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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卷三 风波再起,长安笑柄。(3/4)

作为母亲,这个问题其实不应该她来问,但她还是问了。

李二闻言,正准备开口,长孙皇后却是说道:“恪儿才多大,不急着就番,起码也要先等到成亲之后再说。”

如果是在以前,长孙自然是巴不得这些孩子早日就番,但现在不一样了。

李承乾不在长安,但太子之位却是稳如泰山,那她就希望这些孩子都在自己眼跟前儿待着。

真要是就番之后,她就有些鞭长莫及了。

而且,李承乾的成功虽然在所有人眼中来看,都是难以复制的。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现在这样就挺好。

而且,杨妃这话本意也不是让李恪就番,她也舍不得。

无外乎就是两个人的态度罢了。

李二闻言,笑了笑:“皇后说得对,恪儿还小,就别急着就番了。”

“那便听陛下和皇后的安排便是。”

杨妃笑道。

…… 皇宫外,魏征家。

孔颖达已经等了魏征半个时辰了。

当魏征在书房里忙活完了,才缓缓走了出来。

“我说魏公啊,你咋还能如此闲庭信步?

外面都快闹翻天了。”

孔颖达一见魏征,便说道。

魏征却是笑了笑:“你这着急忙慌的找老夫,就为了外面那点儿事儿?”

“还能为何?”

孔颖达急忙道,“崔家这些人究竟想作甚?

他们这么一折腾,读书人都快成笑柄了!

今日国子监,还有学子提出了什么读书无用论,说什么读万卷书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报国无门,还不如一心商贾,运气好,照样能平步青云。

这王德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听闻今日,不少人去长明酒楼寻王德全,欲要在长明酒楼做一杂役,这可都是天下学子啊,去做一杂役,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

说到最后,孔颖达也是摇头无语。

不过魏征却是笑道:“不过是崔家等人的反击罢了,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来得这么狠?”

“你说他们究竟想干嘛?

这不是自己上赶着去丢人么?”

孔颖达有些不理解,他是国子监司业,干的就是这个工作,所以这会儿也是头疼。

真要是国子监的学子宁愿去长明酒楼当以杂役也不愿再进学,那他这个国子监司业估摸着也干到头了。

“想干嘛?”

魏征笑道,“行了,你就别操心了,人家斗法跟你有啥关系,净瞎操心。

放心吧,王德全知道分寸的,也不会让你难堪,更不会让他家殿下为难,说到底,不过是崔家那些人想要给明王埋颗钉子。

只是这颗钉子最终会轧到谁,那就不好说了。”

孔颖达是个老学究,对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不太了解。

但魏征懂啊,当下就宽慰了他几句。

这事儿,跟他孔颖达真没多大关系,不过是士族和李承乾的隔空斗法罢了。

当然,也不单单是跟李承乾斗法,这一遭,士族那也是火力全开,近乎无差别攻击了。

听魏征这么一说,孔颖达松了口气。

而在房玄龄府上,房玄龄却是一阵冷笑。

士族以为这就能打击到他们刚刚振兴的文教?

当真是痴人说梦。

真要有能耐,你士族从今往后都不进学了,那可能就能打击到刚刚振兴的文教了。

结果,你丫的自己吃得满嘴流油,却跟别人说,这肉不好吃,还是吃糠咽菜的舒服?

你糊弄谁呢?

感情全天下的聪明人都在你士族呗?

能被忽悠的,要不是傻子,要不就是已经在烂泥中爬不起来的。

真正有脑子的,谁还不知道吃肉就是比吃糠咽菜香一些!

所以说,房玄龄压根就不担心。

同一时间,还是崔家。

士族的那些族长也没回去。

这一次那些族人直接回长安就是出自他们的决定。

李承乾做了初一,他们做十五,这在他们看来,没什么不对的。

至于说丢人,左右都已经丢人了,谁还在乎那些啊?

而且,一次性在长安丢个够,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件好事儿,总好过今后时不时的被人提溜出来编排一通的好。

咱就大鸣大放的让你们看看,我士族是丢人了,但你李承乾就不丢人?

当世人在笑我士族自取其辱的时候,他们难道就不会多想想,你李承乾是不是少了点容人之量?

到头来,到底谁损失更大,那还真不好说。

这也是他们决定让那些族人直接回长安的原因。

一个未来的帝王,无容人之量,这会让多少人望而却步,或者心生隐忧?

“要是王德全能接纳一个学子进入长明酒楼做杂役,那此番我们士族丢人都丢的值得!”

郑氏的族长笑道。

不过他这话刚出口,王氏的族长便摇了摇头:“不可能,王德全不是傻子,我们那位殿下更是人精,岂会做这种事儿?

别说学子了,就如今,整个长明酒楼的杂役,都只从泾阳王家、杨家、李家这三家人中挑选,旁人根本就伸不进去手。”

“你还别说,长明酒楼还真有可能是一个入仕的好地方。”

卢氏族长说道,“就长明酒楼的那些杂役,谁敢真把他们当普通的杂役看?

他们未来要是遇上好机会,也不是没有平步青云的可能。

哎,可怜我辈寒窗苦读十数载,到头来干不过一群做杂役的。”

说到最后,卢氏族长摇头苦笑。

“那我们能不能从这三家着手?”

博陵崔氏的族长说道,“让这三家的士子进入长明酒楼做个杂役?

真要成了的话,天下士子可就有得闹了,寒窗苦读到头来竟然只能干个杂役,那振兴文教又有什么意义?”

清河崔氏的族长一听,就摇了摇头:“他们三家都是商贾出身,识文断字的人倒是能找出两个,但你要说正儿八经的士子,你觉得有么?”

“本家没有,旁系还没有么?”

博陵崔氏的族长说道,“不一定非要本家啊,只要能粘上些关系,然后找上王德全,难道没有机会?”

“这倒是可行。”

郑氏族长说道,“谁家还没几个富贵或者落魄的远亲?

问题就是,王德全会上这个当么?”

“为什么不会?”

博陵崔氏的族长说道,“你想啊,他几乎就是穷人乍富的典型,曾经被读书人各种看不起。

当初,就算他王家的那些远亲,只要是读书人,哪怕再落魄能看得起他一介商贾?

这会儿,昔日看不起他的人,来投效于他,各种谄媚,哪怕他不受金钱所惑,不受美色所惑,但他扛得住这种被昔日看不起他的人各种的吹捧么?

有些人贪财,有些人贪色,有些人贪权,但也有些人贪名。

对付这样的人,我们只要对症下药即可!”

赵郡李氏的族长点了点头,道:“这事儿我看行,王德全那人确实不贪钱,毕竟人家一日的获利估计就不是一笔小数。

但这样的人终究是从小人物平步青云上来的,稍微吹捧两句,倒是真有可能飘飘欲仙起来,加之还是他的远房族亲,老夫觉得能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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