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忽然百感交集，伸手在它头上摩挲着，又伸手在那块脱毛的白疤上抚摸了一下。

于是他趁着老爸出门的时候偷偷牵出了家里的牛，在中秋晚上带着自己的火把走向了自己的狠活之路。

声音苍老又有些衰弱。

当年玩火的少年已经变成尘世平凡的青年，当年的强壮耕牛如今老迈得再也犁不动田，而当年给自己屁股留下深刻记忆的人更是早已不再…… “太老啦~”

那人一边解着栓牛绳，“这种老牛早就没劲下地了，自然就给卖了。”

扔掉玉米棒子，李衡看着乡村小路上一群矮小的身影缓缓走来，他们传来不断地嬉戏打闹声。

一踩刹车，老农赶紧回头打算下车感谢那个帮自己的推车的小伙子，但是一眼望去却见不到人影了。

汽车轮胎缓缓转动，老牛缓慢得在车栏里直起着四蹄。

“这牛是之前临时绑在这里的，我们刚把车叫来，现在要把它带到肉牛厂去了”

身为有缘人的李衡走到草丛前，弯腰拾起了这根树枝。

也不知是否他的心理作用，总觉得这个菜园子里长出来的黄瓜味道跟城里超市卖的不一样。

“哞哞哞——”

牛叫声忽地从车厢传过来，老牛衰老的叫声像是一串古老迟塞的钟声缓缓敲响。

恍惚间，李衡仿佛又看到了它被卖掉的那个下午，也是如此朝自己叫着。

“等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