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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事无凑巧,南疆阴谋(二合一,月初求月票)(2/3)

这也能找到?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超级侦探,认真办案?

梁渠惊叹凌旋的业务能力。

龟公,就是在里面干杂役的男人,南方叫「龟公」,北方叫「大茶壶」。

一个大青楼,这种人不少,端屎端尿,逃出来个别不是不可能,但能找到就很离谱。

「钦州沦陷,高手跑不掉,倒是这些下九流,跟着百姓逃窜了出来,一路跑到南海郡中,根据那位龟公口述,三月六日到五月三日,巩千青俱宿青楼之中。

」 梁渠挑眉:「什么青楼,这么有吸引力?

咳咳,没事没事,继续说继续说。

」 身上目光挪开。

「换言之,假若那位龟公没有说谎,巩千青去了钦州两月,钦州青楼里待了两月,且根据龟公印象,此人出手大方,每日珍不断,却都是钦州州主结账,具体花销已不可知。

」 梁渠摸索下巴:「巩千青怕是猜到了省内想法,趁机捞上一笔?

」 「我没有这方面的证据,但根据推测,应当如此。

」 「钦州州主会投敌,应该被巩千青逼了一把。

」徐岳龙猜测,「本以为好吃好喝招待,大出血,会安全无事,结果被巩千青摆一道,从巩千青出发的一开始,他的结局就是被罢免,奈何没有看清岭南省众官员的心思,雪上加霜。

」 「有没有罢免原因?

」梁渠问。

「南海郡和地方上都没有留下文本,应该被刻意隐藏。

」凌旋摇头,「但是—我私下去找了知府赖嘉彰,记录口供,按他的说法。

当时巩千青给出的理由,是钦州州主‘暮气’,难堪边疆驻守大任,省内也同意,在文书上到帝都前,白猿身死,天下大乱,南海郡也意识到事情闹大,急忙撤回文书。

」 「......

」 徐岳龙笑:「好一个暮气。

」 这下好了,不暮气了吧。

生龙活虎,鸡飞狗跳。

梁渠坐回小马扎。

事已至此。

钦州州主跳反脉络已经十分明显。

巩千青的吃拿卡要和暮气评价,绝对是极为重要的推手,岭南省一刀切则是根因。

要一锤定音,只需找到巩千青。

怪轻松的。

南海王的事,梁渠本以为要七拐八拐,各种解密破案,斗智斗勇,结果凌旋一转身,半个月, 直接把全貌拍了出来。

清清楚楚。

众人看向凌旋。

凌旋摊手:「巩千青是南海王的外甥。

」 靠!

最后一块拼图拼上。

整个过程清晰明朗。

说来说去,其实是一套官僚体系下的潜规则运作,地方和朝廷博弈,谁都没觉得有问题,结果得到「暮气」评价的钦州州主和岭南省爆了,跳反南疆。

恰逢南疆祭出采血,血隐蛊两大神术,紧了这个大好机会,狠狠吃下大半岭南,战线一口气推到南海郡门口。

事情彻底大条。

南海王兼任岭南总督,被架在了火上烤,对此负直接责任。

假若没有钦州州主跳反一案,南疆能吃下大半岭南么?

多半一样。

收集气机并非一日之功,足足需要两三个月,事实是战争开始后,南疆已打开了「全透视」和「已方迷雾」。

非要比较,白猿暴毙都比钦州投敌的影响大。

臻象和天龙,无疑后者带来的机会更大。

钦州仅是全线上的一个点,影响的是战术,全战局的关键还是在采血,血隐蛊上,这是战略。

然而事不凑巧,就是这样碰上,显得十分刺眼,必须找人背锅。

南海王能怎么办?

说好解决也好解决,把巩千青推出来祭旗。

第二次派巩千青出来,虽然有那么点「找茬」意思,可毕竟省内没有明说,属于彼此默契,事情发生,大可用以防万一,担心有人受贿为说辞,此前没想过巩千青会这么干。

假若是别人,梁渠相信早被砍头。

偏偏巩千青身份特殊。

毕竟是,自家外甥嘛。

一有困难就把人送出去,手下怎么想?

朝廷怎么想?

不近人情、冷血?

亲亲相隐。

事发突然,南海王同南疆武圣战斗多没有掺水,的确受了伤,一直称病不出,恐怕是想借此机会求个情,用时间来卖惨,尽量换一个好结果。

「哦!

」龙延瑞以拳砸掌,「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嫡女和女眷到底有没有被奸污?

」 ......

「哎——」徐岳龙脑瓜子疼,「若是钦州州主不顾及那女子名声,直接写在卷宗上,砍头前签字画押,一样不会闹到现在这样。

」 「不能写。

」梁渠食指扣桌,「写了是不会有后来事,可一样会得罪臻象家族,地头蛇一样难缠,左右都没办法。

」 凌旋确实厉害,半个月把事情全部授清,基本是真相。

当然,有里头没太多阴谋的缘故。

这就是一个由头出现,其后各方选择下碰撞出有几分必然的结果。

「我倒是安全了。

」梁渠心想至少南海王没有投敌,自己出手不会有太大后顾之忧,武圣层面有人牵制,除非等等。

不能打包票。

要想妥当的平息此事,朝廷必须在安抚和惩罚之间找个平衡点。

安抚太过,会让人怀疑是不是会秋后算账,惩罚太过,钦州州主是前车之鉴,甚至即便刚刚好,南海王性格敏感的话,一样会担心此次留下的印象分不好,再不得信任的不安。

一件事情会发生的原因太过复杂。

性格、环境、亲人的影响、敌人的蛊惑,简直像个混沌的黑箱。

谁都不知道投进去什么会出来什么。

凌旋拱:「以我的调查,事情大抵如此,还望梁兄再借一下赤山,容我传信回去。

」 「紫电船不行吗?

」 「紫电船在南海王府内,去到王府传讯,难保不出问题,不过这次无需太久,送到南直隶乃至平阳即可,再从平阳的紫电船发信,一来一回,六天足矣。

」 「拿去用。

」梁渠十分大方。

「多谢!

」 凌旋将口供和证据塞入筒中密封,绑在赤山身上。

赤光流转,贴地而行,待远离岭南,确认不会被南疆击落后,腾空而起。

「乱,真乱!

」 营帐内人走空,梁渠围绕方桌步。

为不留后患地出手,解决南疆,他好生等凌旋调查,竟调查出这么一个结果。

南海王和他外甥狗屁倒灶的破事,和梁渠压根没半毛钱关系。

奈何武圣是国柱,梁渠现在是屋子里的武者,和敌人缠斗,柱子不稳,房梁籁往下落灰,很难不影响他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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