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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杀母立子(2/2)

武帝见了甚不过意,忽又想到将来之事,也顾不得平日恩爱,便喝令左右送往掖庭狱中。

左右应声上前将赵婕妤带了便走。

赵婕妤自思并无大过,主上竟下此绝情,忍不住一阵心酸,待要开口问个明白,无奈喉中更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频频回过头来望着武帝。

武帝也觉凄楚,只得咬定牙根说道:“速行,汝再不想望活。”

赵婕妤到了狱中,武帝便遣使赐死,即葬云阳。

是日大风扬尘,闻者皆为伤感。

武帝心中暗自痛惜。

过了数日,武帝闲居宫中,因问左右道:“赵婕妤死后,大众议论如何?”

左右答道:“人言陛下将立其子,何故竟杀其母?”

武帝道:“此非一班愚人所知,自古国家所以生乱,都由于主少母壮。

女主独居骄恣淫乱,群臣莫能禁阻,汝不见吕后即是如此。”

原来刘邦死后,吕雉独揽朝廷大权,差点把刘姓江山改成吕姓。

还有一个女人就是汉武帝的奶奶窦太后,在窦太后活着的时候,汉武帝一直得不到实权,很多事情都被这个老太婆压制着。

第三个女人就是汉武帝的亲妈王太后了,王太后本来是想干涉政事,但是汉武帝一步一步掌握了大权,王太后自然没有办法。

就是这三个女人让汉武帝觉得,如果自己死了,赵捷妤就有可能控制小皇帝,朝廷就会动乱,没有办法,汉武帝只能狠心赐死了。

可怜赵捷妤死得不明不白。

过了一年正值春日,武帝驾幸五柞宫。

此宫有柞树五株,每株大至三人合抱,枝叶阴森,荫庇数十亩地。

此处本是离宫,武帝不过偶然来游玩,谁知忽得一病,渐渐沉重,不能回到长安。

霍光随侍在旁,见武帝病势危险,便乘间涕泣问道:“如有不讳,当立何人为嗣?”

武帝听了说道:“君未知前次赐书之意乎?

立少子,君行周公之事可也。”

原来霍光自少未读儒书,不知周公辅成王是何故事,所以虽得武帝赐书,并未领会,至此方才明白,因顿首让道:“臣不如金日磾。”

日磾闻言也上前让道:“臣乃外国人,不如霍光。

若使臣辅佐少主,早被匈奴看轻,以为中国无人。”

武帝遂对霍光道:“汝二人不必互相推让,并当受我付托。”

二人只得无言退下。

武帝即命霍光、金日磾辅佐幼主,又就朝臣中选出御史大夫桑弘羊、太仆上官桀做他二人帮助。

桑弘羊本是武帝旧人不消细说;上官桀乃上郢人,少为羽林期门郎,数从武帝微行。

一日武帝车驾行上甘泉山,半途忽遇大风,车上之盖被风力制住,以致车马难行,左右遂将车盖解下交与上官桀执在手中。

上官桀两手持住随车而行,并不稍离。

少顷又值暴雨大至,上官桀奋力擎盖遮住武帝,大风吹他不动。

武帝见其膂力甚大暗暗称奇,拜为未央厩令。

武帝爱马,不时到厩阅看。

偶因患病,多日未曾看马,及至病愈,见所养之马多瘦,武帝向上官桀发怒道:“汝以为我不再见马,所以无心喂养。”

便欲将上官桀下狱办罪。

上官桀情急计生,连忙叩首说道:“臣闻圣体不安日夕忧惧,所以无心喂马,乞陛下恕罪。”

话毕眼中流泪,武帝信为忠实,由此亲近得为太仆。

当日武帝自知不起,下诏立弗陵为皇太子,以霍光为大司马大将军,金日磾为车骑将军,上官桀为左将军。

又召到丞相田千秋,御史大夫桑弘羊,五人皆拜于卧室床下,同受遗诏辅佐少主。

二月乙卯,武帝驾崩五柞宫中。

大将军霍光等依着遗诏,奉太子刘弗陵即位,是谓昭帝。

昭帝年甫八龄未能亲政,无论大小事件均归霍光等主持。

霍光为顾命大臣领袖,兼尚书事,因见主少国疑,防有不测,日夕在殿中住着,行坐俱有定处,不敢少移。

且思昭帝幼冲,饮食起居需人照料,帝母钩弋夫人已早赐死,此外所有宫嫔都属难恃,因想起武帝之女鄂邑公主,嫁与盖侯王受为妻,现在王受已死,其子王文信嗣爵,公主寡居无事,何不请她常住宫中照料一切。

霍光想定主意,遂加封鄂邑公主食邑,称为盖长公主,令其入宫供养昭帝。

哪知过了数夕,夜半有人入报,说是殿中有怪,霍光和衣睡着,闻报即起,出召尚符玺郎,向他取玺。

霍光的意思以御玺最关重要,所以索取,偏尚符玺郎亦视玺如命,不肯交付,霍光不暇与说,见他手中执着御玺,便欲夺得,那郎官竟按住佩剑道:“臣头可得,御玺却不可得呢!”

霍光爽然道:“汝能守住御玺,尚有何说!

我不过恐汝轻落人手,何曾要硬取御玺!”

郎官道:“臣职所在,宁死不肯私交!”

说毕乃退。

是日即由霍光承制下诏,加尚符玺郎俸禄二等,臣民都认为霍光公正,倚作栋梁。

霍光乃追尊钩弋夫人为皇太后,谥先帝为孝武皇帝,大赦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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