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章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物极必反,水煞生灾(二合一)(1/3)

哈啊,哈—..

」 沉重的喘息。

砰!

梁渠重重倒下,灰尘贴地翻滚,均匀地扩散一周,堆落地面。

「水—— 「师父?

」 洞府内,搬运空酒坛的劳梦瑶大吃一惊,急忙伏到血猿身旁,她想去扶,伸了伸手,又不知去抓何处。

惨不忍睹。

浑身血红毛发干枯,宛若深秋黄草,一踩即碎,本三丈的高大身躯化为干尸,瘦削非常,尤其右臂,纤细到几乎只剩下粗壮的骨头,血肉全无,再瘦一些,里头的骨髓都得抽出来。

适才酒宴结束,宾客尽欢。

前后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师父去了哪里,怎么变成这幅模样。

「水!

」 梁渠用尽气力,翻一个身,面朝天井,胸膛鼓了鼓,闭着眼吐出一个字。

「哦哦!

」 劳梦瑶取来空酒缸,灌满清水,对着血猿大口蒙蒙灌下,一口气清空三缸, 梁渠胸膛起伏的轻松了些,可是仍觉口渴,紧一口气,吐出句话:「不够,拖我到池塘里去。

劳梦瑶放下酒缸,抱住血猿左臂,艰难拖拽到池塘边。

干枯红毛掉落一地,神奇的汽化消失。

直至梁渠半身没入池塘,张开大口,环绕洞府的整条溪流迅速塌陷,当中涌现一个漩涡,所有的水旋转而下,落入漩涡消失无踪,整条河流被迅速截断。

劳梦瑶暗暗咋舌,不是吃惊于师父喝水喝得多,而是吃惊于这池塘梁渠平日里全用来泡澡。

「活水应该没关系梁渠牛饮溪水,干尸般的身躯迅速丰润,极快恢复,便是干枯分叉的毛发都变得重新富有光泽劳梦瑶吃惊更甚。

师父是水做的吗?

那么严重的伤,半死不活,光喝水就能恢复?

什么招数,她也想学!

劳迎天放置血宝,速度太快,残影浮现:「这件事可大可小,匡辰现在去揭发我,只有三个选择,他师父、我师父、你师父。

当然,执法司也有可能,但此事他有责任,一旦找来执法司,那就是上了称,没有余地,可能性很小。

他师父在闭关,匡辰断不敢因为这件事去打扰,那是火上浇油。

我师父性情随和,又和我亲近,他恨我入骨,担心包庇,一定也不会选,所以最后他会去找你师父。

然而事情闹这么大,我们说单想吓唬匡辰,仅凭这个理由让自己一块受罚,自损自伤,势必站不住脚,故而要换个口径,换成是想让匡辰‘污蔑」我们,以此显得他心眼小,搬弄是非,奚长老必会「识破」我们脚的伎俩,此时再———”

包嘉祥浑浑噩噩,机械式地往架上摆放超品血宝。

他想不明白,之前这些血宝放在了哪?

藏在了哪?

怎么会所有人都没发现,宝库里分明没有任何死角。

劳迎天皱了皱眉:「你听见没有?

」 「什么?

」包嘉祥呆愣转头。

「他会去找你师父。

」劳迎天语气重了三分,「奚长老性子急,又以严厉著称,所以事情得由你来扛!

」 「我!

」包嘉祥跳脚,「你把事情闹得那么大,凭什么是我来扛?

「因为你是奚长老的弟子,亲疏有别!

哪怕他严厉,也不会太过分。

」劳迎天没有生气,语速极快,「这件事只有你承认是你出的主意,你伙同我一块捉弄匡辰,才能大事化小!

」 一百五十息,梁渠给他剩下八息。

而劳迎天预估的极限是两百息,剩下来的五十息,正是匡辰发现去找人,中间寻人、解释、赶路、质问的余量。

眼下距离长老的靠近已经十分临近。

「就算大事化小,小事我就不担责了吗?

」包嘉祥激烈反抗,「事情是你干的!

」 东西回来就没事了吗?

不可能!

这件事性质十分严重,是代理流程上的一个巨大漏洞。

是,这次无事,但下次再有呢?

玩脱了呢?

尤其整件事巧合的过分,是有备而来。

哪怕奚长老是包嘉祥师父,包嘉祥一样畏惧自己师父的严厉,回去绝对会脱下一层皮。

「你收了我一枚三品血宝!

铁证如山!

」 包嘉祥呆愣原地。

是了,他一开始就是同伙,只是没想到劳迎天会玩那么大,敢把宝库中所有超品血宝拿下来藏着,且藏到没人能找到的地步,让匡辰以为失窃而去告状揭发。

「你扛下,事后我再给你三枚二品血宝!

」劳迎天呼吸急促,手臂颤抖。

大危机已经度过,他反而又开始紧张。

「你哪来的二品血宝!

」包嘉祥质问。

三品血宝,上品里的末流,天火宗弟子努努力,师父赏赐、宗门奖励,不是没有可能获得,但是二品、一品,这等品级绝对不能,劳迎天凭什么拿出来?

「我有!

你扛下来,我就能给!

」 「不行!

」 「你已经逃不掉,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有预谋,你以为长老们看不出来我们故意做局?

事已至此,你说你出主意,本不会严重多少,这点程度的加重,你就能换三枚二品血宝!

只要你承认你出的主意,三枚二品!

」 包嘉祥瞳孔放大,一时间脑子成了浆糊三枚二品的诱惑。

「我,我——.

」 「你什么?

」 宝库门外质问。

包嘉祥浑身毛孔紧紧闭塞,绝大的恐惧当头临下。

劳迎天噗通跪下磕头:「奚长老!

」 轰!

奚无违一挥衣袖,二人齐齐撞上墙壁,喷出一口鲜血。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

」 渴。

从肉体到灵魂的渴。

像一块烤肉,从牛身上割下来,先是流血,再是流油,最后什么都流不出,变得焦糊,变得黑漆漆一块。

小溪干涸,渐渐的,有水渗出。

梁渠一顿痛饮,猛地甩头,擦去嘴角水渍,坐倒地上,精神和瞳孔一块涣散了极久。

他几乎感知不到身体。

「师父?

」劳梦瑶试探着戳一戳。

「唔— 梁渠捂住脑袋,他的头和发烧一样晕晕乎乎,难以思考,不得不抵住地面撞击缓解。

半响。
上一章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