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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宅修云上技(2/3)

李伴峰也想不明白「技法支撑」是个什么概念,单靠言语,这事也解释不通,唱机劝道:「宝贝相公,刚学了技法,身体虚弱,先吃些丹药休养一下。」

唱机拿出一颗玄蕴丹,斟酌再三,切了三分之一给李伴峰。

李伴峰吃了丹药,歇息片刻,问道:「适才我和影子打斗时,为什么用不出技法?」

娘子道:「相公云上根基还浅,用了形影相吊之技,大部分技法就都用不出来了。」

李伴峰叹道:「这影子不仅不中用,代价还不小。」

「当家的,技法慢慢学,咱们先看看这好宝贝。」手套把地头印和契书一并拿了出来。

离开了暗维空间,这些东西现在能看的清清楚楚,地头印没什么特别之处,

李伴峰仔仔细细看了契书。

绿花子的契书可是够特别,正面还是那八个字,百里之地,以此为凭。

背面上密密麻麻有几十行文字,第一行文字,袁瘦驴,得此地。

李伴峰问唐刀:「这块地界是怎么得来的?」

唐刀思索良久道:「我只记得有人把这块契书送给了我,那人是谁,我想不起来了。」

第二行字,袁瘦驴胜沙定忠,得地二十里。

「沙定忠是谁?」

唐刀想了想:「好像是个邻居,来我地界上生事,被我打跑了。」

接下来又有三行字,都是袁瘦驴的战绩,他击败了三位地头神,得了不少地界。

看得出来,袁瘦驴占据花子湾时,也是非常有实力的地头神。

接下来一行字:赵脓包胜袁瘦驴,此地尽归赵脓包。

「赵脓包是谁?

绿花子?」

听到赵脓包这个名字,唐刀似乎有些印象,他在屋子里来回步,走了十几圈,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找个地方撒泡尿照照,照照你那一脸大脓包。」

李伴峰问道:「这话是说绿水弓的?」

「应该是吧,」唐刀还在努力的回想,「我好像曾经留意过他,他在花子湾好像是个挺有名气的叫花子,因为一直生病,一直被人欺负,才出的名-——”

洪莹没太听明白:「他抢你地头神位子的时候,少说也是个地皮九层了,而且还有武修根底,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直都是叫花子,还怎么可能一直被人欺负?」

唐刀答不上来:「这句话肯定是说绿水弓的,赵脓包,应该是说他长了一脸脓包,至于他是不是姓赵..·

李伴峰道:「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别人总让他撒泡尿照照,他就让自己姓赵了,应该是这个缘故吧?

唐刀没言语,众人也都不说话。

这个推测应该是对的,因为李伴峰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李伴峰继续看着绿水湾的契书,从击败袁瘦驴开始,赵脓包先后经历了上百场战斗。

他没输过。

绿水湾的地界一直在扩张,按照契书上的记载,李伴峰算了一遍,一里地块算一方,绿水湾有三万一千多方地块,除了花子湾原有的一万多方地界,剩下的地界都是绿花子自己打下来的。

他不仅能打,而且还擅长经营,他把普罗州最穷苦的花子湾,变成了最富有的绿水湾。

「相公呀,这两块契书,你打算怎么处置?」

李伴峰拿着契书,又仔细看了一遍:「送到绿水湾,洒上我的血,立下一张纸契,埋起来。」

酒葫芦道:「小老弟,你是要当绿水湾的地头神?」

李伴峰点点头。

老茶壶磕打了一下茶壶盖子:「绿水湾是各路豪杰必争之地,这块地界可不好守备啊。”

李伴峰一直盯着这两片契书:「守得住,绿花子当年只有九层修为,他都守得住,我为什么守不住?」

老茶壶道:「花子湾和绿水湾,终究不一样。」

老茶壶说的没错,来抢花子湾的人不会太多,来抢绿水湾的人,可就不好估算了。

李伴峰没说话,唐刀挺直刀身道:「主公比绿花子有本事,末将愿和主公一起守住这地界!」

唱机响起隆隆战鼓:「夫君,既是要收了绿水城,还需给自己想个好名字。

李伴峰道:「不用想了,就叫李七。」

「相公呀,直接叫李七,是不是太明显了?」

李伴峰道:「我姓李,可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我说自己排行老七,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兄弟姐妹,就叫李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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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机沉思片刻道:「也好,反正两片契书都在夫君手上,这事儿和内州也没有牵扯,李七这个名字和相公感应最深,位格也最稳当,相公一定要选个好地方,把契书埋下。」

放映机倒是有个建议:「我觉得埋在原处最好,绿水弓的住所,是我见过最神奇的地方,其他人很难找到那里,就算找到了也进不去,进去了之后,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不妥,」李伴峰摇摇头,「能找到那里的人未必很少,何家庆应该知道入口在哪,只是暂时打不开大门,

这次打不开,不代表下次还打不开,咱们必须得换个地方。」

换什么地方合适呢?

逍遥坞?

百乐门?

自己手下还有不少产业,两家酒楼、两家茶楼、一家银号,两座歌舞厅、一座影业公司,一座戏园子、一座绸缎庄、还有几家工厂·

看着都还行,可细想起来,都不太合适,这两片契书实在太关键了,惦记这两片契书的人,也都有着难以想象的手段。

李伴峰问道:「绿水湾只有一处不可名之地么?」

唱机道:「这事儿小奴可说不准。」

谁能说的准呢?

等了半响,随身居开口了:「肯定不止一处,用那钵子应该找得到。」

画坊街,刘宝阁书画铺,何家庆正在柜台上挑画。

这家书画铺在画坊街很有名气,因为画坊街各家铺子大多是卖画的,但这家铺子是卖宝的。

在绿水城,卖画的铺子有两类,一类是卖真迹的,无论大师名作,还是寻常画家的佳作,在这类铺子里都有的卖,每幅画的来历都说的清清楚楚,来这买画,得立下契书,发现品,假一赔十,卖的是信誉和招牌。

另一类卖画的铺子,卖的就是品,明明白白告诉你,他这铺子不卖真迹,

有精仿的佳作,也有粗制滥造的下品,甚至还有不少照模子印出来的画,虽说是假的,但每幅画明码实价。

卖宝的铺子可就特殊了,就像刘宝阁这家书画铺,里边的书画有真有假,淘着金子还是抓了沙子,全看自己眼力,一旦成交,钱货两清,事后概不认账。

何家庆在画架子上挑了一幅工笔,画的一座老宅院,一名女子坐在厢房之中,正在对镜梳妆。

书画铺的掌柜刘进宝见何家庆选了这幅画,他把何家庆请到了后堂,湖了一壶好茶,把旁人支走,压低声音说道:「这位客爷,实不相瞒,这幅画可是真品。」

何家庆抿了口茶水,点点头道:「我知道,这是百花丹青的真迹。」

刘进宝思量了片刻,又问道:「您既然知道这幅画的来历,也该知道这幅画的用途。」

何家庆点点头:「风花雪月,红颜知己,试问天下哪个男子不爱?」

刘进宝点点头:「您把宝贝淘着了,我把话也说明白了,您只管说个价钱,

给多少,我接多少。」

何家庆给了刘进宝一张支票,刘进宝看了看数目,把画装好,当场成交。

等何家庆出了画坊铺子,刘进宝叫来一名伙计:「给冯老板送信,何家庆来过,把穆月娟的画给买走了。」

回到外宅,何家庆把画往卧室里一挂,盯着画卷看了十来分钟,画卷里的宅邸,越看越清晰。

墙上的砖红了,屋上的瓦青了,树上的柳絮飘了,姑娘的眉梢动了。

何家庆先朝着姑娘行了一礼,撩起长衫下摆,主动钻进了画卷。

正在梳妆的女子愣了片刻,旋即笑出了声音。

「何公子,你居然敢来找我?」这女子正是百花丹青穆月娟。

就在此前,穆月娟还在四下寻找何家庆的踪迹,没想到何家庆敢自己送上门来。

何家庆叹道:「不来找姐姐,我还能找谁?

别人吃干抹净,还想取我性命,

姐姐好列还能留给我一碗汤喝。」

穆月娟放下眉笔,从厢房走到院子,用手指拨了一下何家庆的发丝:「小公子啊,姐姐找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还把姐姐的脸给伤了。”

何家庆捏了捏穆月娟的手,笑道:「将心比心呀姐姐,我刚从绿花子家里出来,你就到我家门上了,二话不说就管我要契书,吓都把我吓死了。」

穆月娟嗔怪道:「你怕我?

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何家庆叹道:「就凭姐姐的修为和手段,我有几条性命,您都能吃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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