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风华(39)三合一(盛唐风华(39)这个时候...)(5/6)
尤其是当李弘极度信任自己,而四爷又颇有才干的情况下。
他怕养大了自己和四爷的野心。
叫张文瓘来,这就是知道张文瓘跟李绩的关系,李绩能明白这里面带着什么样的意思。
“可安东都护府远,为将者还罢了,为卒者不愿背井离乡。
而今,已出现逃亡。
折子递上来,又恰逢朝廷大喜之时,臣等未敢奏报于圣人。
只奏报于太子知晓!”
林雨桐便懂了,“太子没想着瞒着圣人。”
一串串的赏赐,堵住了入坊的路。
就这点事?
张文瓘这才看向四爷,“早年,我和两个同僚跟恩师辞行,恩师给其中一个同僚送了佩刀,送了另一个同僚玉带,却什么也没给我。
我当时就问恩师说,为何不送我东西。
恩师当时就告诉我,送这人佩刀,是因为这人生性优柔寡断,赠以佩刀,是希望他处事能果敢。
送那人玉带,是因为那人桀骜,向来行事放诞,送玉带,是有约束之意,希望他自我约束,不惹乱子。
而后恩师又告诉我说,你什么都能做好,我没什么要送你的!”说着,眼泪就下来,“恩师一言,叫某受益半生。
自为官以来,不敢有丝毫懈怠。”
不是疯了,是武后把此人养野了!
四爷就说,“他还是修史官,你知道吗?”
他许敬宗什么功勋?
张文瓘沉吟了一瞬,起身告辞。
这可稀罕了?
这世上还有能叫你受气的人?
说出来,说出来叫爷乐一乐。
他坐过去,手指放在她噘起的嘴上,只管笑。
李治一把攥住桐桐的手,“桐儿啊,父皇跟你说句实话!
朕时常遗憾,你跟你皇兄若能调调该多好。
他为女,你为男,父皇便再无可忧心的了。
可这个天下,不是一家的天下。
朝臣如何去想,这至关重要。
不是为父心狠,而是时也命也运也,半点不能由人。
若不是朝臣,朕欣喜于你的才干!
你哥哥得你辅助,朕又有何可忧心的?”
林雨桐真搬家了,太子叫呢,她也以病为由,没过去。
斗篷一掀开,不是张文瓘是谁?
她蹭的一下就合上了!
怪不得呢。
怪不得李治强插了一杠子,把自己给摁回公主府去了。
原来根子在这里了。
四爷回来的时候桐桐噘着嘴,气呼呼的坐着呢。
我去!
疯了吧!
林雨桐叹气,还是谢恩去了。
李绩就这么看着曾孙跟公主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定了。
压根就没用他多话。
他心中不无遗憾,公主和太子调换一些,可能都合适。
他问站在边上的明崇俨,“朕是个冷酷的父亲吧?”
李治躺在那里,精神似乎又有些不好了。
林雨桐过去,他就伸出手,“可怨怪父皇?”
林雨桐摇头,“您的顾虑很多!”除了那些说不出口的,“您还担心我的参政之嫌,会拨动朝臣敏感的神经。
您怕皇兄的信赖,成了大臣们攻讦皇兄的借口。”
对!
其实不瞒着也不是大事,“太子给圣人上了一道折子,说是征辽将士逃亡,在限定不自首或是逃跑者,斩杀之刑过了,将妻儿没入罪籍,也错了。
太子认为,若是遇病不能按期归队,只因为害怕要被杀才逃跑的,这怎么算?
或是因为山上砍柴被强盗掳劫了,不能按时回来,难道妻子儿女就该获罪吗?
一队中有一个不能归,那整队的人因为害怕被牵连,逃跑了怎么办?
若因为以上种种被杀,妻儿被入罪,其情可哀。
因此,太子殿下说,凡是有逃亡的,不该连累家小。
特上表皇上,修其律法。”
父皇疼自己是真的!
父皇时刻警醒着也是真的!
所以,他是有和李绩一样的待遇,圣人赐了小马小轿,从禁内到内省,都不用走路。
林雨桐微微一叹:“明儿搬到公主府,请师兄来一趟。
就说自成亲一来,还不曾有孕,请他帮着调理一二吧!
这个冬日,我不出门了。”
四爷就笑,“一开口就说了,他没办过错事!
那此次来,又怎么会是错事呢?
他必是奉命来的。”
那么同理,身为太子的自己,不该警醒着吗?
李建成一直警醒着,可不也被太|宗给杀了。
见桐桐?
李绩迎出来了,“都进来。”
能奉谁的命?
除了李治也没别人了。
明崇俨就道,“真正的仁慈,是教会皇子皇女们如何在皇家把控一个度!
公主需要知道这个道理,太子亦需要知道这个道理。”
对!
太子施行的是仁政,这没错!
李治惨然一笑,没附和这个话!
是这样吗?
也许是!
也许不是。
谁知道呢?
他就觉得,玄武门外皇室自相残杀的血,成了李家皇室的梦魇,怎么也挣脱不掉。
这天晚上,李弘一个人坐在书房,枯坐了一晚上,再没提叫公主来东宫。
李绩就笑,“不提!
不提这些了。
快坐!”
李弘皱眉,想去探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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