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蔡佳怡将自己的下巴垫在陈嘉鱼的肩上，好奇地问。

“陈嘉鱼，你之前说，想生七八个孩子是真的吗？”

蔡佳怡突然转头，看着陈嘉鱼下颌的线条问道。

何彦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方永平是在叫自己，连忙起身。

注意到了她的出神，陈嘉鱼问：“怎么了？”

更别提给他什么钱了！

何彦皱着眉，翻看了眼对方的资料，非常陌生。

忽然间，蔡佳怡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念头。

何彦愣了楞。

随后，点击发送。

从她手里接过毛巾，陈嘉鱼让蔡佳怡坐在自己的怀里，为她细细的擦着头发。

“我……”

矫情。

等进了数学组的办公室，某个坐在椅子上的中年女人抬头看来。

“藏好你妈给你的钱，别让你爸发现了。”

他本以为蔡佳怡会说“就是你这条鱼”

，不料，她兴奋地道：“鲫鱼怎么样，等养肥以后，红烧做汤都可以哦。”

过了会儿，蔡佳怡想到什么，忽然问，“对了，那99件事我们完成多少了？”

陈嘉鱼移回视线，继续帮她吹头发：“……我哪也没看。”

这两年，他每个周末都去外面摆摊，除去各种开支，一个月下来，也能攒下个两三百块钱，只是到了高三太忙了，也就只能把摆摊给停了。

蔡佳怡连忙把俏脸凑到他的跟前，眨着眼，乖乖巧巧地说，“不要紧，我不要彩礼，房子车子也可以不要，给你减少一点压力。”

“第11条，一起养一只宠物，精心照顾它……我们养什么宠物啊？”

陈嘉鱼愣了愣，故意问：“什么鱼？”

陈嘉鱼登录了一个小号，选择添加好友，并粘贴了刚才复制的何彦的QQ号，点击“添加”

。

蔡佳怡像只小猫儿般的乖乖趴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订好了票，又和他一起选酒店。

感觉比例刚刚好的样子。

他拿着信封，刚抬起脚，下一秒，之前在QQ上见到的那句话，突然蹦进了脑子里。

蔡佳怡抬手指着某个方向，面带微笑地说：“到时候，我们就和现在一样，一起坐在这里看海，小孩子们玩自己的……嗯，大女儿在那边，就那个地方堆沙堡，小女儿拎着小桶，去前面捡贝壳，每次捡到一个漂亮的，就会跑过来向我们炫耀……儿子呢，坐在我们旁边吃薯条，然后有只海鸥飞过来，从他的手里把薯条抢走了，他哇哇大哭，我们就去哄他……”

幸福得，就像是虚假的…… 次日上午。

蔡佳怡轻点了下小脑袋：“知道一些。”

陈嘉鱼含笑地看着她：“别乱说，我哪敢欺负你，喜欢你都来不及。”

陈嘉鱼说：“好，两个或者三个，都好。”

“……”

陈嘉鱼笑了，“能怎么办，只有努力去挣钱了，毕竟，现在的彩礼那么贵，将来他们找不到老婆就麻烦了。”

就……挺可爱的。

蔡佳怡弯起了眼：“那好吧，你说了算。”

母子俩抱着哭了一会儿，丁晓梅想起来了一件事，抬手抹了把脸，问：“我记得你快高考了，你爸爸应该没给你准备学费吧？”

“是吗？”

陈嘉鱼下了床，从包里翻出清单，“还剩六十几件。”

晚上九点，陈嘉鱼拿着手机在订第二天去燕京的车票。

——如果，陈嘉鱼是她原本以为的那个陈嘉鱼。

一切妥当后，陈嘉鱼并没有立即放下手机，而是又打开了班级群。

“买那种家庭款的，可以载一家五口，还有多余的空间放东西。”

她兴致勃勃的开口，“然后，我们一家人再来这里玩。”

这几天里，她洗完澡后都会穿好再出来，直到睡觉时才脱下。

但方才在浴室里她不小心将要换上的打湿了，再去拿也不太方便，又想着反正还有睡衣，才就这么出来了。

还有，并肩而坐的他们。

蔡佳怡紧紧的贴着他，扬起唇角，持续问：“那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

蔡佳怡缓慢地眨了眨眼，忽然在他脸上飞快地啄了一下，神情自若地笑道：“没什么呀，我在想到了燕京要不要带你去看升国旗。”

虚伪。

陈嘉鱼的声音和动作忽然一起顿住了。

说话时，他摸了摸她的手，发现也有点凉，就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让她坐在他的身上，再解开外套，将两个人一起裹在里面。

而在看到他时，中年女人的眼圈已经开始红了，哽咽着开口：“阿彦……”

蔡佳怡楞了一下，问：“后来呢？”

蔡佳怡乖乖地把脑袋边转回去，边说：“不过我听人说，免费的往往才是最昂贵的……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人家有什么不轨之心？”

只是，这个发送验证的陌生人，为什么会发来这么一段话？

陈嘉鱼笑了：“这样啊，不要紧，我给你免费好了。”

接过清单后，蔡佳怡一行行地往下看。

“有道理，那你说我们以后生几个好？”

“你说呢？”

“是吗？”

陈嘉鱼慢慢低下了头，寻找到了她的嘴唇。

蔡佳怡白了他一眼：“什么倒贴，多难听呀。

以后你上交工资卡就行了。”

何彦父亲酗酒，又经常对妻子和儿子施加暴力，几年前酒驾出了事，家里赔了一大笔钱，何彦母亲忍无可忍，丢下何彦父子一走了之，这几年一直毫无音讯。

恼羞成怒之下，何父竟然拎起一瓶开水，直接泼在了何彦的脸上和身上，再强行抢走了钱。

“何彦选择了跳楼自杀。

幸运的是他没死，被人发现后及时送到了医院。”

陈嘉鱼轻轻叹息地说，“但后来，他再也没在学校出现过，也没有参加高考。”

过了会儿，洗手间的门开了，女孩儿走了出来，小脸红润润的，手上还在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在第一次的循环中，这些事就发生在何彦的身上。

“藏好你妈给你的钱，别让你爸发现了。”

上到中途时，方永平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何彦低头“嗯。”

了一声。

她的睡衣领口本来是合拢的，但这一转头又转回去的动作中，开了少许，就这样直接撞进了站在背后的陈嘉鱼的视线，给他带来了一股强烈的冲击。

呼呼呼。

“是妈妈对不起你……丢下你这么多年不闻不问，连电话也不敢给你打一个，我是怕被你爸爸找到我……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吗……”

陈嘉鱼抬起头，思考了会儿，才说：“你知道何彦家的情况吧？”

学生们正在教室里上课，这堂课是英语。

虽然以两人的关系，就算被他看到一点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一系列的举动，蔡佳怡全都看在了眼中，她好奇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陈嘉鱼转开视线，支吾着：“没什么。”

——那么，这个所谓的“循环”

，本不应该存在才对…… 陈嘉鱼点点头：“嗯，可以。”

琴岛这边的菜比较对陈嘉鱼的胃口，辣度不高，而且海鲜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