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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下的你和我(1/2)

赵以敬用力把我扯回,眸子里有些吃痛:“什么不合适?

你说清楚。”

他的眼神灼的我的心很痛,几乎要把我化进去,感情上我似乎永远抗拒不了他的气息,但是理智告诉我,我和他的情感实在苍白,除了一份放不下的**,缺少所有现实的基础。

我回看着他满脸是泪:“适合你的女孩儿有很多------”

再也说不下去。

看我言辞含糊的样子,赵以敬眼中的热情渐渐褪去,微颤着问我:“你不愿意?”

我无力地看着他,只觉得像有两方弓弦在撕扯一样,一边是喷薄而出的感情,一边是中规中矩的理智,我几乎要被扯的崩溃。

过了很久,我挣扎着摇了摇头。

他颓然把我的手松开,瞬间有种被抽空的落寞,冲我挥挥手:“那你走吧,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

我转过身,心疼的厉害,走到门口,我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向下转了几次,却始终没有力气打开。

这一走,是不是就真的再也回不了头?

我犹豫而纠结,怎么也迈不出步子。

半晌,赵以敬走到我身后,用力把我放在门上的手扯了下来,眼中泛起一丝难得的柔和:“你能放的下?”

我忍不住含泪回问着他:“你呢?”

“我不能。”

他顿了顿,声音沉笃。

我听到自己心里“轰”

的一声,好像有什么坍塌的感觉,关不住的缱绻漫了上来。

放不下是一种什么心情,我深甘其味,只是我没想到对面这个阴冷狠绝的男人,也会有放不下的心情。

这一点点放不下,把我心中刚才残存的理智打的乱七八糟。

我有些慌乱:“我,我再想想。”

他把我的手攥到他的手心里,沉声道:“好,不要太久。”

我的全身都轻飘飘的。

时间也不早了,他开车送我回家,路上我和他没聊几句,我却感受到一种很久未有的轻松,原来心里绷着对一个人的怨,也很累。

此刻我才感觉到,一直以来在他身上系着的怨愤,牵挂,思念,究竟有多么沉重。

第二天是周六,上午带暖暖从夏医生那里出来,恰好肖彬约着打球,我便带着暖暖过去,肖彬和孟凡苓打球的时候,我在一边教女儿拍球,小丫头还玩的挺乐呵,追着乒乓球跑来跑去。

我打的时候,孟凡苓在一边哄暖暖,暖暖和凡苓还算亲近。

肖彬也不是第一次见暖暖,但暖暖对肖彬不感冒,肖彬怎么和她搭话也不理,肖彬笑着道:“小丫头这公主性格像她妈。”

我在一旁正走神,听到他这话有些不好意思:“见过我这丫鬟似的公主?”

肖彬笑看着我道:“还不是公主?

我看有人的绿植都养肥了,主人还在这吊着呢。”

一句话说的我的脸又青红泛紫的。

看着凡苓在一边逗暖暖,我也不和肖彬见外,有些惆怅的说着:“隔在我和他中间的东西,太多了。”

肖彬看着我若有所思着:“你在他心里还是不同的。”

“有吗?”

我的心又揪起来,却眼巴巴的希望肖彬可以再多说点。

肖彬笑了笑说着:“我以前和你说过,他决定放手,就不会再回头,但对你不是这样,看的出来,他放不下,否则也不会把你的办公室留着,打扫卫生的都不让进去,说是他的资料室,就没见他往里放过东西。

这回采购4a的丝,虽然我不知道他做什么用,但得实惠的还是你们吧?

如果不是你,我想他不会买喜雅的丝。

只是我看他有时候也看不清自己。”

我的心忽然跳的很快,慌乱的掩饰着:“他之前那么绝情,不信任我还找一堆事,如今我都走了,他又做这样给谁看啊。

虚情假意。”

“哈哈,”

肖彬笑了出来,“看,你也在乎的,还装。”

看我窘的头都要低下去了,才止住笑说着,“不要和他计较信任这个事,商场上本就尔虞我诈,他的年纪又经历过很多事,所以他不会完全信任谁。

但是看他这样子,就算你背叛了他也不在乎嘛。

如果一个男人明知道是毒还敢吃下去,我挺佩服,反正我是做不到。”

肖彬说着眉眼又舒展起来。

我的心一震,嘟囔着解着尴尬:“有你乐不出来的时候。

你到底帮谁啊?”

肖彬把手里的水喝了一口:“帮谁都一样。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爱一个人,不应该给她条泥泞的路走。

有空我给他灌输灌输。”

说着拿拍子轻轻拍着我肩膀,“快打球吧,我第一回给人当男闺蜜,真不适应。”

说着跑到台子前跃跃欲试。

听了他的一席话,我心里好像被阳光照进来一般缕缕暖意,心情大好,挥着拍子把他杀了个片甲不留。

周一去了公司,再看到老邓一副了然的神情,我尴尬的很。

老邓倒没说什么,只是嘱咐我好好跟单子,把握好自己,别的不用想太多。

我对老邓说着:“咱们的丝别再补仓了,免得囤着卖不掉。”

老邓反问我:“赵以敬告诉你的?”

我点点头,他想了想说着:“我知道了。”

丝之恒的单子后续老邓没有跟,我与沈牧联系着把合同签了,收了预付款。

去的时候,特意提前问了问肖彬赵以敬在不在,瞅着他不在的时候去。

想到见他虽然很期待,但还是没有想好怎么回复他。

赵以敬有时会给我发短信,虽然内容是“在做什么”

“忙吗”

之类,但我收到也会一激灵,匆匆回句“在忙”

便不再细说。

丝之恒一吨生丝的采购,在喜雅被传成了笑话。

老罗每次见到老邓都要嬉笑一阵:“你的老东家真够行的。

哄孩子玩呢。”

我和老邓无言以对。

但丝路的采购倒是没有变化,追加了两笔单子,老罗兴奋的直嚷嚷几年的生意都被丝路给了。

看着丝路的采购并没有受影响,反而大张旗鼓的进行,接着又有几个公司询盘,老罗嚷嚷着一定要继续补仓,这么好的态势不囤丝,等厂子涨价就傻眼了。

老邓被老罗整天叨叨,终于也坐不住了,对我说着:“不会真的生丝要涨价,大家都在囤丝了吧?”

又给熟悉的人打了几个电话,也没问出个究竟。

老邓一咬牙:“清扬,安排安排,出趟差,亲自去看看到底有什么事。”

喜雅出售的生丝产自浙江的一个丝绸小镇,一个不算大的缫丝厂,一直合作还算稳定,老邓本来已经很少去工厂去看了,这次也是着了急。

我没有办法,暖暖周末要去治疗,只好和老邓约在了周三周四两天,起码只有一个晚上见不到女儿,稍稍好些。

周三一早随老邓坐着飞机到了杭州,又转乘大巴到了小镇,老邓怕打草惊蛇,借口来这里考察考察别的缫丝厂。

把当地合作的缫丝厂吓了一跳,以为我们要换厂子合作。

热情接待了我们,安排好住宿,上午带着参观了车间,老邓旁敲侧击着:“今年产量还平稳吧。”

“还是老样子。”

接待的人没有波澜。

老邓还是不放心,中午借口出去溜达,带着我去养蚕基地又走访了一圈,得到的回应也仍然是没什么变化,夏蚕预计和往年差不多,秋蚕看到时的情况,要是雨水多,也许会减产。

老邓稍稍放心些,只是为了他这个放心,我可受大了罪,陪着他大中午毒日头里东奔西跑,等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踩点完毕,我已经头晕脑胀的不行。

“我好好请你吃一顿,慰劳慰劳你。”

老邓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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