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有英法这样的强势君主，才有能力去系统性地扶持这些出身不高的人，以此和地方贵族对抗。

对大部分人来说，这种机会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让娜公主不怎么懂希腊语，但懂一些基本的汉语，大概能明白她的意思。

听她这么说，也觉得带着孩子出去不太负责。

而且外面乱哄哄的，也确实照顾不过来。

于是想了想，就答应了。

朱允炆再怎么说，也是个东方人，在这个时代的欧洲，自带着一层“富裕、强大”的神秘光环。

他还有一群跟班，能拿得出路费、给得出投奔的路子来。

这么一看，别说平民，哪怕是些宫廷里混的不如意的小贵族，也有足够的动力去追随他了。

当然，这个也只是说一说。

他帮阿勒曼尼国王也没什么用，而且人家也肯定不会听他的。

估计就是发发牢骚，表达对于削藩不利的不满吧……

朱文奎自己都吐槽说，他爹现在基本上就是化缘为生。

听起来，都开始恢复老朱家传统了……

“控告什么？”郭康追问道：“让他们别打了，问问情况吧。”

“我们其实鼓励这种行为。”他对朱文奎小声说：“其实每次抓俘虏，都能抓到几个宁可承认自己不是波兰人，或者不是贵族的。

我们会故意让他们在其他波兰人面前公开宣誓——你别说，就算他们说自己信天父，在天父面前撒谎来保命的人也不少。”

当初，朱允炆想过请紫帐汗国多给点钱，表示可以让家臣们去汗廷当客卿。

然而，朱文奎面子太薄，受不住他的举动，不但没去要钱，还以王妃治病需要额外开销为理由，把之前定期挤出来寄给朱允炆的部分，也给扣下了。

那些“家臣”，就帮忙找个工作，让他们自己干活去吧。

而且，这架子也是装给外人看的。

对于熟悉、亲近的人，也不可能装起来，纠结仪态和语言，也未必有用。

“怎么回事？”郭康大声问道：“怎么自己打起来了？”

前段时间，朱文奎还告诉郭康，他老爹最近分析了一下现在的阿勒曼尼局势，认为国王的判断完全错误了。

现在的关键，根本不是和大大小小的异端们较真，而应该借助他们，平定内乱。

所以，与其和所谓异端纠缠，不如借助这两方的力量，首先削平国内各路诸侯。

只要能完成削藩大计，阿勒曼尼其实也是有兴盛希望的。

“老爷。”他朝百户求情道：“我们都是被蒙蔽的可怜人，愿意用赎金或者苦力赎买自己。

至于那个作恶多端的队长，他已经死了，为自己的罪行赎罪了。

所以，也不用再责罚我了吧？”

最后，还是马王妃开口，帮他解了围：

“妹妹想去看看热闹，自然是可以的。

只是我们当母亲的，总归得让孩子安全些，自己也才好放心去玩。

正好这两天我在家歇息，不如把孩子留在家里，也好照应。”

“这是想借刀杀人呢。”郭康对他说：“按惯例，我们处决波兰的贵族，平民则发配到各地做苦役，或者卖给奴隶商人。

所以，被抓的波兰贵族经常试图冒充农奴，或者自称自己是外国人，以此逃避惩罚。”

“我家的卫兵根本不擅长安保工作的。”郭康提醒道：“借给伱也没用啊。”

“郭公子，那就烦劳你，再知会有司一声，请他们帮个忙。”马王妃又对郭康说。

百户抽出藤条，推开人群，抽打那两人，让他们分开。

新来的围观者也纷纷发问，于是，其中一个高个子的，立刻推开对方，大声指责道：“各位！

这个勒尔瓦是个波兰贵族。

他一直自称法国人，想借此逃脱惩罚。

但我认为不能这样。

他必须为自己和自己同胞的行动付出代价。

你们说，是不是啊！”

“别喊了。”百户又抽了一下：“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种状态下，朱允炆维持一个名义封君的角色，已经算不错了。

想管的更好，也不太可能。

至于其他人，道衍和尚并不是吴王的家臣，只是自己蹭过来的。

他这段时间除了看书，就是到处走动，打听情况。

除了定期给马王妃等人讲经做法事，几乎不怎么给王府做事。

郭康也不觉得，朱文奎一家拿捏的住他。

他带着众人离开看台，来到广场外停车的地方。

正想走，前面似乎发生了冲突。

“这是什么情况？”朱文奎奇怪地问。

郭康一开始也觉得离谱，后来想了想，其他的贵族，恐怕是连吹牛都懒得做的。

“神圣罗马帝国”一度是欧洲的强权，后来因为内乱不止，才衰落下去。

显然，这个国家的问题根本不是异教、异端之类，而就是各地诸侯们。

“啊……”朱文奎也没办法了。

“呃，那这样的话……”朱文奎思考起来。

“这样的话，后续就很有意思了。”郭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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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12点之前这次算是固定的。

如果白天有……可能是当天比较闲，能多更点。

非全职作者，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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