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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 25 章 道长,别来无恙?(2/4)

就在他们快要走到的时候,江采霜的身影突然从影壁后面蹿出,飞快地朝着小路跑去,动作快到只能看到一抹绿衣残影。

“有贼,快追!”护院立刻追了上来。

江采霜将他们引至远离竹林的方向,轻而易举甩掉二人,绕路返回。

回到竹林,她道:“可以开始了。”

之前让赵大壮准备的一大袋黄豆,他早就准备好了,按照江采霜的指引,将黄豆倒在地上,从竹林边缘一直倒到假山入口,堆出一条长长的线。

江采霜在竹林中合适的地方布下阵法,把路上买的伞交给堂姐撑着,“采青姐姐,这一步只能交给你了,我身负灵气,踩在黄豆上会把黄豆踩破,生气溢出就没有效用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江采青脱掉绣鞋,撑着伞,踩在黄豆上。

她手里拿着一件林娘常用的物件,是一把木梳子。

江采霜以灵力催动引魂幡,在江采青撑伞踩在黄豆上之后,原本垂落的旗子,忽然无风自动地飘扬起来。

豆子有些硌脚,江采青刚走上去差点没站稳,好在她很快就稳定了身形,沿着黄豆,一步步往竹林中走去。

起初没觉得有什么,可刚进到日光照不进来的竹林,江采青就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似乎伞下还跟了什么东西。

一想到那可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魂,江采青更觉心中发毛。

其他人为了不打扰引魂,早早地等在竹林的阵法中,此刻周遭空无一人,连半点风声都听不见,静得落针可闻。

江采青握着伞柄的手微微颤抖,却不敢回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

来到幽静深暗的竹林深处,忽而惊起大风,高耸的翠竹剧烈地摇摆,江采青肩上蓦地一凉,耳朵垂都感受到了凉意。

她额头的冷汗快要滴进眼睛里,脚下晃了晃,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终于在前方看到江采霜和宋莺等人,江采青心里才松快下来,引着孤魂回到林娘的身边。

林娘早已昏睡过去,口中含着一把生米。

江采霜取出一张黄符,符纸刚触碰到林娘的额头便开始燃烧。

“快,必须在符纸烧尽之前,让林娘的魂魄归位。”

江采青撑着伞,闭上眼睛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宋莺和赵大壮按照江采霜的吩咐,将手中缠了红线的铜钱分别放在阵眼的位置。

江采霜则是再次挥舞起引魂幡,墨色的魂幡在风中猎猎作响,其上朱砂图腾在流动间宛如浓烈的血迹。

铜钱落位的瞬间,江采霜手中引魂幡朝坎位一甩,左手抵着右手手肘,朝前一指,低喝了声:“归!”

引魂幡在剧烈的颤动后,归于平静,符纸也刚好在此刻燃烧殆尽。

林娘睁开眼睛,茫然地望着四周。

看到赵大壮,便哭着抱住他,“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咱赶紧离开这,我可不敢再来这伯府了。”

赵大壮担忧地问道:“怎么了林娘?

怎么回事?”

还不等林娘回答,竹林外便传来一道被激怒的声音:“假山附近怎么这么多黄豆?

你们怎么看的家?”

“不知道啊。”随从话音刚落,就挨了一巴掌。

“还不赶紧叫人去看看?”

“是、是。”

“没让你们进假山,一个个的蠢东西,赶紧给我顺着黄豆去追!”

听声音,似乎很快就会有人进来。

江采霜手一收,就把布置阵法的各样灵器都收了回去,“我们快走。”

赵大壮背起林娘,江采青刚穿上鞋,和宋莺互相扶着,顺着来时的路跑了出去。

可他们跑出角门,刚上马车,还没来得及离开,后面伯府的人便已经追了出来。

崔兴拎着手里的铜环大刀甩了甩,命人将马车围住,摇摇晃晃地走上前,“让小爷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我们伯府偷东西?”

他们毕竟对伯府熟悉,一见他们跑的方向,就知道要往哪个门去,直接闷头追就是了。

几个身强体壮的汉子,怎么会追不上几个小姑娘,和一个背着人的中年男人。

江采霜坐在马车里,从怀里摸出一包药粉,试探道:“要不要我……”洒一包药把他们都放倒?

江采青紧张得六神无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莺坐在窗边,掀起马车车帘,往外看了一眼。

她眼珠子一转,立马有了主意。

崔兴正要用大刀挑开车帘,马车内却突然飞速射出一片铜叶,裹挟着破空之声,刚好钉在他身前的石砖里,大半截都没了进去。

若是他方才再往前迈了半步,那铜叶就要钉进他脚上了。

崔兴吓得一个哆嗦,手里的刀都差点没拿稳。

马车里传来男子略带威胁的声音,“崔兴,连你宋爷我的马车都敢拦,你是不想活了?”

“宋公子?”崔兴脱口而出。

能射出铜叶的暗器,他可再熟悉不过了。

再加上宋允萧的声音,他就是死了都忘不了。

“知道是你宋爷的马车,还不赶紧让你的人退下。”

崔兴跟身后的护院对视一眼,觉得自己气势汹汹地带人冲出来,要是就这么把人放走,以后他的面子往哪搁?

可马车里这尊佛,他也确实得罪不起,上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呢,那铜叶可是差一分一毫就把他命根子给剁了。

崔兴磕磕绊绊地开口:“宋、宋公子,我们府上进了贼,我们是来捉贼的。”

“捉贼捉到我头上了?

你觉得宋爷能看上你们府里那点东西?”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崔兴擦了擦汗,“不过我们追出来,只看到您的马车停在这儿,所以……”

“爷的马车,爷想从哪走就从哪走,就算从你伯府借道又如何?

你要是怀疑贼在我的马车上,尽管撩开帘子,看看你的狗爪子能不能保得住。”

崔兴手上一凉,赶紧握住了自己的爪子。

这位爷也是随性自在的主,平日里跟定北王世子走得又近,要是自己真惹了他不痛快,手还能不能保得住就不好说了。

想到这里,崔兴只得把这口气咽回肚子里,陪着笑说道:“那、那宋爷慢走,小的还要抓贼,就不送了。”

他拍了一把身旁的人的脑袋,“还不赶紧让人撤开?

挡了宋爷的道儿了。”

“是是。”

伯府护院将路让了出来,马车徐徐离开。

崔兴望着马车的方向,恶狠狠地骂了几句,把自己刚才没出的气全都骂了出来。

“表少爷,我们还捉贼吗?”

崔兴不屑地道:“捉什么贼?

这府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宋允萧看上?

都跟我回府去,在外边丢人现眼。”

只是想到方才假山门口的黄豆,他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另一边,远去的宋府马车里,江采霜和堂姐都一脸呆滞地望着宋莺。

宋莺云淡风轻地喝了口茶润嗓子,一抬头,对上两双乌溜溜的眼睛,她手里的茶杯一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你们,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

江采青惊叹道:“莺儿姐姐,方才你的声音模仿得太像了,我都差点以为是宋公子来了呢。”

“是啊,”江采霜乌眸晶亮地望着她,仿佛她是什么珍稀的宝物一般,“从前我听师父说过,民间有高手善口技,能模仿出许多常人难以做到的声音,一人便能拟出千军万马奔腾。

他们只是见一个人一面,便能轻易模仿他的声音,连最亲近的朋友都听不出区别。”

宋莺脸颊晕起两团红云,“我、我也没有那么厉害了其实。”

“莺儿姐姐,你能模仿我说话吗?”江采青期待地问道。

宋莺清了清嗓子,酝酿了两息,开口就是和江采青一模一样的声音:“莺儿姐姐,你能模仿我说话吗?”

两句话从语气到嗓音,甚至连轻重缓急都没有任何区别。

这一手可把江采霜姐妹俩惊艳坏了,缠着宋莺玩了好久。

后来才想起来问正事,“对了,莺儿姐姐,刚才伯府出来的那个是谁啊?

你是不是认识他?”

宋莺点了点头,姣丽面容带上几分嫌弃,“我的确认识,那人是康平伯府的表公子,名叫崔兴,是个成天混赌坊的泼皮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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