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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 21 章 道长这是要趁人之危?(4/5)

“亲姐妹还说什么谢字?

不过你可得跟我说说,昨日都发生了什么新鲜事儿。”

江采青神色兴奋,迫不及待想知道昨夜都发生了什么。

她对随侍的婢女们摆了摆手,吩咐道:“我跟妹妹说点贴心话,你们先下去,我没喊你们不要进来。”

屋里只剩下姐妹二人,相对而坐,江采霜将昨夜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江采青听得入迷,先前拊掌称快,到了后来忍不住拿着帕子,呜咽泪垂。

听完故事,她感慨道:“这些女子身陷青楼那等污秽之地,却都是品行高洁,至情至性之人。

只因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便能对红知的痛苦感同身受,甘愿冒此风险,替枉死的姐妹复仇。

反观那马兴凡,枉他饱读圣贤书,到头来,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自己只留了一肚子坏水,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是啊,他那心怀不正的仆人也被判了极刑。

就是不知道,香佩和香秦两位姐姐,最后结果如何。”

江采霜心下还是难免担心。

江采青开解道:“她们杀人是为了姐妹情谊,最后也并没有杀死马兴凡,我觉着听你所说的燕世子不像传言那样暴戾无情,反而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不会判得太重的。”

“嗯,我也这么希望。”

聊完了案子,江采霜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刚才我一路走来,怎么感觉府上今日比平时热闹?”

江采霜说:“前两天听我娘说,我们府上快有喜事了。”

“什么喜事?”

“你忘了?

采薇姐姐自小就与康平伯府的公子定下婚约,估摸着这几日,伯府就会派人来府上提亲了。”

“这么快?”

“是啊,两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若不是……若不是采薇姐姐两年前出了事,本来两年前他们就该成亲的。”

江采霜闻言,语气雀跃地道:“那我们可得尽快为采薇姐姐准备新婚贺礼。”

“那是自然。”

江采青放下筷子,“你先休息两天,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铺子里挑选。”

一说起上街买东西,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都颇有些兴奋,脑袋瓜凑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议论了半晌。

直到中午被娘亲叫去一同用膳,江采霜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临走前,她不忘跟堂姐借走了一篮子的针线。

定北王府。

午后的阳光温暖明亮,从梅花窗下漏出斑驳的光影。

窗下,燕安谨悠哉地躺在美人榻上,脸上盖了一本古书,闻着纸卷墨香,听着窗外的啾啾鸟鸣,昏昏欲睡。

宋允萧跷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里,叽叽喳喳地跟他说两句京城最近的新鲜事。

“平远侯府要与康平伯府结亲的事,你听说了吗?”

说罢,宋允萧也不在乎他回不回应,自顾自说着:“说起来也怪,这平远侯府的嫡女,两年前本来都要出嫁了,结果脸上突然生了怪异的红斑,遍寻名医都没有治好。

两家的婚事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谁曾想,前几日寒食节,那姑娘的脸突然又好了。

你说,她是不是并非生病,而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燕安谨被吵得睡不着,眉心跳了跳,拿走盖在脸上的书,俊颜面无表情地看向他,“想知道?”

宋允萧忙不迭点头,“当然想知道。”

宽大的袍袖落下,燕安谨徐徐抬起手臂,莹白如玉的指尖对着他虚空一点。

宋允萧便觉得脸上发热,赶忙拿起铜镜一看,脸上多了朵大红花,正正地印在右脸中央。

宋允萧吓得差点把铜镜丢出去,“这是什么鬼东西?”

“所谓的红斑,不过是浮灵留下的印记而已,执念消了自然就没有了。”

“那我脸上这个红花什么时候能消下去?”

燕安谨勾唇,绝美的脸上绽开一个灿如春华的笑容,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如至寒冬,“三日不说话,自会消除。”

不让宋允萧说话,那可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你你!

笑面阎罗!

人面兽心!

不就是吵你睡觉吗,至于对我下手这么狠?”

就在这时,林越捧着一个托盘进了屋,“殿下,这是白露道长差人送来的。

昨日道长不小心撕破了您的外衣,缝补之后,派人给您送了回来。”

托盘上放着一件玄色的男子外袍,袖口和衣襟都用金线绣制了暗纹,做工精巧华贵。

燕安谨自然认得出来,这是他昨天穿的那件衣服。

怪不得早上醒来发现衣服不见了,原来是被小道士带走了。

一件衣服而已,撕了便撕了,怎么还特意带回去缝补?

小道士做事还真是一板一眼,古板得有些可爱。

男子月白锦衣凌乱,没骨头似的卧在美人榻上,精致绮丽的眉眼舒展,嗓音噙着不易察觉的笑意,轻声道:“放桌上吧。”

宋允萧闻言,顿时来了兴致,“白露道长?

这位道长是男是女?”

林越答:“回宋公子的话,是一名女子。”

宋允萧忽然记起一个人,兴奋地从椅子里站起来,“那天在马车上,你说有个道长派机关鸟给你传音,是不是那个道士?

你跟她什么关系,她怎么会撕你衣服?”

燕安谨惬意地晒着太阳,轻描淡写道:“她帮我压制身体里的妖乱,施针的时候,意外撕坏了衣服而已。”

“怪不得你今天过得这么悠闲。”

宋允萧嘀咕道。

惦记着今日初七,他特意来定北王府探望。

以往每月今天,燕安谨可都是在病榻上过的,今天却生龙活虎,还有心思教训他,原来都是那位道长的功劳。

“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尽快找寻到菩提子才好。

当年佛法盛行之时,护国寺曾经供奉着三颗菩提子,如今另外两颗菩提子下落不明,只知道清风老怪手里有一枚。

可他行踪不定,道行高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想到昨夜,小道士信誓旦旦地在他面前,说愿意为了他向师父讨要宝物,燕安谨目光不由得深了几分。

他并没有告诉宋允萧,她便是清风老道的爱徒。

“不说这个了,”

宋允萧不想说这么沉重的话题,转而八卦地问,“那位小道长,究竟是哪个府上的姑娘?”

燕安谨桃花眼上挑,侧眸瞥向他,凉凉地出声提醒:“别忘了你脸上的东西。”

言下之意,不该问的别多嘴。

宋允萧赶紧捂住脸,闭口不言。

可是等他从书房出去,私底下,还是忍不住偷偷向林越和梁武打听,“快跟我说说,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这……没有主子的吩咐,我们不敢说。”

“你们大胆说,出了什么事有我担着。

当初可是有高人算过,只有燕安谨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我的桃花才会来,我能不着急吗?”

林越跟梁武对视一眼,努力藏住脸上的偷笑,“衣服是平远侯府的下人送过来的。”

“平远侯府?

难道是江水寒的妹妹?”

“好像是。”

“是他哪个妹妹?”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你们见过她吗?

有没有戴面纱?”

梁武回忆了一下,说道:“初次见的时候,好像是戴着面纱,过了寒食就没再戴了。”

跟传言完全对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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