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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王舜(1/2)

 向吕布说完此话,这名朝臣又接着向吕布说道;“不败侯,依微臣看,陛下很有可能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住了。”

“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了?”

但听这位朝臣所说,吕布亦是满目错愕。

“是啊!

那夜皇宫脚下血流如河,尸横遍野,一定是这阴气太重冲了陛下的阳气……”

“住口!”

但听此朝臣所说,吕布亦是向他怒喝道:“简直无稽之谈,倘若这世间真有什么怪力乱神之说,我吕布岂还能活到今日?”

“不败侯此言差矣,正因为您戟下亡魂千万,那些魑魅魍魉才会惧怕于您,不敢近您这修罗之身。

可陛下却不同,陛下,上上不得马鞍,下握不得刀剑,抛开他天子的身份,不过就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书生。

陛下能受阴气所噬,不是不无可能啊!”

“够了!

你且先退下吧。

让本侯好好想想。”

“是!”

但见吕布仍是不信,这名朝臣亦是摇头离去。

待得此名朝臣走后,一名头戴幕笠、身段婀娜的女子自屏风后走出。

走出刹那,吕布亦是转身将此名女子扶入上座。

待得此女落座,吕布亦是挨着她身旁紧忙坐下,并向她询问道:“方才陈琦所言,你怎么看?”

“不怎么看!”

伸葱白玉手入盘,捏一枚青提入口。

在此女掀起幕纱的刹那,吕布亦是不由抬起了手臂。

他想要将此女的幕笠一摘而下,不过想想又算。

毕竟此女的身份太过敏感,不能轻易露面。

但见吕布将手放下,此女莞尔一笑道:“将军还是放不下这富贵与妾身离去吗?

还是说将军还想着大将军的位置?”

“那倒不是,那女人虽是可恶,但她说的话却不无道理。

即便陛下真封我为大将军,我怕也是指挥不动这周氏的四十万襄北军。”

“是啊,朝廷的大军皆出身襄北,便连这座皇城也是襄北出人出力所重修的。

依妾身见,此次那女人让周札回邺城继承大将军一职是假,让周札收回邺城才是真。”

“哦?

你的意思是周札这次 回来,是要将天子赶出邺城?”

“若只是赶出邺城还倒罢了,就怕那女人还生了其他的不该有的心思。”

“比如?”

“比如什么将军心中难道不清楚吗?

倘若那女人当真动了这般心思,那么这日后还有将军的好日子过吗?

所以,将军还要早做决断,别等那周札入城,将军再想走怕便走不了了。”

此女此话让吕布陷入了沉思。

看来,王莽一死,这邺城的局势更加乱了。

自王莽死后,李牧夙夜梦呓。

梦呓中说,越发恐怖。

甄宓急了,朝臣急了,医官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邺城内的草医也是一个个的被庞涓领入宫中。

周女王依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仿似李牧中不中祟都与她无关一般。

于第五日,李牧不顾甄宓众人的阻拦冲出皇宫,而后于大将军府外晕倒在地。

这一晕,李牧便再没醒来。

周札先带着五千轻骑回来了,他本是要带五千轻骑直接入城,却被王舜阻下。

王舜告诉他,先礼后兵,方不能落天下以口实。

周札听了他的谏言,于是便带着他与周寒、王岱两位副将入城。

一入城,四人便直奔大将军府。

这些日子来,周女王之所以关门闭客便是为了等周札回来。

迎周札入府,引四人至客堂。

周女王向周札四人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陛下中祟,已昏迷不醒。

“陛下中祟?”

但听周女王所说,周札满目错愕。

“嗯!

这些日子我闭门谢客,便是想要看看这天子会趁着我闭门的这个时候在我背后做些什么?

只是可惜,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每日都会来我这府上一堂。”

“每日都会来夫人府上?

敢问夫人?

陛下中祟是否便在这几日?”

“嗯?”

但听王舜所问,周女王亦是转眸看向他道:“你是何人?”

“妹妹!

休得对陇上先生无礼。”

“陇上先生?”

但听周札介绍,周女王亦是不由多看了王舜两眼。

这王舜看起来约莫四十余岁左右,耳大、浓眉,一看便是不凡。

而且他既能被周札称以先生,想必必是有过人之处。

“先生怎生知晓?”

虽收了对王舜的轻视,周女王亦是打着为周札考究一番王舜的心态向他问道。

“并不知晓,是夫人告诉在下的。”

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须,王舜挂着笑意回道。

“本夫人何时告诉你了?”

但听王舜所回,周女王亦向他好奇问道。

“进客堂,夫人说的第一句与第二句话便告诉在下与周将军了,夫人不信可问将军。”

“是吗?”

转眸看向周札,周女王亦是好奇看向于他。

“嗯,妹妹先说陛下中祟,又说陛下每日都会来府上一次,两相稍一做结合,这陛下中祟的时日便也呼之欲出了。”

“没错,陛下便是在他与贾诩被杀的那夜中祟的。”

“所以,陛下中祟是因大将军被奸人所害而起。”

向周女王说完此话,王舜又接着说道:“虽痕迹上有些重,但也不是不无道理。”

一捋山羊须,王舜又接着说道:“天子为求心安,于是每日都会来府上凭吊大将军一次。

看来这天子还真是……”

“他没凭吊!”

出言打断王舜所说,周女王接着说道:“他的丧礼,我只办了一日便撤了,在办的那日,我谁也没放进来。”

“办了一日?”

但听周女王所说,周札亦是惊声问道:“妹妹,那可是你的夫君,你夫君的丧日你为何只办一日?”

“一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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