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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朝廷册封。(2/3)

而且他似乎仗着身份以及皇帝的宠爱,什么钱都敢拿。

麟州国使者进入到了庞府的正堂以后,就见到庞太师老态龙钟的坐在高坐上品茶。

“下国使节拜见庞太师。”

麟州国使者在面见庞太师的时候,态度显得很谦卑。

事实上,在目前这个时代,除了高傲的辽国使节外,剩下的国家使者见了庞太师以后,都不敢托大。

庞太师斜眼瞧了一眼麟州国使者,见他并没有带什么礼品,下意识的看向了府里的管家。

管家隐晦的对着庞太师摇了摇头。

庞太师顿时脸色就有些难看,态度也变的冷淡了很多,“麟州国是从党项分裂出来的一介小邦,三番五次的觐见老夫,有什么要事谈的?

有话就快点说。

老夫掌管着比你们麟州国大几百倍的大宋,忙的很……”

麟州国使者愣了愣,谄媚的凑到庞太师面前,躬身道:“在谈正事之前,下国使节,特备了一份薄礼,还请相国笑纳。”

麟州国使者,从袖口拿出了一张独特的引信手书一样的东西,递向庞太师。

庞太师愣了愣,摆了摆手让管家接下。

管家接下了以后,翻开看了看,瞳孔一缩,快速的送到了庞太师面前。

庞太师抬眼一瞧,居然是天京新城钱行开据出的五万两的银票。

而且还是两张。

银票这个东西是汴京城里才兴起的东西,是由天京新城钱行发行的。

凭借着银票,可以到天京新城钱行内,兑换成色十足的银钱。

而天京新城钱行,也因为有天京新城在背后做后盾,有国家信誉在,所以备受汴京城百姓的信赖。

加上此物极其方便携带,所以也被广大的商户所推崇。

要知道,在银票出现之前。

大宗的交易或者大数额的钱款交割,都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

比如有人在汴京城里卖了个宅子,一共要一万贯。

那么很有可能在交割钱财的时候,会用好几辆大车拉着铜钱来交割。

这其中不仅存在这不方便的麻烦,而且还会被有心人盯上。

再比如,经常往庞府上送礼的人,经常抬着箱子进进出出,很容易被御史看见。

刚直不阿的御史,也会弹劾庞太师。

庞太师虽然不怕,但是烦得很。

但是自从银票出现了以后,这些问题已经迎刃而解了。

而且,出远门行商的时候,也没必要携带大量的钱财。

目前在大宋境内,有四家南国钱行的分号。

一家在汴京城,一家在金陵城,一家在代州,最后一家在幽州。

四家分号,几乎占据了大宋境内的四个重要的点。

也是商业最繁华的地方,因此,天京新城钱行的银票出现以后,已经快速的被大宋的百姓接受了。

目前最火的两家分号是汴京城的天京新城钱行和金陵城的天京新城钱行。

这是沟通南北的两家钱行,因此商人最多。

当然了,见到了天京新城钱行巨大的盈利模式了以后,许多商人都相继模仿了起来。

但是相比于天京新城钱行的成熟,他们还处在草创阶段,而且信誉也比不上天京新城钱行。

因此,庞太师在看到两张天京新城钱行发行的银票以后,脸上的表情立马变了。

他的态度开始变的和颜悦色了起来。

天京新城钱行的实力庞太师调查过,因此他绝对不会去质疑天京新城钱行会兑不出银子。

十万两。

出手更加阔绰了。

“哎,老夫早就跟你说过,到了老夫这里,就别什么自称什么下国使节了。

麟州国虽然初建,但是却紧挨着咱大宋。

咱们也算是一衣带水的邻居,就不要那么客套了。”

庞太师请麟州国使节坐下,然后喝骂管家,道:“你个狗才,客人都到了,怎么还不奉茶?”

管家也了解庞太师的性子,他很配合的唯唯诺诺的下去吩咐丫鬟们奉茶了。

麟州国使节也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加上之前又被折御勋紧急培训过,因此他很了解汴京城里所有官员的禀性。

对于庞太师前后不一的言行,他并没有什么不满的。

事实上也没有那个资格。

坐定了以后,麟州国使节拱手道:“庞太师,鄙人此番前来,实在是有事相求。”

庞太师气定神闲的问道:“何事?”

这种事情,庞太师已经碰到过很多次了。

那一个上赵府来的人,不是来求他的?

麟州国使节沉声道:“实不相瞒,自从我主得到了贵国国主册封以后,党项族内不满李继迁统治的族人纷纷来投。

然而,李继迁得知了我主背叛了党项以后,就率兵来攻。

我麟州国内的族人们奋起反抗,勉强才站稳了脚跟。

我主在和李继迁大战中,侥幸获得了两州之地。

此番小使进京,就是为了向贵国国主禀明此事,并且希望得到贵国国主的册封。”

庞太师闻言,明显的愣了愣。

这才过了多久,一个小小的麟州国,就从一州之地,扩充到了三州之地了?

庞太师也是知道内情的,知道这个麟州国的国主是什么人,也知道麟州国背后除了有党项人,还有西域苯教的大喇嘛。

可是,即便如此,也不可能这么快的从一州之地扩充到三州吧?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庞太师沉吟道:“老夫很想知道,麟州国拿下了那两州之地?”

麟州国使节说道:“丰州和胜州。”

“丰州……胜州?”

庞太师惊讶道:“胜州可是辽人的地方,你们和党项的内战还没打完,就去招惹辽人了?”

其实庞太师只是想确认一下麟州国的人拿下的是不是大宋的国土。

毕竟,党项内部的分裂战争,和侵犯大宋国土,这是两个概念。

只要不对大宋的国土动手,庞太师才不在乎党项内部打的有多凶。

但是,在听到了胜州以后,庞太师明显有些愕然。

庞太师可不是一个不懂兵法的存粹的儒生。

反而,庞太师对兵法涉猎的很多。

因此,在得知了麟州国打完了党项,又去打辽国以后,庞太师觉得麟州国有点作死了。

两线开战,本来就是战场上的大忌。

而且还同时招惹上了两个对麟州国而言的大国。

特别是招惹上了可以和强横的大宋扳手腕的辽国。

庞太师觉得麟州国完全是在作死。

麟州国使节很明显的从庞太师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一种讥讽。

似乎在讥讽他们自不量力。

对此,麟州国的使节只能苦笑道:“庞太师,我主是一个很平和的女子,只想带着族人们安安静静的过活,根本没想着去招惹任何人。

胜州的事儿也怪不得我主,全是因为胜州的郭达部辽军,在见到了我主和李继迁在丰州大战的时候,想要趁机捡便宜。

却没想到出师不利,被李继迁的人马给剿灭了。

我主在打退了李继迁之后,看胜州百姓在辽人的折磨下过的可怜,也就顺势接收了胜州。”

有人可能觉得,麟州国使节的话有问题,在丰州和郭达部辽军对战的是野乞部族,为何麟州国的使节要把这件事儿推在李继迁身上?

其实他这么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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