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糯见江牧愣住，又低垂着小脑袋，发出细小的声音。

相比于周围的热闹，她就默默的抱着膝盖，低垂着眼眸，就自己一个人。

韩糯眨着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江牧。

韩糯抿了抿嘴，表情有点复杂的看着江牧。

“喔。”

“我，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对你们好。”

幼儿园的教室里，很多只有到他膝盖高的小屁孩，熙熙攘攘的一群。

比如说两人不仅发生了矛盾，还打了一架之类的，更有一些魔怔人，脑补出一大串‘相爱相杀’的戏码。

“哎，终究还是草率了啊。”

从韩糯目前的表现来看，好像这种‘排斥’仅仅是针对异性而言的。

不过，中考就严格得多了，基本上读什么高中，都是看最后的分数，是考出来的。

这就多少有点尴尬。

毕竟，虽然是从小学四年级就分开了，但好歹是从小长大的小闺蜜，有些不能说的小秘密也正常。

韩糯赶忙伸出小手轻轻挥舞着，又顿了顿，低垂着眼眸：“可是，可是我们不能继续这样子下去了。”

宁萌萌咬了咬牙，瞪了江牧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江牧点了点头。

江牧看着面前的韩糯，仿佛内心中某处柔软的地带被触碰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喔。”

所以，韩糯此时的友善值变化，其实应该是一个心理博弈的过程。

“喔？”

嗯，很矛盾。

韩糯点了点头。

江牧想了想，还是主动的开口了，表示韩糯的身体情况还不太稳定，觉得暂时不能回学校宿舍里住了。

“先吃点东西，车上坐了那么久，应该饿了吧？”

江牧看向身边的韩糯，递过去一双筷子。

江牧想着只要别再突然去要亲亲，应该也没啥大问题，就在韩糯身边坐下来。

吃完饭之后，韩糯又来到江牧身边，低垂着小脑袋：“我，我想回学校了。”

韩糯说着，嘴角又不经意间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之前韩糯的友善值跌破0的时候，江牧差点急的都快跺脚了。

“所以，你现在是不是在想着，等回去之后，就不来店里了？”

韩糯表情有些发呆，目光也有点无神，这一声‘喔’，江牧也不知道到底代表着肯定还是否定。

江牧听着韩糯娓娓道来，眼前仿佛已经可以想象出那么一幕了。

那她还能继续把头埋在沙子里么？

之前的温水煮青蛙还是有效的，对于韩糯而言，自己，可能确确实实已经达到了某种不可替代的地步。

倘若自己先和江牧在一起，又会有后来的事情么？

韩糯问出了这么个问题，江牧也下意识的怔了怔，缓缓地松开了韩糯的肩膀。

韩糯抿了抿嘴，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江牧。

“嗯……但我有一个要求。”

“我也没有跟浅浅说过这件事的……”

…… 至少，应该不至于一下子下跌99点，甚至来到负数这种夸张的友善值。

江牧表情也有点发怔，随后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韩糯贝齿咬着嘴唇，眼神中透着些茫然，呆呆的看着江牧：“我，我不知道哇！”

江牧忍不住打断询问了一句。

“不至于吧。”

因为两人是从小学四年级开始就不在同一个班级了，甚至还不在同一个学校里，对方自然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至于说自己在韩糯心中到底会不会变成一个‘渣男’这种问题…… 确实是很有话题性。

但很快，又缓缓地回到了‘59’分。

又或是因为考虑到自己在金陵隔得太远，与其跟那么多未知的小婊砸斗智斗勇，还不如选一个明面上的韩糯呢。

“那倒是没有。”

最终，来到了89点。

至少可以确定，姜浅浅在这件事情上应该是做出了让步的，并且还是无意识的让步。

韩糯小声的说道。

“至于说其他的，其实，还是初中的时候才发现的。”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又不能回到过去，帮那个被欺负的小女孩一脚踹开那群熊孩子。

大概是知道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可能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吧，于是她把所隐瞒江牧的事情全部给说了出来。

以前他还嘲讽过姜浅浅的攻击性太弱的来着，但好歹对方的词库还丰富一点，能说出流氓，色胚之类的词语…… 江牧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我答应你，先不跟浅浅说。”

至于说江牧的想法，就要简单的多了。

“你爸爸动手打你妈妈了？”

一个是这次的事情可以看做是一次预防针，下次在涉及到相关问题的时候，韩糯的反应应该就不会这么强烈了。

如果说小时候的姜浅浅是一束短暂贯穿她人生的光，那江牧的出现，就是时隔多年，在她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忍受孤独前行的时候，又一束照进她生活的光。

江牧叹了口气，看着面前不敢跟自己对视的女孩，莫名的心疼。

…… “至少，除了一些比较亲密的行为，像是亲……呃，亲脸就没什么问题对吧？”

“无论是浅浅，还是你，我都不想放弃。”

也就是说，很大可能，姜浅浅把韩糯安插在江牧身边，只是觉得韩糯比较难追，江牧基本上没啥机会而已…… 而系统面板上显示着的对方的好感度，也开始逐渐下滑，从一开始意味着一纸之隔的89分，一路迅速的跌落到了80，再是70，然后一下子断崖跌落到了59…… “那个，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刚刚韩糯的反应说实话有点把江牧整怕了，这会儿都不敢在椅子上坐下。

但现在，还可以这样子么？

韩糯感觉脑袋有些迷糊，想不太清楚。

江牧故作轻松的模样，随口道：“差不多元旦的时候，浅浅会从金陵过来，到时候我就直接摊牌了，如果她不要我了，我就守着你这一座小冰山呗，还能怎么样？”

“那就好。”

…… 其实，她也确实是没有埋怨江牧的想法，更没有埋怨姜浅浅的想法。

“那我给你一个选择吧，以后要么咱们就都不见面了，要么，今天先跟我回御园别墅那边。”

江牧听着房间里传出的水声，感觉脑壳有点疼。

“……”

有的拽一拽她的辫子，于是小韩糯就把辫子抱在胸口。

江牧想起了什么，忍不住的询问道：“那个，那丫头是不是也知道你这事儿？”

要说心理问题，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有原生家庭的影响，只是影响或大或小罢了。

江牧见状，轻轻摇了摇头，给她盛了一碗饭，想了想又道：“最近你就住在这边吧，店里的话，我让小安和小乔轮流去看。”

而经过了今天的事情之后，自己把一切都戳破了，对方也很难继续装傻下去了吧？

“我，可以跟你回去。”

说起临界状态，其实之前韩糯的友善值所处的89分也是一个临界值，意味着只要再多一分，就是亲密关系了。

59分的友善值，意味着已经是处在陌生人的范畴了。

或是因为她觉得韩糯很难追，江牧把对方追到手的概率很低。

江牧表情冷静的开口，但实际上，内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你，你答应我的……”

韩糯手里的筷子微微一顿，大眼睛看着江牧，小脸嘟嘟的都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而正是因为朋友圈窄，没什么要好的朋友，容易在班级里落单，从而被某些熊孩子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