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嘉鱼点点头，“不就是谈个恋爱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想，还是向我妈公开好了。”

做完这些，最后两人又在餐厅的玻璃贴上了窗花，门口贴了春联，这才算全部大功告成。

“……拿我当工具人是吧。”

陈嘉鱼说是这么说，还是把果冻拿了过来，捏住上面的包装，用力一扯，打开了果冻，然后递给她。

陈嘉鱼看着，便直接把她沉甸甸的书包拎在了自己的手里，再和她一起出了教室。

“唔，那好吧。”

直到一部电影看完，时间也到了中午。

二十八是小年，他和陈玉藻跟着阮秀莲去大伯家里吃了顿团圆饭。

两个人就这么亲一会儿，看一会儿电影。

过了一会儿，那道窄窄的光消失了。

蔡佳怡却抿了抿唇。

“好了，开始大扫除吧。”

做了这些，陈嘉鱼说：“妈，我先睡了。”

蔡佳怡弯起唇角，促狭地说：“不是给你吃的，是让你帮我剥，我力气不够，所以剥不好。”

趁着电影放片头的时候，蔡佳怡把零食分了一下，给陈玉藻的单独装了一袋，其他的拿出来放在茶几上。

蔡佳怡又打开热水器，在卫生间内接了盆热水，放进一块毛巾，对陈嘉鱼招了招手。

“根据我对我妈的了解，应该不会。”

陈嘉鱼思索了几秒，便说，“我妈这个人是刀子嘴豆腐心，我说几句好听的话，态度放好点，再磨她一会儿，她就会心软了，顶多念叨我几句。”

“我一个人吃什么年夜饭呀，随便弄点吃的就行了。”

白天，陈嘉鱼做了会儿作业，再检查了一下陈玉藻的学习进度，到了下午，一家三口便开始吃起了年夜饭。

蔡佳怡笑，“不用啦，我爸每个月给我的生活费不少，我自己付就行了。”

于是，蔡佳怡又拿了点巧克力、酒心糖、牛肉干、薯片什么的，不过，假期才十天时间，倒也没买太多。

“男朋友偶尔就是要派这种用处的嘛。”

蔡佳怡把果冻放进嘴里，笑嘻嘻的说，“再说了，就算你是工具人，也是我全世界最最最喜欢的唯一喜欢的工具人哦，拿一座金山来我都不换的那种，还要天天亲来亲去的那种。”

蔡佳怡一边看一边问：“要给你妹妹带点零食回去吗？”

饭菜很丰盛，四个凉菜，八个热菜，一个汤，还有好几大盘的饺子。

天气明明还挺冷的，屋里的两个人靠在一起，却感觉暖暖的，身上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

好不容易等年夜饭吃完，收拾好残局后，阮秀莲给了陈嘉鱼和陈玉藻各一个红包，然后就和过去一样，坐在沙发上，看起来了春晚。

就……感觉她比电影还好看。

片刻后，见老妈完全被春晚吸引住了，他找了个借口进厨房，用保鲜盒装了几十个还没煮的饺子，再塞进了身上的棉服里。

这款棉服款式宽大，即便里面多了个保鲜盒，也完全看不出来。

“我知道你不爱吃这个，是买给我妹妹补脑的。”

陈嘉鱼基本没见过她吃核桃。

“那你的意思是？”

陈嘉鱼问。

“对了，明天有时间吗？”

蔡佳怡歪着脑袋，轻笑了一下，“有时间的话，陪我去超市逛逛吧，我想买点过年要用的东西，下午还想搞个大扫除。”

想到蔡佳怡一个人在，陈嘉鱼却有点吃不下去。

他在那里排队，蔡佳怡在旁边又逛了圈，过了会儿，不知看到什么，跑开了。

收银台那边队伍排得像条长龙，还人均都推着一车东西，陈嘉鱼很无奈，让蔡佳怡去外面找个空位等着，他来排队。

大年二十七，陈嘉鱼又陪了蔡佳怡一个白天，晚上就用来做作业。

“那可太好了，和女朋友一起逛超市采办年货，再一起搞卫生什么的，感觉就很棒。”

陈嘉鱼笑了，“明天早上我来找你。”

陈嘉鱼叹了声气，输入道，“明天可能也没时间过来。”

跟着人群，出了学校。

陈嘉鱼看着她说，“今年跟我一块儿过吧，今天我回去和她说我们的事，她肯定会答应的。”

陈嘉鱼凑到了她的耳边，说：“因为，电影没有你好看。”

“这几天我妈去超市买了好多年货，还准备了不少菜。”

陈嘉鱼边走边说，“我妈每年的年夜饭都做一大桌子菜，光饺子都好几个口味，特别丰盛。”

过了会儿，蔡佳怡也注意到了，目光斜过来，软声的说：“你看电影呀，老看我干什么？”

“……”

“还好。”

蔡佳怡回，“我把作业都做得差不多了，也不算太无聊啦。”

“如果因为这事，你让阿姨不开心了，更影响到你们家的新年，那就不好了。”

“不累也擦下脸。”

蔡佳怡弯起眼，踮起了脚，用毛巾给他擦脸。

电影放着，两人靠在一起看着电影，蔡佳怡很随意的吃着零食，偶尔递一点到陈嘉鱼的嘴边，陈嘉鱼便张嘴含住。

第二天上午，陈嘉鱼和蔡佳怡吃过早饭，便一起去了超市。

“你明天准备年夜饭了吗？”

陈嘉鱼愣了一下。

走到某处，陈嘉鱼看到那里摆着几罐纸皮核桃，便伸手拿了一罐。

二十九那天，阮秀莲要准备除夕的年夜饭，陈嘉鱼也只能留在家里帮忙，偶尔抽个时间，找个没人的地方和蔡佳怡聊几句。

然后，陈嘉鱼脱掉了身上的棉服，将毛衣的袖子卷至手肘，露出结实修长的小臂。

陈嘉鱼：“……”

陈嘉鱼心里一甜，看着她说：“我不爱吃果冻，你自己吃吧。”

蔡佳怡笑了：“是吗？

那真好。”

毕竟是过年又在放假，他回去太晚的话，未免太不像样，阮秀莲说不定会发脾气。

话还没说完，陈嘉鱼已经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让她的脸转向了自己，然后微微低头，嘴唇印了上去，将她后面的话堵在了嗓子里。

陈嘉鱼却下了个决定。

“我知道你过年很忙，没事的。”

她语气体贴地说，“有空的时候，和我聊聊天就行啦。”

“……我很想你。”

陈嘉鱼也过去帮忙了。

她说完，凑过来亲了陈嘉鱼一口。

懒得理这个小鬼，回去继续包饺子。

再腻歪了一阵，看看天也快黑了，陈嘉鱼亲了她一口，便拎着零食回家了。

再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感觉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陈嘉鱼才轻轻推开了房门，用一种近乎悄无声息的脚步，走了出去。

转身关上房间的门，再走到了门口。

陈嘉鱼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并没有急着开门，而是用另一只手先摸了摸棉服，确定里面的保鲜盒放着好好的，然后方才缓慢的用力，将大门一点点的开启。

闪身来到门外，陈嘉鱼转过身，再非常小心地将门给关上。

整个过程里，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