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2/3)
观察小半天,也没能从她脸上找出有用的信息,李恒本想没事找事借她家电话一用,缓解一下气氛。
但见她目光飘向远方天际、再也没瞧自己一眼,他又熄了这心思。
李恒欲言又止,临了只得道:“那你多休息,我先回家了。”
听闻,刚还对着天边晚霞发呆的周诗禾瞬间有了动作,把院门关上,背对着他,步履轻盈地进了屋里。
稍后随着房屋门一关,她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
这、这姑娘要不要这么动作快啊。
我又不是老虎,又不吃人。
李恒腹诽两句,往自家走去。
开锁,进到院子,路过那棵半死不活的银杏树时,他停下了脚步。
银杏树啊银杏树,你能不能争口气,给老子活过来啊?
再不济,你也好歹把这个学期坚持完吧,等暑假一过,我也有个理由交代不是?
风吹得银杏树哗哗作响,它彷佛在说:别求我,我命苦,碰上你们算我倒霉,让我早点死吧。
佛说,早死早投胎。
在这里我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不是开水浇灌就是盐水浇灌,或者一天浇七八次水,搁这样糟践,十条命也早霍霍完了啊!
李恒好似感受到了它的苦楚,伸手拍拍小树苗,叹口气:唉,难怪古代皇宫会闹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
这世道唯金钱和人心不可直视也,古人诚不可欺我也。
这一幕被隔壁阁楼上的周诗禾全看在眼里,原本心绪烦乱的她,此时面上也情不自禁露出一丝古怪神色。
她比谁都清楚,当他脚踏三条船的窗户纸被捅破后,这棵树就注定了不可能存活。
回到家,李恒先是在书房闭目养神一会,尔后开始写信,给宋妤写。
本来上个星期才给宋妤写过一封信,按两人通信惯例得半个月后再写。
但他突然心血来潮想写。
洋洋洒洒写了两页信纸,但核心内容就一个:这半年让她静心呆在学校,别参与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当然,以宋妤的性子,用着不他多嘱咐,她自有分寸。
但自己身为她丈夫,情不自禁就关心这些。
信的末尾,他还隐晦指出:端午节可以不用过来庐山村,大三再过来也不迟。
他这是带了私心,力图把死刑立即执行改为死缓。
也不知道宋妤会不会识破?
更没把握,保证宋妤会听他的。
落笔完最后一个字,李恒前后把信件内容读了两遍,觉得没什么差池后,他锁上房门,马不停蹄赶去邮局。
有些意外,在邮局附近碰到了刘艳玲,一个头发油光发亮的男生正在向她深情表白。
看到李恒骤然出现,刘艳玲眼里闪过一些不自然。
油光发亮的男生认出了李恒,也悻悻然收回了手里的情书,低头快速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李恒本想佯装没看到,直接走过去。
但刘艳玲出声了,“李大财主,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没有三心二意。”
李恒笑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能理解。
这男生是我们学校的?”
刘艳玲摇头:“不是,是隔壁同济大学的。
我一老乡,认识2年了,一直在给送情书送礼物这些,我每次拒绝都没用,都快烦死了。”
李恒问:“这男生知道老周不?”
“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为了甩掉他,还特意带周章明去同济大学旁边的旅舍开房过夜,可他跟个牛皮糖似的,还是粘了上来。”
刘艳玲说。
李恒问:“那老周知晓这人么?”
刘艳玲歪头想了想,摇摇头:“我不敢让老周知道。
我怕发生俪国义和刘安那样的事,他们为了晓竹,打死打生的,好恐怖。”
李恒诧异:“你都晓得了?”
刘艳玲噗嗤一笑说:“我们好歹也是凭借真才实学考进复旦大学的好不好,你们真把我们当傻瓜了呐。
以前是蒙在鼓里,但这两月俪国义时不时出现在我们法学院,再联想到俪国义和刘安过去的恩恩怨怨,我们要是还猜不出就真的侮辱智商了。”
说得有几分道理。
李恒点点头,继续朝绿色邮筒行去。
刘艳玲在后面跟了过来,挣扎一番说:“大作家,今天的事,能不能不要告诉周章明?
他脾气暴躁,好几次在外面吃饭都和人打起来了,有两次都见血了,我真怕出事。”
老周脾气暴躁是事实。
外面吃饭和人打起来也是事实。
不过缘由嘛,还是邻桌不断偷瞄和议论刘艳玲的36D引起的。
李恒把信封塞入邮筒,转头看着她讲:“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这边喽。”
他自己的感情生活都一团糟,真的没资格对别人的情情爱爱指手画脚。
所以对于这种事,不论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他的规矩是一视同仁,一概假装没瞅见。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老周竟然和刘艳玲开过房了。
这老周隐藏够深的啊,过去寝室兄弟问起时,还说就牵过手呢。
刘艳玲可能是怕他瞧不起自己,松口气的同时,还恶狠狠地说:“下次这男的要是还来堵我,我准备给他两耳光。”
哎哟,耳光?
李恒听不得耳光,随意找个借口走人。
摆脱刘艳玲,他并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找了一家杂货铺打电话,先是打到京城鼓楼那边。
电话响两声就通,是二姐李兰接听的。
“喂,哪位?”
李兰问。
李恒道:“二姐,是我。”
“哦,原来是你这个花心萝卜,有什么事?”
李兰问。
李恒问:“老爸老妈在家没?”
李兰说:“吃过晚饭就出门散步去了,起码还要半个小时才能回来。”
李恒又问:“子衿呢?”
李兰撇撇嘴说:“但凡你早打过来20分钟,子衿都在,现在被陈小米接走了,回了陈家。”
李恒解释:“20分钟之前我在忙。”
李兰不太信:“你肯定是在忙其她女人的事吧?”
李恒懒得跟他扯淡,问:“子衿最近情况怎么样?”
李兰问:“你们没通信?”
李恒说:“有啊,半个月一封信。”
李兰问:“那你还问我?”
李恒道:“子衿你还不了解么,向来报喜不报忧,我问她问不出什么名堂。”
李兰说:“自从上次你单独陪子衿一个星期后,她的笑容比以往多了,心情一直保持不错,没课就会来家里陪爸妈,或者去店里帮我忙。
你不用担心她。”
听到这话,李恒很是开心,随后问了一些家常琐事就准备挂电话。
临挂断前,李兰叫住他:“你上回从京城离开后,是不是跑去了长市?”
李恒压低声音问:“你怎么知道的?”
“莫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李兰神神叨叨,接着问:“和黄昭仪上床,你有采取安全措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