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解谁之计中计(1/2)
“以敬?
呸,连个女朋友都没光明正大的当过,名字倒叫的挺亲切。”
姚清莲狠狠瞪了我一眼,接着说:“是,当股东是很好,但是你觉得赵家人会让我一直当股东去分他们那杯羹?
那也太天真了。
我不懂经营,早晚他们把我的股权稀释的没了再踢出去。
你看看现在董事会里的都是什么人?
有一个势单力薄的吗?
我算认清这家人了,都是吃干抹净不吐骨头茬子的,与其等到那个时候,我不如趁着现在股权金贵,卖个好价格。”
我心中暗暗叹服,姚清莲对人情世故的把握早比我高了几个级别。
她把自己的位置看的透透的,却还能做出情深意重的表演,也着实不易。
我咬咬唇说着:“既然你已经想的这么通透,那你自己考量吧。
但你既然知道赵以敬盘算了不是一两天,最后结果还不知道胜负,你就这么贸然的加到赵信俭的那一边,想过后果吗?”
“行啊,宋清扬,学会威逼利诱了。”
清莲看向我的眸子几分嘲弄,“后果?
我本来就一无所有,我怕什么?
说实话吧,赵以敬想玩股价抄底的游戏,他自己还觉得挺逼真的,做的滴水不漏,但是赵信俭早看出来了,只不过装着不知道罢了。
所以你看股票跌了吗?
哈哈,跌不下来的,他的那点算计,这回栽了。
赵信俭之所以不动手的原因,只是忌惮我手里这10%的股权,现在赵以敬自己找死路,你说后果会怎么样?”
“你和赵信俭来往很密?”
我试探着问道,心里却紧张的突突跳。
姚清莲说的,也是我之前猜测的。
如果抄底的痕迹真的被赵信俭看了出来,形式就很危急了。
“这你管不着。”
清莲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戾,“认准一条船,是你这种愚蠢贱性的人才干的事。”
话说完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过了,神色缓了缓道,“还没到最后一刻,过分绝情的话我就不说了。
今天我们是谈交易的,你好好想想。
要是一条道走到黑,只怕最后,你少***位子坐不上,还拖累的赵以敬跌了下去。
这后果,才是你们想不到的。
我今天好话说尽,这个买卖,对三方都有利。
回去你们都琢磨琢磨,现在丝之恒还没有正式对外公布解除婚约的事,后悔还来的及。”
这就是姚清莲,从不服输,到了这个地步依然占据主动权的姚清莲。
我被她说的有点懵,来回想了想,也想不出对答的话,只好对她笑笑:“你要是说完了,我就走了。”
“对了,”
姚清莲喊住我,笑着眉眼发狠,“你也看到了,老家来了人,要是你抢我的未婚夫的事传回老家,你想过你家里人的处境吗?
你的弟弟,你的父母,都是做小生意的吧?”
说到后面,清莲淡淡摇头,“不过我知道你不在意的,干的出下贱的事,怎么会怕人说?
只是可怜了你那没有依仗的家人,头都抬不起来做人。”
“你不要过分。”
我终于忍不住,直视着姚清莲,“不要打我家人的主意,否则我会不客气的。”
逼急兔子也会咬人的。
“不要这么激动,清扬。
谈好了,自然三个人都好。”
姚清莲冷冷看着我,声音也没有温度。
我竭力平静着胸腔里的气愤,转身出了门。
上了车,我才发现自己的手都在抖着,歇了很久,看到车格子里还剩的半包烟,又点了一支,才慢慢的镇定下来。
姚清莲准备对我的家人怎么样,我完全猜测不出来。
但是听她话里的意思,目前赵以敬的处境似乎也不妙。
我心一横,把剩下的半截烟掐了,一脚油门开往丝之恒。
我掐烟的动作依然很丑很雏,还把手烫了一个大包。
也顾不上了。
到了丝之恒的门口,我给赵以敬打着电话:“你在哪里?
在公司吗?”
他顿了一下,淡淡的笑了:“想我了?”
听他的声音,心情似乎还不错,“我不在,有点事出南京了。
怎么了?”
“什么时候回来,我在你公司楼下,想和你聊聊,有点事。”
我心里发慌,他还偏偏不在。
“再有两个多小时回去了。
你去逛逛,看上什么随便买,等我给你结账去。”
赵以敬沉沉笑着。
“那等你回来再说吧。”
我挂了电话。
开车在马路上溜达着。
忽然想到夏医生应该也在南京,千万别溜达的碰上,又是无穷的尴尬。
忙开到了离他那个医院研究所较远的一条道,旁边正好有个商场,我停下车走了进去。
当了妈的女人容易没出息,第一圈先是看童装,给暖暖买了几件衣服后跑到三层,逛了一个多小时,买了件小衫,忽然发现四层在卖床上用品和真丝面料,职业病又跑到了四层。
这个商场的真丝面料种类很多,我一一翻看着,如今的丝绸面料种类越发繁多,大的有丝之恒的,嘉宝的,丝路的,小的各种品牌数不胜数。
正在看着,接到了赵以敬的电话:“我回来了,你在哪儿呢?”
我告诉了他商场的地址,离他公司并不远。
他应了声说道:“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的心里开始一点点复苏着悸动,很久没有这么和他约着见面,一声“我马上过去”
,一个急切的赴约神情,都让我情不自禁的陷入。
不到一刻钟,他已经到了楼上,远远的看到我,微笑着走了过来,我的心随着他的脚步在砰砰跳动。
似乎很久没有见面的感觉,他走到我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定定看着我说道:“你瘦了,清扬。”
我的眼圈早已湿润,他又何尝不是瘦了,憔悴了,下巴都尖了,泛青的胡茬看着更苍凉,只有一双眸子里含着浓浓的深情,我忍不住伸手扯上了他的胳膊,低声沉吟:“你也是。”
他一个用力,已经把我抻进了怀里,紧紧抱着,他的手劲很大,直把我勒的喘不上气。
多久的等待,多久的煎熬,如今我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在他怀里停留。
由于是上班时间,商场里的人不算多,但我的眼里,已经早就没人了,并不年轻的我和他,当情丝泛上,冲动的并不亚于年轻人。
抱了一会儿,他才把我松开,浅笑着看我道:“现在也真爱上了这行?
没事还跑来看这个?
咱们什么料子没有,还用看这里?”
听着他的话,我的心微微甜了一下,这行,咱们,听着好动人,我咬唇笑笑:“就兴你当丝绸大亨,我就不能做个丝绸人?”
“能。
我更喜欢你这样。”
赵以敬说着,眼神瞟了瞟我刚才看的丝绸铺子,目光一滞,走了过去,用手摸了摸,问着售货员:“这是什么牌子?”
“丝路。”
售货员问着,“先生要来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