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能不能抱抱我(1/2)
大侄子?
常笑气得嘴都抽筋了,偏偏他老爸在面前不好反驳,只好含糊着应了一声。
赵天佑见父子俩有话要说,他站起来告辞,临走的时候又叮嘱了一句说常局,大侄子要读完大学可以考虑去我公司工作啊,我公司正缺人呢。
常开远有些喜出望外的说没问题,到时候还要麻烦赵总呢。
走出教育局,赵天佑心情大好。
想起自己叫常笑“大侄子”
的情形,他心里是乐开了花。
回到学校,赵天佑进了邬倩倩的办公室。
邬倩倩正捧着一个盒饭在吃,赵天佑说邬老师你怎么吃这个,我的食堂鸡鸭鱼肉都有,你想吃随便点啊。
邬倩倩白了她一眼说我只是个**丝,哪像你们土豪财大气粗,天天可以吃山珍海味。
赵天佑乐了,说我也是个**丝,还没有跨入土豪行列呢。
邬倩倩见他心情不错,问是不是问题解决了。
赵天佑点了点头,将区里的决定告诉了邬倩倩,她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说这下算是彻底消停了。
吃完饭,邬倩倩将办公桌上的文件收拾了一番,然后出了门。
赵天佑说你下午不上班?
邬倩倩说今天心情好,给自己放半天假不行?
赵天佑说你作为人民教师怎么能这样消极旷工呢。
邬倩倩瞪了他一眼,教师怎么啦?
教师就该像春蚕,像蜡烛,奉献一生燃烧自己?
这个社会对教师的要求很高,待遇却很低,太不公平了。
赵天佑说那你当时怎么不去考公务员?
邬倩倩说我不想过混吃等死的生活,何况小公务员也挺悲催的,整天除了干公事还得给领导干私事,就一干活工具,还是你这样的资本家舒服。
赵天佑笑了笑,他发现自己跟着邬倩倩走了好长一段路,还不知道她要去哪儿。
邬倩倩面无表情的说小赵,你送我回家吧。
赵天佑遵命,十分钟后送邬倩倩回到家。
邬倩倩的家其实是一间出租屋,七十多平米,当初和前男友一块儿租住的,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也不舍得搬。
赵天佑看了看说这地方简陋了些,你现在都当副校长了,应该讲究一点体面。
邬倩倩“扑哧”
一声笑了,道:“我才多大的官儿啊,还体面?”
赵天佑道:“副校长也算是个官儿啊,不能太寒碜了。”
邬倩倩伸了个懒腰,叹气道:“没办法啊,现在这年头什么好处都让万恶的开发商占尽了,**丝哪里还买得起房。”
说着,邬倩倩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起身拉开抽屉,问赵天佑喝点什么。
“来杯茶吧。”
赵天佑说。
邬倩倩给他泡了杯龙井,然后坐在对面看着他,就像在看一本书。
赵天佑说你看我干嘛,我脸上又没有花。
邬倩倩面上一红,她突然柔声说小赵,谢谢你啊。
“谢我干什么?”
赵天佑说。
“你帮了我很多,我还不知道怎么感谢?”
赵天佑笑了笑,他打量了这屋子,说上次来的时候没注意,你这出租屋确实简陋,你看这墙角都漏水了。
顺着他指的方向,邬倩倩果然看见一片水渍从墙角弥散开来,就像大片扩散的霉菌,看得人心里极不舒服。
邬倩倩叹了口气说那有什么办法,就这么点工资,除了租房就是吃饭,维持基本的生存罢了。
赵天佑认真的说邬老师,以后我一定送你一套房子。
邬倩倩眼睛一亮,笑着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万恶的开发商也要做善事了。
赵天佑连忙摆手说我和那些人是有区别的,你放心我的承诺一定做到。
邬倩倩赶紧问那我的房子建在什么地方,赵天佑说暂时还没定,要等手头的项目起来了再说。
邬倩倩身子后仰,她穿了件薄而紧身的红色棉毛衣,将丰满的身形凸显出来,**的曲线令人不敢直视。
赵天佑赶紧将目光转开,邬倩倩这时说小赵,我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说话的时候,邬倩倩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娇颜飞起两朵红晕,宛如一株含羞的海棠花:“小赵,那晚上我喝了好多酒。”
赵天佑心头一跳,说:“邬老师,那段时间你确实过得灰暗了点,不过都过去了,那个李雄现在山旮旯里痛哭流涕的反省呢,以后有合适的你再找一个吧。”
“啪”
邬倩倩娇嗔的拍了他一巴掌,说:“估计这辈子难了,我这样的剩女有谁会看上我呀。”
没等赵天佑接话,邬倩倩幽幽一叹说:“我平时多数时候呆在学校,不明真相的以为我是个女强人,其实我是怕回到这里,怕一个人留在出租屋里寂寞。”
一个女生向你说寂寞的时候,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呢。
赵天佑不敢往下想,他将目光转向窗外。
深秋的天分外萧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一片枯黄的梧桐叶翻飞而下,飘散在迷蒙的烟雨中。
邬倩倩突然将头埋在桌上,“呜呜”
的哭了起来。
赵天佑吃了一惊,他拍着对方的肩膀道:“邬老师,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小赵。”
邬倩倩突然一把抱住赵天佑,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柔弱无助的说抱抱我,抱抱我。
赵天佑只觉得耳热心跳,血液流转加速,他抱着邬倩倩温软的身子,一动不动。
邬倩倩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诉说,赵天佑从言语断片中得知邬倩倩的母亲上个月刚刚过世。
邬倩倩是农家子弟,父亲前年去世,本想着条件好一点将母亲接到城里来,没想到母亲住不习惯,还是守着山旮旯的老宅院。
上个月母亲突发脑溢血过世,邬倩倩接到邻居的电话连夜赶回,替母亲办完丧事,将自家的老宅院处理掉。
“我母亲真的很苦,她是苦了一辈子啊。”
邬倩倩的眼泪夺眶而出,将赵天佑的衣襟都打湿了。
子欲养而亲不待,世间最大的悲痛莫过于此。
赵天佑长叹一声,他轻轻的抚摸着邬倩倩的秀发,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悲伤。
哭了一阵,邬倩倩抬起头,擦干眼泪,红着眼眶说:“小赵,谢谢你,我好多了。”
“没事儿,这个怀抱就算我借你的,哪天你要还我一次。”
邬倩倩面上一红,啐了一口道:“你那么坚强,用不着吧。”
赵天佑无可奈何的说:“这世界上就只许女人哭泣,男人坚强吗,其实有些时候我也想大哭一场。”
邬倩倩欠揍的问:“你平时就没哭过?”
“哭过啊,我曾经哭过一次。”
邬倩倩八卦的问是哪一次,怎么哭的。
赵天佑的表情变得很深沉,就像深秋里灰蒙蒙的天,面上带着几分萧瑟:“我八岁那年,第一次杀猪的时候哭过。”
“为什么?”
“因为那猪咬了我一口,很痛。”
邬倩倩“哦”
了一声问:“那猪死了吗?”
“死了。”
“它临死的时候流眼泪没?”
“我出手还算利索,一刀割断它的喉管,它只流血没有流泪。”
“哦。
这猪还挺坚强的,至少它没哭。”
这都什么神逻辑,赵天佑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似笑非笑的望着邬倩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