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宸这才发现，婆婆的瞳孔有些泛白了。

“婆婆......我真的只是牢笼吗？”祁宸有些无力的问道。

“你是诱饵，也是牢笼，我答应过仙，要处理好后面的事情，所以这也是你逃不掉的宿命。”

“两族的生死，全在你的手中，你体内的魔如果死了，那一族便会衰弱很多，哪怕再度大规模降临，但至少我们有了反抗之力。”

“有一点，夜幕教猜的没错。”

“夜幕降临，所有的法则都会改变，但这并非是从光明法则改变到黑暗法则，而是令这个世界完全崩塌，甚至会影响到我们这一方天的运行。”

“牺牲一人，救两族，救这一方天下的所有生灵，这代价已经很小了。”

祁宸沉默了片刻。

他身体在被动的吸收神火的气息，他的气旋越来越饱和。

恐怕不出多久，他就要被迫进入到通变境。

而那个时候，就是自己的死期。

祁宸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婆婆，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为了别人就牺牲自己的人。”

婆婆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所以之前不就没跟你商量吗。”

“那至少等我去漠神一族，救出我母亲先.....”

“要不，你等我死了再说?”婆婆冷笑。

祁宸知道自己彻底没辙。

他和婆婆，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婆婆的眼光太高，她看得太远，哪怕是附近的造化境强者，都难以抗衡。

他有什么办法。

“婆婆，我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吧，你死了，我也差不多寿命终结了。”婆婆躺在藤椅上，似乎很惬意，丝毫没有在意附近造化境强者。

祁宸心情复杂。

“婆婆，仙，也是被域外的魔杀死的吗，地球上的变故，都是因魔而起?”

“你以为你快死了，我就要跟你说嘛?”婆婆哼了两句。

柔和的夕阳照在她身上，藤椅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这让祁宸有些恍惚。

眼前的场景，在山外那栋小屋子里时常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