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章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第780章 万灵道第二步截杀(1/2)

古墟海内。

“心源,你怎么了?”

庆绮主宰作为开辟心器道的主宰,对灵魂波动感知无比敏锐。

一瞬间,她就察觉到李源的一丝情绪波动。

“无妨,在家乡宇盟的一位好友修行有所突破。”

李源随口编...

暴雨过后的山谷格外寂静,唯有石屋檐角滴水的声音,一滴、一滴,敲在青石板上,像时间本身在低语。

凌昭站在门口,望着那页被风卷走的手稿消失在云层边缘,仿佛看见了某种象征的远行不是结束,而是扩散。

他转身走进屋内,瑞恩正蹲在木箱前,小心翼翼地将那本破旧日记摊开在一块干燥的布巾上。

纸页泛黄脆裂,字迹却依然清晰,墨色深浅不一,像是写于不同心境之间。

他轻声念出其中一段: “蜂群不会问自己为什么采蜜,它们只是飞向光与花的方向。

我曾以为理性是人类最高的灯塔,可如今我才明白,真正的智慧,或许是学会跟随本能,哪怕它毫无逻辑。”

“他最后的日子很平静。”

瑞恩抬头对凌昭说,“据邻居讲,他每天清晨都会坐在蜂箱旁,闭着眼听嗡鸣声,脸上带着笑。

有人说那是老年痴呆的征兆,但我觉得…那是解脱。”

凌昭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墙边,取下那幅画。

小女孩抱着洋娃娃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柔和了许多,脚边那行小字如今读来竟有了回响:“我不需要拯救世界,我只是不想忘记你是谁。”

他用指尖轻轻抚过那句话,像是触碰一段沉睡的记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队人。

他们穿着褪色的防护服,肩头绣着早已废弃的“自由认知研究所”

徽章。

领头的是个年近六十的女人,银发盘成简单的发髻,眼神锐利如刀。

她站在门口,目光扫过石屋内的每一寸空间,最终落在凌昭手中的画上。

“你还留着这个?”

她的声音沙哑却有力。

凌昭缓缓点头:“苏芮教授。”

女人走进来,身后的人默默跟入,各自放下背包,取出笔记本、录音笔、老式脑波记录仪。

她环视四周,忽然笑了:“没想到‘未归档者名录’真的存在。

卡伦临死前说你在藏火种,我以为他是疯了。”

“火种从来不在数据里。”

凌昭把画重新挂好,“而在记得它的人心里。”

苏芮走到木箱前,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属圆片,表面刻着编号:NC0419。

她轻轻放入箱中,低声说:“这是我丈夫的神经印记备份芯片。

当年命裁系统判定他‘情感稳定性不足’,强制注销身份并清除记忆关联。

他没反抗,只求我保留这枚芯片,说总有一天,有人会愿意听听一个‘不合格父亲’的心跳。”

瑞恩走上前,看着那枚冰冷的金属。

“你们…都来了?”

“七个星域,三十九位幸存研究员。”

苏芮说,“我们曾参与初源之地的情感建模项目,亲手设计了第一批共感反馈机制。

后来系统失控,我们被迫签署封口协议,有些人选择了沉默,有些人试图篡改历史。

但我一直记得伊凡说过的一句话”

她顿了顿,声音微颤: “当记忆成为禁忌,遗忘就是最温柔的暴政。”

屋内一片静默。

窗外,一只蝴蝶停在玻璃花上,翅膀微微开合,仿佛也在倾听。

突然,角落里的老式收音机再次响起。

这一次,不再是男孩的声音,而是一个年幼女孩的哼唱,断断续续,夹杂着电流杂音: “…星星掉进河里,变成鱼游走了…妈妈说梦不能当饭吃,可我还是想捡回来…”

苏芮猛地捂住嘴,泪水瞬间涌出。

“这是莉娜…”

她哽咽道,“北境第七难民营的小女孩,样本0037号。

我们采集她记忆那天,她正用铁丝拼一只兔子。

我说‘这没用’,她抬头看着我,说:‘但它会动啊,在我心里。

’”

凌昭闭上眼。

他知道,这不是偶然的播放。

织梭网络虽被切断,但愿力场仍在运作,像地下暗流,悄无声息地连接着所有未被定义的灵魂。

“它在自我演化。”

瑞恩喃喃道,“那些被删除的记忆,正在通过共感回流重建路径。

不只是个体层面,而是集体潜意识的反噬。”

“不是反噬。”

凌昭睁开眼,“是回归。”

话音未落,地面轻微震动起来。

众人警觉地望向窗外。

远处山脊线上,一道灰白色烟尘升起,伴随着低沉的轰鸣。

一架无人侦察机掠过天际,机身喷涂着“新命裁同盟”

的黑色齿轮标志。

“他们找到这里了。”

苏芮迅速收起芯片记录,“必须转移档案。”

“不。”

凌昭摇头,“我们不逃。”

所有人都看向他。

“他们烧书、删数据、封锁网络,因为他们害怕这些碎片的力量。”

他走向木箱,伸手从中取出一张照片是伊凡年轻时站在初源之地实验室门前的模样,笑容灿烂,眼神清澈。

“但他们不明白,真正危险的从来不是信息本身,而是觉醒的开始。”

他将照片贴在墙上,就在那幅画旁边。

“我们就在这里公开一切。

手写笔记、口述录音、残缺影像,全部陈列出来。

让每一个愿意来的人,都能亲手触摸一段被抹去的人生。”

“你会引来全面围剿。”

瑞恩提醒他。

“那就让他们来。”

凌昭平静地说,“如果自由只能躲在阴影里存活,那它早就死了。

我们要做的,不是保护这些记忆,而是让它们成为刺向确定性的矛。”

当天傍晚,石屋外墙被涂上了第一行字: “这里收藏的,都是‘无用’之人。”

第二天清晨,第一个访客arrives是个少年,背着一台报废的思维同步器,说是他母亲临终前用来记录梦境的设备。

“她说里面藏着她从未活过的另一生。”

他把机器放进木箱,又补充一句,“我不知道真假,但我想让她存在的部分,至少别彻底消失。”

越来越多的人来了。
上一章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