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女人是非多(1/2)
一个人带孩子的日子变得分外艰难。
已经离婚,我不想总麻烦婆婆,但这销售的工作性质,突然而来的加班应酬,便也不得不经常给婆婆打电话去幼儿园接暖暖。
去接暖暖的时候,偶尔会遇到顾钧,每次见到,心都像被油煎了一次焦灼。
却也毫无办法。
暖暖的情况依然不好,似乎把自己锁进了一个小圈子里,整天紧紧抱着玩具不撒手,我和她说话,心情好的时候会崩两个单词,好,不要,或者点头摇头,心情不好就干脆没反应。
想起女儿瞪着大眼睛说“会飞的伞”
的活泼样子,我心痛不已。
带着女儿去了几家医院,也尝试过医生推荐的中药或者推拿理疗,都不起作用,还把孩子吓的直叫。
我不敢再去。
也有人建议找儿童心理咨询中心,但是找了两家,没说几句就开始推销产品,也令人很难相信。
后来婆婆说顾钧联系了个在香港的同学,那边有家成熟的儿童心理诊所。
我记下了联系方式,初步电话沟通了几次觉得还比较靠谱,正好再有几周元旦假期了,我准备把港澳通行证办了到时过去。
只要有希望,我都不想放弃。
离婚女人门前是非多,果不虚言。
加上最近为了多挣钱给暖暖治疗,拼命做单,提成也随之来得不少。
加上我被姚清莲刺激后,稍微改变了下穿衣风格,那些风言风语便接踵而至。
以前大家揣测我离婚的原因是老公出轨,后来就变成我自己也红杏出墙了。
有人还揣测我出墙的对象是谁,少数几个人猜是肖彬,却也不敢明着说,更有不少人竟然猜老邓,说以前就他护着我。
我听到这种传言简直匪夷所思。
姚清莲气道:“别理那些该闪舌头的,就见不得别人好,这不是看你提成多就开始泼脏水了呗。”
甚至有次我给陈副总看一个谈判计划书,他还别有深意的问我:“以前你的老领导邓予浩听说现在也自己做丝绸买卖了。”
“我不清楚。
我和他也没什么联系。”
我答得淡然。
陈副总问的没了意思,便翻看着计划书,看完对我说:“挺好,就这么做吧。”
我正要去接计划书,他反手握住了我的手:“清扬,你现在越来越能干了,好好努力,你们销售部国际分部石明毅手下还缺个副经理呢。”
看着胖胖的陈副总我心里一阵反胃,挣出了他的手道:“我没敢想那个,先把基本业务练好就行了。”
陈副总看着我,话说的婉转但意思鲜明:“机会可是要争取的。
你现在正好,无牵无挂的,可以放开了干。”
放开了干被他说的格外恶心,我没有应声拿起计划书就走。
从那以后,他对我也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
陈副总的风格和赵以敬有很大的不同。
婆婆妈妈的特别喜欢拉拢客户。
尤其关注国际市场这块。
每次肖彬这里有了新客户的应酬,会问他去不去,他总是欣然前往。
到后来甚至发展到从中插一杠子,每当我们谈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就会适时出现陪着应酬,最后把客户资源截胡走。
就算为了凸显自己,想把陈副总的“副”
字去掉,这么做也太过嚣张。
肖彬的眉头也越锁越紧。
还特别喜欢叫上女同事去陪客户。
尤其是印度,马来的一些客人,本来就对吃喝嫖赌就热情偏好,以前肖彬会让男同事带着他们去玩,现在陈副总的风格喜欢带着女同事玩,这两者的区别在于男同事是玩过之后心情爽了会签单,而女同事是当场就能签的下单。
见效快多了。
部门的几个年轻女孩子被他叫了几次都受不了了,推脱着不去,陈副总盯上我以后,更是经常让我去陪客户。
起初我想方设法的拒绝,但架不住他常常叫,也不敢拒绝的太狠,把他惹毛了就麻烦了。
好在肖彬也经常在,有他陪着,我便放心许多。
快圣诞的时候来了位马来西亚的客户,陈副总一大早就安排我晚上和他一起去接待。
我知道肖彬也去,便打电话给婆婆去幼儿园接暖暖晚上帮着照看一下,换了件真丝衬衣配着稍厚的直筒裙,外搭了件大衣陪着他们去了饭局。
那位马来的客人中文名字翻译过来姓叶,我们都叫叶先生。
肖彬说他在当地有点王室的血统,马来名字前冠着“东古”
的尊号。
我分不清,只是听着肖彬的讲解学着知识。
叶先生眉眼浓重,有着南亚人的特色。
只是表情颇为冷漠,一副上帝来了的拽拽模样。
我们这边除了肖彬,钟平和我,还有陈副总和他的助理吴丹。
果然什么样的领导带什么样的兵,吴丹和陈副总的急切谄媚不相上下,把叶先生夸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搞得翻译的小伙子都直皱眉,也肉麻的翻译不下去了。
叶先生和吴丹喝了几杯,看到了一直不吭声的我,叽叽咕咕不知说了什么,翻译说:“他夸你的衬衣很漂亮,是不是你们公司的产品?”
我忙点头:“是。”
这也是一种策略,每次出席饭局,穿上公司的样品,昏暗灯光下的真丝有着绝美的诱惑,可以让客户先入为主留下产品的好印象。
叶先生又说了一堆,翻译有些尴尬:“他说丝绸看着很顺滑,能不能摸摸质感。”
我还没说话,陈副总笑道:“能,怎么不能,小宋坐过去,把袖子解开。”
肖彬淡淡笑着,话却难听:“库房里多的是样品,叶先生有兴趣明天去公司摸个够。”
叶先生听了后皱着眉叽咕了一句,没做其它反应。
倒是陈副总不住冲肖彬皱眉,肖彬只当做看不见。
我暗暗感激着。
这种应酬,就怕领导起了“美人计”
的心,那可是在劫难逃了。
叶先生接下来的几天也参观了北京的样品展览室,没说订不订,很含糊。
肖彬没兴趣陪他继续磨洋功,跟着一个单子去了四川。
我留在北京照应着这个不知揣着什么小九九的叶先生。
行程的最后一天,陈副总晚上又设宴招待叶先生,特意嘱咐我必须去。
我虽然胆怯,但想着有经理石明毅、老员工钟平一起过去,料想也不会怎么样,便也同意了。
那晚的女士依然只有我和吴丹。
吴丹直奔主题,和叶先生先喝的痛快。
陈副总提点着我:“小宋,你也去敬敬叶先生。”
我只好硬着头皮端起酒杯走到叶先生身边:“敬您。”
叶先生看见是我,难得的嘴角弯了弯,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我有些不好意思,也干了杯中酒。
叶先生把酒杯斟满,对着我用不流利的普通话说着:“宋,再喝一杯。”
陈副总高兴地合不拢嘴:“小宋,难得叶先生开心,再喝一个。”
我刚要给自己倒酒,叶先生按着我的手:“no,这个。”
说着拿起了旁边喝水的大杯子,我直摆手:“这不可以。”
“哎呀,有什么不可以啊,扭扭捏捏的。”
吴丹一把拿起那个杯子倒了半杯白酒塞到我手里,“我们想喝叶先生还不赏脸呢。
瞧你。”
又低声对我道:“这可是你们销售部的单子,据说是个大主,你看着办。”
我咬了咬牙,大主两个字让我动了心,为了业绩,也只能拼了,大大喝了一口。
叶先生终于笑了,深深的眼窝眯成了一条缝。
我受到了鼓舞,连着又喝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