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有这样的公婆真好(1/2)
“舒棠,这样真的能赚到钱吗?
万一没赚到钱,工作也没了,这样可怎么办?”
江舒晴这个人没什么主见,一直都是软软糯糯的性格,即便嫁进了何家,整个人依旧支楞不起来。
江舒棠不能让她错过这次机会。
“二姐,这个你就放心吧,现在买衣服,你要么就是去百货商场,要么就是去供销社,这些地方卖的多贵啊?
大家的选择性小,哪怕贵也得捏着鼻子买。
这个时候你租个店面,做点衣服售卖,比他们卖的便宜,质量还比他们好,你说你能......
风在屋檐下打着旋,卷起几片干枯的茉莉花瓣,轻轻撞在门框上又飘落。
林小满抱着小女孩,久久没有松手。
那首歌还在录音机里循环播放,旋律简单得近乎原始,像初春融雪滴落在石阶上的声音,又像婴儿第一次睁眼时喉咙里发出的呜咽。
可就是这声音,像一把生锈却仍锋利的钥匙,撬开了她记忆深处某道从未察觉的缝隙。
“林昭宁……”
她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舌尖泛起一阵奇异的酸涩,仿佛尝到了某种久远的情绪,“你妈妈……她说过什么?”
小女孩抬起头,眼睛清澈如山泉:“她说,如果你听见这首歌,就会哭。
还说,你要记得告诉她??
‘茉莉花开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林小满猛地一颤。
这句话,她从未听过,却又像是刻在骨血里的誓言。
她下意识摸向胸口,那里空无一物,可心跳却剧烈地撞击着肋骨,仿佛要挣脱束缚,奔向某个遥远的回响。
阿禾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看见这一幕微微一怔。
“怎么了?”
他轻声问,目光在小女孩和林小满之间流转。
林小满没回答,只是缓缓将孩子搂得更紧了些。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失态,也不知道为何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女孩会让她心口发疼,像是遗忘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
但她能感觉到??
有什么正在苏醒,缓慢、沉重,如同冻土之下悄然萌动的根系。
“你从哪儿来?”
阿禾蹲下身,语气温和。
“西昆仑孤儿院。”
小女孩低头摆弄着录音机的按钮,“院长说,我妈妈以前住在这附近。
她走之前留下这台机器,说总有一天会有人听懂它。”
阿禾与林小满对视一眼。
他们搬来这座雪山木屋已有十年,几乎与世隔绝。
除了偶尔来访的沈婉,没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可如今,一个孩子凭着一台老旧录音机,准确地找到了这里。
“你能再放一遍吗?”
林小满忽然开口,声音微哑。
小女孩点点头,按下重播键。
旋律再次响起,这一次,林小满闭上了眼睛。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片冰原,极光如绸缎般舞动,一座透明的水晶棺静静悬浮在空中,里面躺着一个女人,面容模糊,却散发着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温柔光芒。
而在她脚下,无数条金色丝线蔓延向四面八方,连接着成千上万颗跳动的心脏。
“妈妈……”
她无意识地呢喃。
“你说什么?”
阿禾低声问。
她睁开眼,眼神迷茫:“我不知道……但我好像……梦见了一个地方,全是雪,还有光。
有个女人在唱歌,她叫我‘小满’。”
阿禾神色骤变。
他握住她的手,力道略重:“别想了,你发烧刚退,可能是幻觉。”
可他知道不是幻觉。
十年前那场“终焉之钟”
的启动,虽然成功摧毁了“归心会”
的控制网络,但也彻底切断了林小满的情感记忆链。
她的大脑被“回声”
系统自动保护机制封锁,抹去了所有关于女儿、母亲以及那场跨越七十年战争的记忆。
她是活着回来了,但那个曾用歌声唤醒星辰的母亲,已经沉睡。
只有心跳还记得。
而此刻,这台录音机里的旋律,正是当年林昭宁初啼时的原始音频??
经过沈婉秘密保存并编码进微型磁带,成为唤醒“母体共鸣”
的唯一密钥。
阿禾站起身,走到门外拨通加密通讯。
“她开始回忆了。”
他说,声音低沉,“‘初啼之音’触发了潜意识共振,比预计提前了三年。”
电话那头是沈婉的声音:“那就意味着‘星海联盟’必须立刻行动。
‘归心会’残余势力最近在北欧重启了‘情感驯化营’,他们已经开始培养新一代‘静默者’??
那些天生无法共感的孩子,正被训练成反共感武器。”
“小满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
“但她的心还记得。”
沈婉顿了顿,“只要她还能为那首歌流泪,就说明‘灵女血脉’仍在流动。
我们需要她重新站出来。”
“可代价是……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平静的生活。”
“可世界不能没有她。”
沈婉语气坚定,“你以为我们隐居在这里是为了疗伤?
不,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十年间,我们重建了‘星芽档案库’,收集了全球三万名高共感能力儿童的数据。
他们需要引导,否则会被黑暗吞噬。
而唯一能教会他们如何使用这份天赋的人,就是林小满。”
阿禾沉默良久,最终点头:“我会想办法唤醒她。”
挂断电话后,他回到屋里,发现林小满正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盛开的茉莉花出神。
小女孩已经睡着了,蜷缩在沙发上,怀里仍紧紧抱着那台录音机。
“你觉得她像谁吗?”
林小满突然问。
阿禾心头一紧:“谁?”
“我说不上来……但看着她,我心里特别难受,像是丢了什么东西,再也找不回来。”
她转过头,眼神清澈而困惑,“你说,人真的会忘记最爱的人吗?”
阿禾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有时候,不是忘了,而是心把它藏起来了。
等对的人来了,它自然会醒来。”
她怔了怔,随即轻轻靠在他肩上。
那一夜,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站在一片巨大的钟面前,它由透明晶体构成,内部流淌着无数人脸的光影,每一张都在微笑、哭泣、呐喊。
钟声尚未响起,可她知道,只要她伸手触碰,一切都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