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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破涕为笑(1/2)

阿娇拿了一盒止血粉还有创可贴,细心地给他上完药,有点不好意思地打商量道:“强子,咱手头有点钱了,去拜个师傅,学门吃饭的手艺怎么样?

我看木工就不错,阿明他们,听说在家俱厂一个月能挣三千!”

小强一听这话就不耐烦,过去百荷姐在家,也这么下死劲劝过他,他都没当回事。

不过既然下决心对阿娇好点,强压火气,道,这活我干不了,想我去当老板头子的奴隶,吃他呼来喝去,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我不去!

“强子,根本不是你想的这样!

这年头的老板很多是从工人起家的,他们要挣钱,才不会闲得没事欺负人。

除非你不认真干活,老出错,那当然会挨批评!

你不知道,现在工人的地位可高了,老板但凡伙食差一点,工人们就会罢工。

好强子,你听我一句,去嘛去嘛!”阿娇为说服强子,破天荒地在强子面前撒起娇来。

问题是这不是强子的志向,他的志向是自己当老大,想让他去别人屋里低头,门都没有。

“不去!

讲话的,我又不在家白饭,不是才交钱了吗?”

苗杏娇见撒娇不管用,马上恢复本来性格,骂道:“**犊子,没人说你吃白饭,你不听我的劝,迟早有你后悔!

你天天跟流氓打架,要是遇到比你强的,看你怎么办?

以后谁还嫁给你当老婆?”

“不嫁就不嫁,谁稀罕啦?

阿娇,你少在我面前装,你不就想嫁个城里人吗?

以你的姿色,找个公务员都没问题!

说不定还能傍个大款呢,哈哈!”强子一声笑,竟笑出了一脸的落寞。

一句话气得阿娇在那跺脚,旋又转怒为笑:“嘻嘻,强子,傍大款有什么不好,吃香喝辣,还不用欠十几万的债!

你记好,是你叫我傍大款的哦。

以后我就傍个给你看!”

两个斗了一回乌眼鸡,小强这下不敢乱说话了,他怕激得阿娇真去城里傍大款。

吃了早饭,强子从床底下一只挂锁头的木箱子里取出一副精钢打造的链子甲,这副甲编织细密,也是那个冤死的复员兵送他的东西。

虽然重了点,但穿在身上能防刺,能挡一般的匕首和西瓜刀。

贴身穿上链子甲,外面套一件夹克,取出两万块钱,按约定时间,在家专等黄大郎。

不一会儿,一辆轿车缓缓驶到了家门口,黄大郎衣着光鲜地晃了进来,头上还蒙着块纱布。

进门就嚷嚷:“小兔崽子,你真搞到钱了?”

小强早把阿娇关到屋里不让她出来,伸手一指凳上两沓钱:“你眼又没瞎,看不见?”

“是不是假钱?”黄大郎一对鼠眼滴溜溜乱转,一脸狐疑地盯着两沓钱看。

“是真是假,你验一张!”黄大郎接了钱,拿在手上摸了摸,这才眉开眼笑起来道:“大兄弟,不错,能干!

这里顶多两万,不够!”黄大郎大摇其头。

小强坐着不动,道:“我只给你两万!”

“你只给我两万?

还有五千呢?

不是两万五?”黄大郎两眼一瞪,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黄大哥,我家借了你一万,三个月就滚到两万五。

你这玩的哪门子高利贷?

不是抢钱咩?

你看看我家的破屋子,一家穷比。

你来我家抢,抢不到啊?”

“我草,小杂种,两万就两万!

补一刀!”黄大郎手上多了一把匕首,猛地一刀钉在了小强的肚皮上。

只见小强猛地握住刀,露出一脸苦相。

阿娇扒在屋内窗口观战,见强子中刀,啊,尖叫一声,哭喊道:“强子,放我出去!”

黄大郎以为真把人捅着了,搂起两万块钱,丢下一句臭小子,叫你得瑟。

五千块当给你医疗费,咱两家的债两清了!

说着脚底抹油,开起车一溜烟走得干净。

那苗杏娇还在门内死命哭喊,强子走过去一打门,道:“败家娘们,我还没死,你嚎什么嚎?”

苗杏娇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在他肚皮上一摸:“骗子,原来你身上穿了铁链子网!

这是哪里来的,还能挡刀咩?”说着破涕为笑,刚才可把她吓坏了。

“这是青帝大哥送我的。

你不要到处去说!”

“村里的那个光棍,当兵的,张青帝是吗?

听说他被一伙黑道打坏了身子骨,死得很惨!”

“男人的事,你少问。

忙你的去!”阿娇见他用两万打发了难缠的黄大郎,再看他的时候眼里多了一丝崇拜。

正午十二点,暖洋洋的丽日当空照,大地起了大片的浓绿,春风骀荡。

小强率领铁牛叫驴俩筹喽罗,白门岭干等一个小时,硬是连鬼子的毛都没看到一根。

自此,鬼子怂球,小强在两村地面声名鹊起,他的手下弟子从八个扩张为十二个(其中有四个在城里上学,实际只有八个)。

强子凯旋归家,随意扒了几口饭,径向村口芦苇坡下柳大秃的家走来。

这家子也是阴盛阳衰,是女当家。

柳大秃没啥本事,他媳妇顾金香却是一把挣钱的好手,嫁过门没几年就给她起了新楼。

这栋二层的红砖楼虽然是裸墙一面,没啥装修,但比起霉味呛鼻的泥瓦房,那是好了不知几个档次。

其时那顾金香刚从地里种花生归家吃饭,转眼见到小强,吓得躲不迭,起声大喊:“大秃,大秃,来强盗了,你个死逼犊子快下来!”

嘻嘻一笑,小强道:“金香,你男人在城里上班,别喊了。”强子是知道的,她家公婆也在城里给大儿子看孙子,这户人家就金香一个留守妇女。

金香被识破张良计,丢下饭碗抓起一杆扫把,硬着头皮发泼道:“二流子,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我来问你一件事,是你造我的谣?”现在全村人都疯传他小强是个天阉,村里的那些长辈大叔们,见了他总是露出一脸古怪的微笑。

这种微笑,小强感受到了侮辱,十分恼火,他知这本是夏梦裙那贱人起的头,但这个顾金香肯定也在卖力广播,这个帐非算不可了。

顾金香心虚,作声特别大:“谁造你谣了,谁造你谣啦?



一村人都说你不行,你找别人去啊,来找我!

关我吊-事?”

“关你吊事?

你有吊吗?”

“我没有,我家大秃有!”顾金香一张脸涨得通红。

小强知,跟泼妇打嘴仗,只要抓住了那个点,女的一准招架不住。

“有个屁。

要不几年没见你下蛋呢?”小强趁热打铁,再来一句诛心之言,把顾金香气得抓狂。

“二流子,我下不下蛋关你屁事?

小无赖,不要脸,赖在别姓人家吃闲饭!

羞!

羞!

羞咯!”顾金香拿出手指头,脸上一下一下地比划着。

“啧啧,小泼妇,这下你不说你的吊啦?

你特意跟一个男人嚷嚷你的屁,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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