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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安内必先攘外,蜈蛊(月初求月票,二合一)(2/3)

现在没问题,以后有问题,朝中好事轮不到你,顶头上司不喜欢你,你若是想继续往上,希望不大,自然会想着换一个。”

“哦,咳咳,不错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你过关!

但我还有一个进阶问题!

你答对了,算你厉害!”

算我厉害?

有屁用,不如把你时常吃的宝鱼残渣分我一半。

刺猬欠身:“您问。”

“怎么给南疆泼污水啊。”

“这个……”

刺猬眼中智慧的光芒熄灭大半。

它一样想不明白这点。

污水要怎么泼?

南疆又不傻,绝不会同意,说不定会反过来离间南海王和朝廷。

一念至此,担心直接开口会驳了梁渠面子,刺猬趁和小蜃龙交流的机会,旁敲侧击地提醒。

“此事,小猬亦不明白,三王子你说,万一南疆听闻风声,派人向南海王说,这是朝廷借口,子虚乌有,实为祸水东引,就是为了暂时安抚你,等战事结束,秋后算账,那怎么办?”

“对啊对啊。”

小蜃龙连连点头。

“一省沦陷大半,找过错方,这罪过得多大,以后大顺南海王多半要被撸,再不济得换个封地,富饶变贫瘠,南海王担心这个才卖惨。

我要是南疆,直接抛出橄榄枝,让南海王来南疆,当个‘红河王’,封地还在南海郡,更大,更好,南海王心不心动,没人知道,可绝对是一桩风险,大人在前线浴血奋战,不可不防。”

“有道理。”

小蜃龙发愁。

龙娥英望向梁渠。

觉察目光中的担忧,梁渠松开手腕,抓起马扎。

“所以这件事南疆不能知道,天下人也不能知道。”

“啊?”

刺猬震惊,“大人,不知道,怎么泼脏水?”

梁渠摇摇头,点一下自己的太阳穴:“这就是思维误区,所谓安抚,从头到尾,关键都是安抚住南海王一个人的想法,让他踏踏实实地为大顺卖命,安安心心地对抗南疆,和其它一切无关,那本质上,只要改变他的想法就行。”

龙娥英歪头。

刺猬绞尽脑汁无法理解,双爪合十:“小猬愚笨,求大人解惑。”

梁渠笑问:“你觉得,南海王现在会是什么心情?”

“惴惴不安、忐忑未知、左右为难、胡思乱想。”

“那么,假若我让南海王‘知道’,这是南疆的离间计,年节拐走嫡女的盗匪、误传御史的,都是南疆安排,又会如何?”

刺猬原地转上三圈,和龙娥英一起亮起眸光。

“所有的情绪全变成委屈,变成愤怒!”

啪!

梁渠别个响指。

“没错!

让当事人信!

让南海王相信自己是被冤枉的!

让南海王相信这件事是被南疆栽赃,让南海王相信,只要自己找到证据,向朝廷解释清楚,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南疆、大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南海王,污蔑南疆的脏水,不是泼到南疆身上,而是要呈给南海王看!

让他透过污水看南疆!”

刺猬张大嘴巴,四爪踏地,原地激动地团团转。

一只毛刺猬在营帐里横冲直撞。

不是从南疆到南海王,而是从南海王到南疆!

“让南海王相信,继而指责南疆,南疆会觉得莫名其妙,认为一定是南海王为了甩锅,强行污蔑,南疆越不承认,南海王越愤怒,越是想要证明自己……”

人与人的信任,何止出现在一方,出现在大顺和岭南。

一个简简单单的顺序改易。

妙。

太妙。

大厦未倾,大顺终究比南疆好。

只要有一线不影响前途,甩脱责任的机会,南海王绝不会放过。

至于朝廷,对于南海王的说辞,可以相信,可以不相信,并且因为是误导,不可能找到实质证据,如此带来的结果…… 龙娥英和刺猬同时开口:“对巩千青和南海王,朝廷都有追责权!”

梁渠呲牙。

“夫人聪明!”

安内必先攘外。

要是反过来,不如趁早去剃个光头。

正好南方断发,方便他入乡随俗。

自己来南疆就不是为这点狗屁倒灶的事来的,是为了弥补自己年中造成的影响,早日结束战争,让万万水深火热的百姓回家种田。

可既然碰上了,断不能因为安抚一方,导致巩千青等人逃脱惩罚。

何谓能臣?

就是把所有的选项都给出来,既这又那!

安抚?

追责?

他全都要!

假若真定性成南疆诡计,离间南海王,那于巩千青等人而言,此事等同翻篇,再无影响。

总有办法,总有能力,龙娥英眸光闪闪发亮,龙瑶、龙璃悄悄手指撇嘴。

龙娥英忍不住提出:“夫君若是那位钦州州主,该怎么办?”

“啊?”

梁渠一愣,陷入思索,“钦州州主没有靠山,所以岭南省能轻易为不得罪御史,把他放弃,如果是我,一路干到州主位置上,不应该没有大腿抱,非要抛弃前提,直接把我放在那个位置的话,我也没办法。”

“真没办法?”

“顶多问岭南省索要点钱财,补偿损失吧。”

梁渠挠挠鬓角,摊手,“暂时没什么好办法。”

“好好想想。”

怎么还成了自己的任务?

梁渠无奈。

“现在没空,我有要紧事。”

“那晚上想。”

“……晚上事晚上说,我出去一趟。”

大案明晰,事不宜迟。

从营帐内跑出来,梁渠作为极少数无视口令的上将,一头钻入胥海桃的主将大帐。

胥海桃惊讶,放下毛笔:“兴义侯怎么……”

“且慢。”

梁渠抬手打断,“胥将军,我有件事想请教。”

“达者为先,谈不上请教,兴义侯但说无妨。”

“当年袁遇文和南疆圣女,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胥海桃一愣:“兴义侯怎会对此事有兴趣?”

“有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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