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果真是狐妖!(2/5)
后来好像说是崔少爷被金银坊的人骗了,根本没什么盐户,骗子卷走他的银子就跑了。
因为这钱原本是用来做私盐生意的,不敢摆在明面上,所以少东家也不敢去官府举告,只能一次次跟崔少爷讨要。”
崔兴就是个泼皮无赖,但他脑子还算精明。
他自己没往里投一文钱,用的全是从别人那里“借”的。
若是门路通,他便能借此发财,若是门路不通,损失的也不是他自己的银子。
俞家家产快被俞金亮败光了,铺子的生意也每况愈下,根本拿不出多少银子。
俞金亮还想过吃喝嫖赌,花天酒地的日子,一听崔兴说能赚钱,立马被蒙了心神,急忙把铺子抵了出去,生怕吃不上这口肉。
当初上赶着要分一杯羹,可谁知却被骗走了最后一点家产。
俞金亮也算是被崔兴逼得走投无路了。
梁武本以为抓到了关键证人,谁知道是个不中用的,关键问题一问三不知。
他气势汹汹地走上前,喝问道:“你为什么暗中窥探官府办案?
有何目的!”
刘全被他震慑到,吓得六神无主,“小人、小人听说出人命了,所以好奇想来看看。”
“只是好奇?”
“是是。”
“哼!
来人,把这厮押下去打板子!
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刘全跪地求饶,“少东家一夜未归,小人害怕少东家被牵连进去,所以才想打探打探情况。”
“既然只是想打探情况,为什么看到我们就跑?
你还想跳河?”
“官爷神威,小人吓得肝胆俱裂,便、便只想着逃脱……”
刘全也是被吓蒙了,一看这么多人来抓自己,慌不择路就要往栏杆外面跳。
金明池水湍急,暗流旋涡无数,他一个不通水性的旱鸭子,若是真的跳下去,这条命怕是就交代在这儿了。
幸好梁武出手快,及时把他从栏杆上提了下来。
燕安谨低声问:“你们少东家在望天楼可有住处?”
刘全满脸颓败,“我们主仆二人身上一文钱都不剩了,哪还开得起雅间?”
他并不知道俞金亮的下落,暂时与案子无关,燕安谨便先让人把他放了,只派了两个人悄悄跟在刘全身后。
若是俞金亮露面,立马将其捉拿。
梁武不满地道:“我还以为案子这就破了呢,谁知道遇到一个胆小如鼠的,见到爷就跑,有什么好跑的?”
林越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般相貌,总是容易吓到百姓,下次出门还是戴上帷帽吧。”
“你!”梁武吹胡子瞪眼,“那也比你这瘦竹竿强!”
江采霜深深呼了口气,倒是没觉得多沮丧。
她看过的卷宗里,有许多案子都是诡谲复杂,不是三言两语便能勘破的。
“也不算毫无收获,起码找到了刘全,就证明俞金亮也在望天楼里。
只要找到俞金亮,案子也就离真相大白不远了。”
林越见缝插针,不忘踩一脚梁武,“你都而立的人了,还没道长一个小姑娘心性来的沉稳。”
江采霜丝毫不被他们的小吵小闹所动摇,仍在全神贯注地思考案子,“一楼被淹,二楼,三楼,四楼都搜过了,俞金亮还能藏在什么地方?”
外面狂风暴雨未歇,栈桥又被冲断,俞金亮能躲在哪儿呢?
“总不能……是上五楼了吧?”林越伸出手指,向上指了指。
梁武反驳,“不可能,五楼一直都有禁军把手,他俞金亮凭什么能闯进去?”
燕安谨一直没出声,思虑片刻道:“藏物间可搜过了?”
望天楼为皇家所建,有一些房间单独留出来,用作储藏皇家的各种用品,这样皇帝每次出行,就不用搬来搬去了,只需从藏物间中取出便可。
“可藏物间都上了锁的……”
“跟齐鹏拿钥匙,进去搜。”
“是!”
江采霜赶在午膳前回到了四楼,同家人一起用膳。
席间,江水寒狐疑地盯着江采霜,江采霜察觉到他的视线,只当不知,埋头吃饭。
“我有个同窗也在望天楼里……”
江采霜抬起头,听江水寒继续说道:“叫段静远,你初来京城之时见过的。”
当时江采霜为了追踪狐妖,从虹桥跑了下去,江水寒正好看到段静远在河对岸,便隔水喊他帮忙追人。
江采霜点点头,“怎么了?
哥哥。”
“他方才跟我说,似乎在燕世子身边见到你了,只是离得远,不能确定。”
江采霜刚吃了一筷子菜,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差点被噎着。
她连忙拿起茶杯,猛灌了一大口水,心跳得飞快,“怎么可能呢?
我一直跟采青姐姐和采薇姐姐在一起,怎么会跑到燕世子那里?”
江采霜偷偷眨眼,给采薇姐姐和堂姐使眼色。
“我上午总有些心神不宁,想躺床上休息又被吵得睡不着,采青和霜儿在屋里陪我说话。”
“段公子看错了吧?
端阳节出来玩的姑娘可不少,都跟霜儿差不多年纪,远远看着也认不出谁是谁。”江采青也跟着帮腔。
江水寒半信半疑,但在他心里,最该防备的人是那个槐街遇见的读书人,暂时扯不到燕世子头上。
……不对。
“霜儿,你跟燕世子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将你救起来之后,怎么立刻就找到了我?”
燕世子怎会知道,这是他妹妹?
江采霜大脑飞快转动,却一时间也想不出应对之语,便只好埋头吃菜,一副“我没听见你别问我”的模样。
江水寒看向另外两位妹妹,江采薇垂着眼吃饭,江采青则是快速夹菜,两个人都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他怎么感觉……这三个妹妹有秘密瞒着他?
吃完午饭,江采霜自称困了,躺床上假寐。
等听见门外江水寒的脚步声远去,她才偷偷溜出门去。
这次跟燕安谨一碰面,便得知了两件事:
第一,崔兴房中的斗笠找到了。
第二,有个伯府的小厮声称,他在夜里子时前后,听到崔兴房间传来敲门声,声音持续了不短的时间。
“斗笠是在哪里发现的?”江采霜迫不及待地问道。
“金明池中,有人发现斗笠飘在水面上,”燕安谨撑着伞,领她到二楼栏杆处,“刚派人打捞上来。”
不远处,悬镜司的人顺着绳索爬上栏杆,将身上绑的斗笠取下,献给燕安谨。
林越招呼人回屋里换衣服烤火,与其他室内看守的人换班。
枯黄的斗笠早已湿透,一直往下滴答着水。
竹篾编织细密,桐油味被泡得很淡。
江采霜将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并未发现有什么线索。
她垮起小脸,嘟囔道:“这斗笠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好像没什么用,白费劲打捞了。”
燕安谨早在她接过斗笠的时候,便眼疾手快地提起了她的袖子,不然衣裳袖子肯定会被斗笠打湿。
“斗笠本身便是线索。”
江采霜不解,“什么线索?”
燕安谨抽丝剥茧地分析:“斗笠又不是凶器,上面也没有任何线索,凶手为何要特意将它带走?
若是为了遮雨,为什么只戴斗笠,不穿蓑衣?”
江采霜指尖摩挲着斗笠边缘,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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