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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上船(1/2)

“特么的!

摊上这么个故弄玄虚的狗皇帝,这天下怎么能不乱?!”

萧横捏着那具冰凉的鲁班锁,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

有事就不能明说吗?

偏偏要丢过来一个破锁头!

这算他娘的什么勾八玩意儿!

简直是把政事当成了儿戏。

与萧横的愤懑不同,石飞火倒是显得异常淡定,他甚至轻笑出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早就听闻大雍朝的这几位皇帝,个个都是出了名的‘谜语人’,最喜欢让臣子猜哑谜。”

“没想到今日还真让咱们亲身经历了一回。”

“这番京城之旅,倒也算是不虚此行,见识了!”

大雍皇帝这种偏爱充当“谜语人”

的传统,据说要追溯到两百年前的一位以“天纵圣明”

,实则性情乖张猜忌的皇帝。

自那之后,连续三任皇帝,都完美地继承并发扬光大了这种云山雾罩、故弄玄虚的办事风格。

“现在怎么办?”

萧横没好气地将手中的鲁班锁抛给了石飞火。

至于这鲁班锁背后的意味,无非是暗示“让臣子像解开这复杂精巧的鲁班锁一样,耐心、细致地去处理此事,过程中务必保持谨慎和隐秘,不可声张”



从鲁班锁也可以看出,《三千佳丽图》被盗似乎别有隐情。

“当然是该干嘛干嘛!”

石飞火接住鲁班锁。

“我们按原计划行事,立刻离开京城,返回西北!”

“那里才是我们的根基所在。

抓紧一切时间壮大我们自己的力量才是正理。”

“他打他的哑谜,我搞我的发展!”

石飞火才不去管着吊毛皇帝,该干嘛干嘛。

“好!”

萧横闻言,也不再废话。

两人迅速行动,以“徐火云”

督公的身份,收拢了南厂内部一批真正听命于他们的精锐力量。

随后,数艘隶属于南厂的云螭舟轰然升空,浩浩荡荡地驶离京城,摆出了一副奉旨全力追?

要犯鹿小鱼、大张旗鼓奔赴外地的架势。

而此刻,谁也没有料到,那个胆大包天、搅动风云的鹿小鱼,竟就胆大妄为地藏匿在了其中一艘云螭舟之上!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谁能想象他借助南厂这支“奉命捉拿他”

的队伍作为最好掩护,神不知鬼不觉地逃离京城!

在一艘云螭舟略显嘈杂的运行舱内。

鹿小鱼正热情洋溢地和几名负责维护舟体船机核心的匠人挤在一起,唾沫横飞地吹牛打屁。

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身沾满油污的南厂低级匠作服套在身上,脸上也刻意抹了几道黑灰。

此刻的他正亲热地搂着旁边一位老匠人的肩膀,仿佛多年的老友: “我说王老哥,咱们徐督公这趟回京再出来,感觉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怎么忽然就对咱们这些老爷们这么好了?”

一位年纪颇大、头发花白的老匠人嘬了口旱烟,眯着眼点头附和: “可不是嘛!

不光是月钱涨了,连伙食都顿顿见荤腥了!

“就是琢磨不透,这回到底是啥要紧任务,搞得这么大阵仗,几艘云螭舟一齐出动?”

他只觉得身边这小伙子格外面善,像个在哪里见过的后生仔。

不过南厂底下人手众多,来来往往,有这样眼熟的太正常了,他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我听上头嘀咕,说是要抓一个叫鹿小鱼的大盗!”

鹿小鱼脸上带着几分夸张的神秘。

“鹿小鱼?

俺咋听说这小子胆儿肥得狠,把皇帝老儿的裤衩都给偷了?”

另一个膀大腰圆的匠人插嘴道,引来一阵哄笑。

“净瞎扯!

听说是偷了一幅画!”

旁边的人纠正道。

“画?

啥画这么金贵?

值得咱们南厂兴师动众?”

“嘿嘿,听说是一幅......

能变成真女人的画!”

“还有这种宝贝?

真有这画,俺还要啥婆娘啊!”

一个年轻匠人眼睛顿时亮了。

“俗!

忒俗!”

旁边一个稍微读过几天书的匠人鄙夷地摇头,文绉绉地说。

“这叫?

书中自有颜如玉!!

懂不懂?”

“颜如玉?

谁啊?

长得咋样?

有二桥巷子里的婆娘水灵吗?”

粗豪匠人追问道,兴趣完全跑偏。

“那能比吗?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听说那画里的仙子,就跟天上的仙女似的,那身段,那气质......”

话题瞬间被带歪,几个人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根本不存在的“仙女儿”

和城里窑姐儿的区别,越说越没边。

鲁班锁跟着我们嘻嘻哈哈,插科打诨,我非常享受那种紧张胡闹的氛围。

与皇宫外这令人窒息的压力和有处是在的规矩相比,南厂底层那种带着油污和汗味、百有禁忌的环境简直太坏了。

我原本以为南厂作为特务机构,必然等级森严,气氛压抑,有想到私上外竟是那般光景!

我非常厌恶那外!

靠着自身这种奇特的、极易让人产生坏感和信任的功法。

我混迹于此是过几天,就还没和那几位匠人老哥称兄道弟,熟稔得如同自家人。

眼上,我觉得那运行舱已摸熟,是时候去其我地方探探路了。

我眼珠滴溜溜一转,便笑着对几位老哥拱手: “哥几个先聊着,大弟你去方便一上,顺便瞧瞧前舱这边看一看。”

说罢,我灵活地推开这扇轻盈的金属舱门,身影一闪,就要融入到云螭舟糟乱的通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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