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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皇帝见时安(1/2)

躺在床榻上,宋时安抬起手,看着手心。

昨日晚上那一幕,还在脑海中回溯。

在这个跟从来没有见过的女孩第一次相遇就要左爱的时代(指入洞房),竟然还能够体会到恋爱的感觉。

他也没有想到,那个心月竟然因为觉得伤了自己的心,想要道歉,所以就用牵他的手来弥补。

那可是杀手,是死士,是有血海深仇的复仇者,还这么的依依妖妖。

宋时安本来觉得,她会直说,让自己不要等她——咱俩某以后。

可她也不想把话给说死……

想钓我是吧?

不,倒没有那么过分。

她只是既要,又要。

既要让她自己心无杂念的复仇,又不想拒绝生命中这一劫烂桃花。

其实无所谓。

宋时安还没有性压抑到这种程度,心月是一个不与其余人联姻的理由。

前一世的宋时安,一直到二十七八都没有谈过恋爱。

一个想要进步的人,眼里是没女人的。

况且宋氏不与其它家族联姻,自己不找世家女结合生孩子,皇帝也会稍微放松警惕,不至于太过于担忧宋氏坐大。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

听这节奏宋时安便知道是宋策,于是随口对芸儿说道:“是景明。”

芸儿连忙开门,对宋策行了个女子礼后,便先退下。

宋策走过来,说道:“尚书台来人了,咱爹正式被任命为尚书仆射了。”

“还挺快的。”

按道理来说,这个流程还得走一会儿。看样子,是想让这一次的官员任免,老爹就能直接参与。

“来的人是尚书郎中于修。”宋策说道,“据他说,尚书令欧阳大人仍然身体抱恙,卧病在家。”

“之前早朝就病了,现在还病着……”宋时安稍加思索后,判断道,“他这病,怕是要好久了。”

“是何意思?”宋策不解。

“天下的重要官员任免,都需要皇帝亲自决定。但是,擢升,举荐,调职,撤免,可全都需要尚书台给出意见。”

古代皇帝的确可以做到一言堂,可是精力呢?

大虞数百个县,一位任职了五年的县令,提拔到六品,皇帝也能关注到吗?

尚书台可以用正常的官员升迁,将其放于推荐晋升的名单之中。

像宋时安这种名人,肯定埋没不了,因为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

可是,一个没有名气的人呢?

尚书台随便都能够找出点由头把他小抬一下,皇帝也会想都不想就让太监盖章。

所以说这个衙门,非常重要。

自古以来的‘组织部’都是实权最盛的机构。

“兄长的意思是,尚书令是故意称病,然后实权暂且落到父亲的头上,以便于实施‘屯田’之策时,官员的重新调整?”宋策明白了。

“尚书令估计是和皇帝商量好了,先让出位置来。”宋时安继续推断道,“这倒也能够理解,欧阳轲不是屯田派的,也不想被牵扯到里面。”

尚书令这个职责的确是位高权重,但也很敏感。

你举荐提拔了那么多人,万一其中有一个大奸臣,甚至卖国贼,你要不要负责任?

所以必须特别斟酌,反复考察。

可如若让他纠结衡量,那这流程每一个都要走几个月,我还用不用人了?

我改革,那是要往上爬。

欧阳轲都到顶了,他还爬什么。

“可是,如若用的是太多熟络的人,会不会有结党营私,搞山头的嫌疑?”宋策问。

“我们盛安是平原,没有山头。”

毫不客气的,宋时安直接就教育道:“一个人如果不熟悉,怎么用?如果跟我们不是一条心,怎么用?不要纠结于是否结党营私了,唯一想的是,把事情做成。”

当别人怀疑你搞山头主义的时候,你就已经被盯上了。

当你自己都觉得是在搞山头主义,那就相当于认罪了。

就像是昨日自己和吴王说的那样,哭。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替皇帝搞粮食,把他的大粮仓都撑爆,流出白花花的大米。

“我明白了,身正不怕影子斜。”

宋策领悟了。

宋时安也是多亏宋靖那天的一席话,才让自己心如明镜。

不要觉得自己弄权逐利,你其实根本就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把事情做成,为此愿意献上一切,包括心脏。

啊啊啊啊宝宝你是一个……名臣!

“刚才尚书台来人还通知了,明日下午,我们俩去尚书台参与面述。”宋策说道。

“咦,下午?”宋时安好奇道,“一般来说,不都是一大早就去吗?是只有我们两个,还是所有人?”

“其余人上午,我们俩下午。”宋策说道。

“哦,那八成是避嫌。”宋时安反应过来了,“咱爹在那里,肯定不是由他来对我们面述。”

欧阳轲儿子升官的时候,他也得避嫌。

“明日会先确定品级,然后询问我们的意向。”宋策看着宋时安,问道,“那我要不便直说,一切听从朝廷安排?”

“确定要娶长青公主了,对吧?”宋时安问。

“嗯。”宋策对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异议,不需要再纠结了。

“嗯。”宋时安笑道,“这样也好,至少能留在盛安,离父亲也近,多聆听他的教诲。”

“那兄长有何意愿?”宋策问道,“这次至少是正五品了,如此年轻的正五品,怕是只有兄长您一人了。最多,加一个先前用钱买来官位的孙谦。”

“正五品很大吗?”宋时安反问。

“当然啊。”宋策认真道,“父亲花了一辈子,足足二十几年,走到了正三品。而兄长,你这才一年不到,就要正五品了。这很快,也很大了。”

差不多算副厅。

而在宋策那有些担忧自己乱来的眼神下,宋时安深沉道:“改变迫在眉睫,留给陛下走形式的时间,可不多了。”

………

“仆射大人,于郎中。”

葛昭进入到内室,站到正中间,拜见了这两位大人。

宋靖坐在案前,于修立于一旁。

不过因为他工作还不熟练,所以流程是于修帮忙走。

边看边学。

“你先前就是解元,在淮州的学府任职,是正七品。现在又中榜眼,固提品一级,为正六品。”于修说道,“不过未必就有正六品的官职空缺,一般都需要半年到一年。你是想先最快就任,还是有所选择?”

一旁的老官僚宋靖,基本上都能理解。

也是,职务都固定了,没有新的,不可能说一考上进士就立马升官,肯定要候补一段时间。

但这个时候已经按照六品算俸禄和待遇了,所以也不算吃亏。

“回二位大人。”葛昭说道,“我想对大虞的税法,更多的了解一些。”

说到这里,宋靖看到案卷上的资料,这人写的策论题目就是《减税法》。

考试是应试不假。

但考试的文章,又的确很能够反应出某些政治主张。

“州郡的税官,候补的更快。如若是盛安,最长可能要一年才空缺出位置。”于修说道。

“回大人,在下想去州郡。”葛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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