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之间再生变(1/2)
我不懂股票,但心里总觉得这么暴涨,有点担忧,不禁问着张帆:“这么涨,是好还是不好?”
“这个,说不准,现在看是好的,我建议小杨啊,赶紧抛了吧,要是过两天来个暴跌,哭死都来不及。
钱哪有够的时候,见好就收。”
张帆对我笑笑,“宋姐也想买这个?”
“我不买。”
我笑笑,“我就是不知道,这股票涨了,对丝之恒有什么影响?”
“丝之恒肯定股东都乐的嘴歪了呀,手里的股票都值了钱,说明公司也发展的好,要是卖了变现,也是笔大收入。”
张帆笑道,“丝之恒的两条文化丝绸生产线赚得盆满钵满了,在欧洲销量极好,以前国产的绸卖出去不容易,现在是抢着要,怎么会股票不涨。”
我听张帆这么一说,好像这暴涨也有原因,还算正常,心里也踏实了些。
夏医生从厦门回来了,给暖暖带回来了贝壳之类的玩具,看到我屋子里没有拉窗帘,怔了一下,淡淡笑道:“不怕光了?”
我轻轻应了声:“嗯。
对面没人。”
说完了恨不得抽自己个嘴巴,说话迷迷糊糊的都不走脑子,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明自己见过赵以敬,还知道他不在。
虽然我并没有肯定的答应过夏医生什么,但彼此都在心知肚明的按照处男女朋友的模式在交往。
这样又见了赵以敬,好像有点对不起他似的。
夏医生很明显的听出了我话里的漏洞,苦笑了一下,转身出去陪暖暖去玩。
我心里好像压了几十斤重的石头,这样的我,对夏医生的确不公平。
要不就等到十月底,再做决定?
可那样不依然是等完了赵以敬才做的决定吗?
那样仍然不公平。
那到底我该怎么做?
犹豫纠结着,手里的菜刀一个不留神切到了手上,我“啊”
的痛的叫出声。
夏医生赶忙跑到厨房,看到我手上的血,微微蹙眉叹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要把手放到自来水底下冲,他把我的手扯过来:“自来水里有细菌,当心感染。”
说着从外间拿了消毒纸巾过来给我擦掉血渍,找了创可贴裹上,看着我若有所指的说道:“无论做什么事,都要专心,好吗?
否则伤害自己,别人也看着心疼。”
我的心丝丝缕缕的疼了起来,他说到了我的痛处,我不是专心的好女人,我脑子一热,抬眸看着他说道:“至瑾,不如我们商量件事?”
十月底,也就两个月,就算我傻也好,不道德也好,不等到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甘心。
不如先和夏医生彻底分开,别让他陪着我一起等。
“清扬,我们相处的很好,暖暖也需要人照顾。
我说过,我是心感情愿守护你的。”
夏医生的神色微微有些严肃,眸子里却有痛心的情愫,顿了下说道:“你如果觉得对孩子,对你自己都是现实而负责任的想法,那你说吧。”
我的心揪了一下,夏医生似乎总能明白我要说什么,暖暖,孩子,我发热的脑子冷静了下来,心来回乱缠了半天,最后还是咬咬唇道:“我没说的了。”
我需要认真的再捋一捋思路。
夏医生淡淡的笑了:“出去休息吧,我来做饭。”
说着把我推出了厨房。
我走出屋子,暖暖自己玩的起劲,我和她说话她也不搭理我,我便打开电脑,随意看着,忽然发现有一封未读邮件,我打开一看,是凡苓的,邮件很简短,大致是她找到了一个适宜居住的城市,虽然有点孤独,但是也很清静,末了一句话让我很触动:“丫头,相爱不如相忘,不要等到最后,必须承接血淋淋的刀俎的时候才觉醒。
早点收手,还能有更多的美好可以回忆。”
看到这句,我心里又不踏实起来,凡苓这样的状态,还是没有放下。
还在纠结过去到底是美好还是血淋淋。
我叹了一声。
忍不住给肖彬发了个短信:“不忙给我打电话。”
但看起来他还真忙,除了回复了我个“好”
字之外,我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他的电话。
到了周末才终于接到他的电话,声音还挺疲累:“我终于有点时间了,你想说什么?”
“我要真有着急事,等到现在黄花菜也凉了。”
我和他开着玩笑,“你是决心进董事会啊这么拼命?”
“别开玩笑了。
我知道你没着急事,你有急事还会那么温柔?
早一个电话追来了。”
肖彬声音淡淡的,自从凡苓走后,他的幽默也不灵了,“最近确实忙,文化丝绸的订单很多,全在加班加点,快累倒了。”
“文化丝绸真那么好卖?”
我好奇的问着。
“嗯,丝之恒不是在和意大利合作着项目吗,他们也在欧洲帮忙大力推广着,有了他们的宣传,再加上文化丝绸确实质量上乘,所以才会卖的好。
现在最关键的是第三条生产线了。
等第三条生产线上了,丝之恒才能真正飞起来。”
肖彬越说话越多,忽然收住了口,“我现在也是人老话多了。”
听着他的戛然而止,我的心突了一下,忍不住问着:“第三条,是成悦锦吗?”
肖彬顿了一下,说着:“预计是的。
成悦锦申请地标成功才能投产,这条生产线才是大头。
之前的两条都是给这个铺路呢。”
肖彬犹豫了一下,说着:“清扬,对以敬,你要理解,成悦锦是他们几辈人的希望,现在又正在研发根据现代工艺改良的成悦锦,不看到成悦锦上线,他不甘心的。”
“我和他,不需要什么理解不理解了。”
我叹了口气,“既然人家手里拿着传世的信物,我又没有,自然是没那个缘分。”
“你又较劲,那锦是锦,感情是感情,怎么能是一回事。”
肖彬的声音几分无奈,“对了,赵信儒的夫人去世了,你知道吗?”
“去世?”
我的心颤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吧。
丧事从简。”
肖彬叹道,“老太太也不容易,无儿无女,和赵信儒老先生相扶相持了一辈子,没少遭罪。”
“怎么没儿女呢?
那老先生怎么办?”
我听的有些揪心。
“老先生现在整个倒下了,躺在床上整天拿着老太太的照片看。
听说老太太原来和赵家也是有渊源的,和老先生感情很好。
现在赵董公司整个没法管了,都是以敬在处理,还有人时不时的使绊子。”
肖彬忽然转道,“半天都是我在说,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我没什么事,就是和你说凡苓给我来邮件了,说她很好。
其它的信息没透露。”
我回过神来,说了主题。
肖彬沉默了半晌,只说了一句:“那就好。”
我也不知怎么安慰他,又随口应了几句挂了电话。
我的情绪被肖彬说的有些伤怀,不禁打开页浏览着丝之恒的相关信息,却没搜到和赵信儒夫人去世的信息,看来的确是很低调。
却在无意浏览间,发现了有一条相关的报道,大致是讲赵信儒夫人去世后,其名下代管的股权不知将花落谁家。
报道称,据丝之恒有关人士透露,赵信儒夫人名下有公司10%的股权,赵信儒夫人在世时,只是代为保管,并不参与公司的管理和决策,如今赵夫人去世,这10%股权的去向将成为大家关注的事。
我琢磨着这个词,“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