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风(214)(明月清风(214)要找人...)(2/3)
“您来了,草民就知道事关重大。”刘舟低着头,不敢打量坐着的人,“草民……草民是外室所生私生子,又招赘给了别人家做了赘婿……您能听堂兄说了,亲自见草民,给草民这个无机会出头的人一个机会,草民感激不尽。”
是啊!
一个什么都不却的男人,却真的无出人头地的机会,林雨桐相信,他的话是有几分真诚的。
她坐着没动,只看他,“那你猜猜,找你是什么事?”
刘舟稍微顿了一下,就道:“您微服出宫,在陆家的地方见的草民。
这说明这件事,在于一个‘密’。
这是一件不能叫人知道的事!
臣猜测,该是跟蒙古、大清、或是安南有关。
草民曾帮着堂兄出路过蒙古的事务,但如今的蒙古跟之前的蒙古不一样了,做生意不用那么小心谨慎。
便是派人,也很不必忌讳太多。
所以,蒙古……只怕不是!
回事安南吗?
也不是!
陆家的生意里跟海运有关的不少,但是,跟安南打交道,没有基础会叫人觉得突兀。
便是真有事,在两广找,也不会找草民这样的……陆家的根在山西,这地界跟安南,太远了,没瓜葛。
所以,草民斗胆一猜,此事该跟大清有关。
大清的后宫里还有早前蒙古的福晋……而陆家早前的生意恰恰是跟这些福晋相关的……”
这可当真不是一个一般的聪明人。
她看向对方,有些沉吟,“此事,事关重大。”
刘舟跪下,“娘娘,草民生来卑贱,幼年坎坷……长恨命运不公。
草民知道,所行之事必然有风险。
草民除了一个姐姐,可以说已经是了无牵挂了。
草民入赘刘家,是为私仇。
可复仇之后,草民并不高兴。
有时候回头去想,这半生过的是否值得。
刘家二老,与草民有恩。
草民那妻子,也不过是一可怜人罢了。
嗣子的选择上,草民知道,草民在刘家终究是一外人。
但哪怕是一外人,草民亦感激刘家给草民机会。
草民把林家的产业翻了几番,还给了刘家。
防着那嗣子将来对刘家二老和刘氏不好,草民私下里藏匿了钱财,那钱财足够他们能好好的过活。
草民便是有个意外,只求朝廷给姐姐以保障,求朝廷看顾,叫刘家二老和刘氏不被人欺辱虐待……”他说完,就郑重的叩头,“自懂事以来,草民为糊□□,为复仇活,从没为自己个活过一回。
这差事,便是上刀山下油锅,草民也去,草民想为自己个活一回。”
可你要知道,许是十年、二十年,你都得隐姓埋名,不能叫人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刘舟点头,“这世上,关心草民的人没几个,衣锦还乡是好,可草民便是一身锦绣,也不知道要给谁瞧。
草民对此没有执念,不过是……想活的像个人。”
遭遇了太多的不拿他当个人的事,他才会有如此的执念。
回来的时候,林雨桐跟四爷商量,“我觉得,此人可行。”但是,“我想叫仇六经再打发个人,暗中看着。”
是保护也好,是盯着也好,得有个人才能安心。
就这么办吧。
在出发之前,先叫刘舟和柳自华熟悉熟悉,刘舟当着林雨桐的面,跟柳自华结义为姐弟。
柳自华按照两人的年纪选孩子,孩子没选太小的,说起来大的都十二了,小的也都九岁了。
这俩虽没跟着启明进宫,但却出自童子军,跟启明一起训练的。
大的这个叫朱达,启明的马是他照料的。
小的这个叫朱候,管着启明在朱字营院子里的书房。
俩人都知道是去干啥的,朱候还笑嘻嘻的问林雨桐,“娘娘,殿下说,等我回来,就是真正的朱候了。”
对!
等你回来,就是真正的大明侯爷了!
“要乖,机灵点,什么事都没自己个要紧。”林雨桐叮嘱了再叮嘱。
俩孩子倒是贼胆大,反正自他们有记忆以来,柳先生就一直在的。
太熟悉了,到哪里有熟悉的人,都不会觉得害怕吧。
现在他们是走不了的,还得以改变之后的身份,在大明生活一段时间,而后,在明年开春之后,再走也不迟。
于是,京城里一个不起眼的宅子里,就多了一户人家。
而同样的,在一处不起眼的院子里,也有着不能叫人知道的谈话。
石羊跟着李延庚拜访的是谁呢?
是张溥。
最近这几日,学社里乱糟糟的,什么样的声音都有。
那样的会馆,张溥是住不成了。
总有人盯着账目,算着账目。
张溥为了清净,租到了这么一个院子,雇了个粗使的婆子。
曾经的他,是不缺知己的。
如今没有风月场所,但总也有一些打着各种名目做一些跟卖笑差不多的营生。
这是朝廷禁不住的!
这些女人常出入会所,说是为了弹琴唱曲助兴的,但其实,花银子是能带回家春风一度的。
自打来了京城,他缺过自荐枕席的女子吗?
没有!
都是红颜,都是知己!
可到了如今,愿意跟着他出来住小院的红颜知己没有了。
大冬天的,这边冷的很。
炭盆点着,火炕烧着,还是冷。
没有带地龙的屋子住,没有檀香萦绕,没有小厮服侍,像是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个寒酸的小家。
可江南的冬不是这个滋味的呀!
才搬来两日,手上都起了冻疮了,鼓起来一个包包,有些青紫的印记,这叫他想起了小时候,为了读书满手都是冻疮的经历。
来了陌生的客人,客人戴着貂皮帽子,他一看是并不知道是什么人。
想着来着是客,他本身干的就是不停的接纳陌生人的事儿,最不介意的就是见见陌生人。
客气的把人迎进门,屋里的不暖和,客人没有摘下帽子,坐在炕上,这才说起了话。
可这说着说着,他发现味儿好像有点不对。
就听这个年轻的说,“……先生,大明这场变法,就是冲着读书人来的!
皇上更喜欢务实,任事之人。
务实是说什么呢?
是说能踏踏实实的干事的人……做官首先得会做事。
先生,你的长处不在任事,所以,在大明,注定是没有先生的用武之地的。
你想想安南那些官员,去那么远,给的待遇很好,但无一不是儒生。
这是重用吗?
是!
谁也不敢说不是重用。
这是为了安南更好的融入大明,但对皇上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举两得,把碍手碍脚的人给打发了呢?
先生,皇上才把朝中的儒生安排出去,可是先生你,却又带着人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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