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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悲惨半妖17(2/4)

搭配上他这一身血淋淋的伤口,好像在说:虽然我脑袋撞破了胸口割裂了小拇指骨折了很多地方擦伤很严重身上像是散架了一样的剧痛……但是我有阿时的安慰呀!

一下子就不疼了呢。

他正打算给时浅渡带路,却蓦的一顿:“阿时,我忽然想起来今早我赶到时,师父正把一个人类按在爪子想下面,闻气味对方身上的伤应该很轻很轻,但……”

“那个人啊,我已经消除他的前后记忆了。”时浅渡揉揉云予的头,言语中有几分夸赞之意,“好在你赶到的及时,如果对方伤得很重,会很难处理。”

时管局的系统可以监测到任务对象的实时状态,她知道以云予的实力来说,今天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

喜悦涌进云予的心尖,像是荡漾在春水里。

他笑弯了双眼,低下头任凭对方轻抚。

“不过我真是没想到……妖管局会来这么一出,还真是小瞧他们了。”

时浅渡扯扯嘴角,精致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个森冷的笑,搭在刀柄上的拇指不自觉地在精细的纹路上反复摩擦,意味深长。

在原本的轨迹中,“时浅渡”英年早逝,死于盛铭诚之手。

捉妖盛家再怎么有权力,妖管局高层们也不会放任盛铭诚因为私人恩怨杀了一个对妖管局有利的人才吧?

除非妖管局高层本来就对“时浅渡”有很大敌意。

再加上“万事通”老方的态度,猜测便八九不离十了。

她以为妖管局会派人对她、或是对宗御和云予暗中动手,没曾想对方玩了这么个一箭三雕的手段——宗御发狂很可能杀死云予,就算没能杀死,至少也能叫云予奄奄一息;山脚下的农田中桃花盛开游人如织,宗御一旦伤人便会被冠上罪名锒铛入狱;而她,顺理成章地因为从狱中带走宗御而受到惩罚。

现在回想起来,恐怕早在宗御在离开监狱,在妖管局中进行检查、录入信息时,身体中就已经被动了手脚。

为了不做的太过明显,对方等了几个月才选在游人最多的时间启动。

沉思半晌,时浅渡掀起眼皮,眼神不爽。

她讨厌被人背后用上阴招。

云予和宗御都发现她的不对劲,纷纷问道:“怎么了?

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就好你,你们不用担心。”

时浅渡扬扬唇角,恢复了懒洋洋的模样。

一行人回到修习时住的木屋,宗御体力有点不支,直接倚在单人沙发上休息。

云予迅速洗净了脸和手,接着把医疗箱放在桌子上面,从里面翻找出了止疼药和处理大块伤口用的方形ok绷:“我来帮阿时处理一下吧。”

宗御:……还能不能愉快的当师徒了。

他心中不爽,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就不能先看看你师父我?”

“用妖力恢复伤口很快,这是老师教给我的啊,老师和我都是妖怪,所以……”当然要先紧着阿时了,阿时又不是医疗队的,不擅长疗伤啊。

云予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操纵着妖气将伤口止血,此时伤口虽还在疼,却不会恶化。

呵,逆徒!

宗御恨铁不成钢,眼睁睁地看着云予屁颠屁颠地凑到时浅渡身前。

那么点细小的伤口,明显根本不至于啊!

“阿时,你稍微侧头一点。”云予蹲在时浅渡身旁,微仰着头看她。

时浅渡早就不是一点疼痛都忍不了的小孩子,对他们的话有不少玩笑的成分,见云予这么认真,不由得心头一暖。

她微微侧头,露出自己的伤口。

云予看着眼前那节白皙修长的脖颈,微凸的喉结上下滑动,又有点不敢动了。

他抿抿唇,在内心倒数了好几遍“三、二、一”,还是没敢伸手。

宗御瞧得耐不住性子,拿起桌上的杯子就砸了过去,低声嘟哝:“磨磨唧唧的小狗腿子。”

时浅渡完全是条件反射,猛地伸手稳稳接住丢过来的杯子,同时狠命扯了下脖子。

“靠!”姣好的一张脸瞬间皱起来,她气道,“很疼诶!”

“吹吹就不疼了。”云予忙凑过去轻轻吹了两下,“好点了吗?”

时浅渡低哼一声,撇唇:“哼,好点。”

她凶狠地瞪了宗御一眼。

“啧,是我伤的你,我很抱歉,但你砍我的时候也半点没放水啊!”

宗御被盯得发毛,身上的伤都莫名疼起来。

在发狂状态唤出绝杀武器都只能伤到时浅渡这么一丁点儿……还是不要和这样的人为敌比较好。

他已然用妖力止血,伤口也结一层软痂,便避风头似的出了屋子。

云予把时浅渡那些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不禁抿唇偷偷地笑起来。

他想,阿时很怕疼,还喜欢吃草莓软糖,不喜欢做家务,某种意义上讲真的有点幼稚呀。

面对这样的阿时,他可以尽自己一切努力照料她的起居。

如果阿时需要的话。

手指轻轻勾起时浅渡脖颈旁的发丝,他小心翼翼地帮忙上好药,贴上ok绷,指肚在ok绷粘着皮肤的地方反复摩擦几次。

时浅渡瞧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唇角往上翘了翘,懒里懒散地笑道:“我说小鬼,这么点小伤你就这么在意,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

云予的脸色逐渐转红:“阿时,我……”

他确实是喜欢阿时。

可是,要在现在说出口吗?

是不是要到实力强一些、年龄长一些再说这些,会更容易让阿时接受一点?

不然,阿时总是把他当成小孩子。

“阿时是对我最好的人,我也想尽可能的对阿时好。”

这不算是假话,所以他说得很有底气,不似说谎时那般无措。

时浅渡见这小家伙被她说得脸色绯红,见好就收,转而嘁了一声:“别以为你这样嘘寒问暖,我就会忘了你骂我笨蛋这茬哦。”

少年闻言一怔,想到自己怒嗔的那句“笨蛋时浅渡”,脸色逐渐转红。

糟糕,被阿时抓包了怎么办。

他才是笨蛋,阿时的名字就是“时浅渡”啊,难怪他唤了好几句“阿时”都没有半点回应,绝望之中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阿时了……

“阿时不是笨蛋,我才是笨蛋。”

云予小心翼翼地偷瞥时浅渡几眼,头顶上忽然蹦出一对糯糯的耳朵。

他知道时浅渡最是喜欢自己的耳朵,就投其所好地讨好般往前凑去,大着胆子抓住她的手,引着她去摸自己头顶的毛绒绒:“这样阿时会心情好些吗?”

同时借势往她怀里窝去,双臂偷摸摸地环住细瘦的腰。

做完这些小动作,他把头搭在时浅渡的大腿上,笑得双眼眯成了月牙。

“确实是笨蛋,名字是最短的咒语啊。”

时浅渡轻轻抚摸着少年柔软的发,最终,手指停留在毛绒绒的可爱耳朵上。

唔,真可爱,手真这好啊……

在那只生着薄茧的微凉指肚蹭上耳朵时,熟悉的感觉传来,云予忍不住轻颤。

怎么忽然有点儿想哭。

他好想阿时啊。

来山里修习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他很少有机会见到阿时,阿时也不太主动联系他……他明知道帮他找老师修习是在帮他,可有时还是会忍不住想,是不是阿时发现了他的低劣心思,厌弃了他,所以才会把他丢到山里对他不管不顾。

“阿时,你不会丢下我的吧?”他的声音又软又糯,叫人心都化了。

尾巴鬼鬼祟祟地探出来,勾上眼前人的腰,隔着衣服轻轻地上下摩擦几下。

即便是冒着被讨厌的风险,他也想亲近阿时。

乖巧听话的犬妖半蹲半跪在地上,因衣服被撕扯破烂,露出了些沾着血痕的青涩身体。

卷卷的棕发上还凝结着血色,对比之下更是显得脸色白净,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他轻抿着饱满红润的唇,琥珀般透亮的眼睛水洗了似的,充满希冀地直视着她。

像是在等待垂怜。

少年温软的身子埋在她身上,声音湿濡,还用这种眼神望着她……

仿若蓄意勾/引。

尤其是他头顶上软乎乎的小耳朵,时不时轻轻地抖上一下,再加上乖顺的神情,莫名叫人想到那些穿着清凉的“猫耳少年”。

时浅渡:……她不正经了。

怎么就想到了这种画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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