去。

好在时浅渡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劲瘦的手臂,才避免了他摔倒的命运。

她忽然笑起来,调侃道:“还是说,这才是你的目的?”

陆苏北的耳朵“刷”的红了个透,手指跟着往后蜷缩。

忍不住想到在竹苑时,那只扶在他腰间的手,温柔地搀扶着他,热度隔着衣裳传来。

“奴不敢。”

说着他又要跪下。

“行啦,别跪了,我低头看你看得脖颈子疼。”时浅渡懒洋洋地揉揉脖子,“你跟我来吧。”

离开府上之前,她又对柳儿道:“今天不必叫人跟着我了。”

柳儿一开始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才突地背脊一凉,后脑嗡的一声。

有些后怕。

……

华贵的马车不紧不慢地行驶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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