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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旧人好转(2/2)

未凉眼睛出现挣扎,挣扎过后归于平静:“奴婢知道了,多谢暖妃娘娘厚爱,奴婢定然不负暖妃重望,好生卖命!”

眼中闪过幽光看着她,她像一个小谜团,就算我找到她这一团的线头,现在还不是拆穿的时候。

身体不适,躺在床上都后半夜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外面寂静无声。

周见信在闻出一点味的时候,就能迅速的利用我把自己和我摘除在外,经过此事事件,我又得重新审视着他。

他说是容与外祖父叮嘱他来的,凡是有血性的男子,夺妻之仇就不共戴天,更何况青梅竹马已经成亲三日。

他说没有和顺何念行洞房花烛,成亲三日,又是青梅竹马,相互深爱着,已经光明正大娶回来,不洞房花烛夜于情于理不合。

他在说谎,容与真正的身世是什么?

屋内的烛光,突然隐灭,从窗缝里洒进月光,我撑起身体,打着哈欠,靠在床上。

细微的声响,伸手撩起床幔,看见一道人影,正向我的床边走来,从枕头下摸出匕首。

黑暗之中,匕首寒芒四溢。

拉动椅子的声音,容与坐在我的对面,声音凉如冰,“我对皇上下手,你不该示弱,对皇上下毒,我倒是小瞧了你!”

“你懂得药理?”我把玩着匕首:“你闻到了皇上屋子里有一毒药的味道,你比我想象的更加恐怖令人害怕!”

“精通药理不敢说,常见毒药个个精通!”容与声音无波,带着阵阵凉意向我袭来。

“所以金簪之上的毒,对你造不成威胁!”想到那根金簪子,就应该在毒性最强的时候,见血封喉直接扎进他的体内,看他还有没有本事自救。

容与冷笑出口:“这是你对我的警告吗?警告如果不对北周颍川王下手,你不惜拿自己的生命来赌!”

未凉下毒给皇上,这件事被他扔在我头上了,我只得将计就计,不否认的说道:“今天你可还满意?要不要应下我的要求,想尽办法让明辰良身败名裂,华灼儿去死,事成之后,我可以以性命相胁,扳倒皇后和大皇子!”

“容与,东晋的皇位只有一个,东晋能干的人不止你一个,皇上十几个儿子都在蠢蠢欲动,你说我这个宠妃,趁着生病对皇上再耳语几声,皇上会不会把你们一个二个册封为王,赶出京城?”

容与沉默了,我继而又说道:“皇上有十五个儿子,五皇子死了,九皇子出家了,还有十三个,十三个都成年了,如果都被赶出京城!”

“即将会便宜谁呢?苏家?苏以若现在怀有身孕,你可别忘了皇上曾经多么喜欢九皇子,苏以若若是生下一个皇子,皇上爱屋及乌,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只想要一个理由!”容与声音如沉:“杀掉一国王爷,挑起两国战争,总得给我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还让我铤而走险的理由吧?”

“没有!”我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做事什么时候需要理由了?只要是你的阻碍,你都可以杀,不需要理由!”

“你现在跟我要理由,还不是因为你想,把我剥得一干二净,让我在你面前赤裸裸的任何隐瞒都没有!”

他有多少手段,手下有多少人我不知道!

他想让我像一张白纸一样在他面前,那也不可能,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要活下去,为娘亲报仇。

我的敌人是一国王爷,拥有强大武力的国家做后盾,而我什么都没有,正如华灼儿口中所言,除了这长相,再无其他可上得了台面的东西了。

容与声音带了一丝挫败:“毒蕈,无药可医,你怎么就那么胆大包天?自己单独伺候皇上,还敢对皇上下手?”

心一点一点的变冷,变得冷酷无情,坚固无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只是餐前点心,若是十一皇子还不答应我的话,咱们来日方长!”

“太医院有你的人,你以为他一个小小太医就可以替你卖命,皇后不知晓吗?”容与道。

真是可悲又可笑,他自己不也向周见信示好了吗?

“你外祖家还有什么人?”我话题一转的问道。

容与停顿犹疑:“你再问风家?”

声音一凝:“对,吟皇贵妃的母家,风家对你的夺嫡之事,是什么态度?”

他没有找过他的外祖父,在他的心中,他是跟风家绑在一起的?

那可就奇怪了,顺家怎么会突然间知道他在后宫水深火热,曾经的他生不如死都没人来帮忙,现在自己有能力反而让人觉得他置身于水深火热。

周见信是说了谎话,还是容与有意的隐瞒?

容与毫不掩饰自己满满的怀疑:“你怎么会突然间关心风家?”

我轻笑一声:“你可能有所不知,风家觉得你终究不是吟皇贵妃的孩子,听皇后说风家要送两个女子进宫,你得小心了!”

“你只是提醒我这个!”容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踏着黑暗来到我的床边,带动一室清冷:“目的是什么?”

他的气息带着冷,离我太近忍不住让我瑟缩:“十一皇子,天太晚了,本宫要歇息了!”

容与弯腰翻身,直接躺在我的床上,“那就睡吧!”

黑暗之中的我瞳孔猛然睁大,扭头看着床里侧的他,低低吼道:“你疯了?”

容与侧身背对着我,“你手中的匕首被你磨的那么锋利,割断我的脖子,咱们两个就同生共死了!”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在这里死撑打趣我。

紧了紧手中的匕首:“你真当我不敢把你杀死在这里吗?”

容与嘲笑声响起:“我无所谓,随便你!”

忍着肚子的疼痛,气呼呼的抱着被子从床上走下来,坐在他刚刚坐的那个椅子上,忍不住的唾弃道:“与自己父皇的女人睡在一道,倒真是不顾礼仪廉耻了!”

容与身体未动,声音疲倦:“你不是他的女人,不过空有名头而已!”

“我是他的女人,整个东晋都知道!”置气一般说道。

话音落下,得到的只是绵长的呼吸声。

黑暗之中我眯起眼睛,这个人什么时候对我信任如厮,在我的床上睡觉,能睡得如此深沉?

不死心的提着匕首走过去,俯下身体,他依旧睡得深沉。

自讨没趣的我,带着深深的挫败感,坐回椅子上,用被子裹着自己,慢慢的合上双眼。

本来就是后半夜,这一睡下去,醒来就是第二天清晨。

看着床顶,把手臂压在额头上,对着外面说道:“紫燕,本宫全身无力,快去宣太医!”

紫燕听到我的话急急应声,去叫太医了。

昔云推门而入:“娘娘您是怎么了?”

我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对她吩咐道:“这些日子好生留意宫中发生什么事,要好生约束宫里的人,让他们没事在宫里不要乱走,多事之秋,少惹麻烦!”

昔云垂下眼帘连连称是。

晌午时分,我用完药之后,全身无力的斜靠在床上,鱼铺恩过来给我送吃食:“北周在东晋的使臣已经在交涉!最多三天之后,北周颍川王会走出大牢!”

吃的是流食,让我疼痛的肚子稍微好些:“皇上那边谁在伺候?”

“林贵嫔!”鱼铺恩恭敬的说道:“昨天晚上过后,皇上既不信任皇后,又不信任吟皇贵妃,林贵嫔捡了一个便宜!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娘娘须得小心些!”

眉头一挑:“莫不是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差不多!”鱼铺恩微微抬起眼帘:“凰承宫苏妃娘娘近些日子来病情好转,奴才今日去看,已经恢复曾经精神五六成,这是一个不好的征兆,娘娘!”

手指忍不住的颤抖起来,“这的确是一个祸端,旁人还不知道吧?”

鱼铺恩小心的说道:“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娘娘册封为暖妃,苏妃娘娘受的刺激,还是有人在苏妃娘娘面前说了什么,今日奴才见到的时候,也着实吓了一跳!”

“真真切切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苏皇贵妃,傲然的不可一世,连皇后都不放在眼中的姿态!”

容璟的娘亲,我该如何去再次下手?

如果我不去下手,她恢复了理智,我就得遭殃。

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心里颤抖的很:“还有其他的事儿吗?”

“暂时无其他的事儿,娘娘在宫里多加小心,皇上眼睛受伤,非常时期!”鱼铺恩提醒着我。

手中的帕子被我拽紧:“本宫知道了,你也小心些,莫要人拿了把柄,需要什么不用客气,直接告知本宫!”

鱼铺恩谢了恩:“奴才晓得,娘娘多加小心!”

鱼铺恩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来禀报,贤妃娘娘过来瞧我。

贤妃,苏以若怀了四五个月的身孕,吟皇贵妃说她身体不适,现在又过来瞧我。

对未凉道:“去告诉贤妃娘娘,本宫用完药需要休息,不能见客!”

未凉领命而去,回来的时候,手捧着第一个大的锦盒,她把锦盒放在桌子上,我摆了摆手,未凉走了出去。

起身打开锦盒,心突地一跳,锦盒里躺着一件披风,一件金丝绣凤的披风。

我摸上披风,把它从锦盒里抖落开来,猛然之间,又把披风摔在地上,这件披风是曾经容与用它来陷害苏皇贵妃的。

也是从这件金丝绣凤披风开始,苏皇贵妃的霉运便一直来,一直到容璟出走皇宫去雷音寺。

惊慌让我霎那间失去了理智,用脚踩在金丝绣凤披风上,使劲的碾压着。

突兀一声吟皇贵妃人未到,声先到:“哟,暖妃妹妹起不来了,怎么还有空在这里踩披风啊!”

所有的理智在瞬间回到我的脑子里,我还没对她怎么着,她就来对我怎么着了。

弯腰把披风捡起来,用手拍在上面,把灰尘拍干净,抖落了一下:“贤妃娘娘也是,送了这么一盒子东西过来,也不知道避嫌,这要是皇后娘娘得知,贤妃给我送来金线描凤披风,做这么大逆不道僭越之事,怀了身孕又怎样?”

吟皇皇贵妃撇下搀扶着她的宫女,自己走了进来,从我的手中接下披风,放在手上轻轻摩擦:“暖妃妹妹对自己的美貌自负,本宫觉得无伤大雅,暖妃妹妹有这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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