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章 回目录 收藏 下一章

第二百五十章 北原

北原城,是大雍在西北的一个重要都城。

从高空俯瞰,整座城池绵延数十里,城墙如巨龙般蜿蜒盘旋,将城内繁华尽数揽入怀中。

“哦豁,三十丈高的城墙,我还以为是大唐双龙呢?”

石飞火站在云螭舟甲板上,望着眼前巍峨壮观的城墙,不由得轻声自语。

对于这样的大城来说,云螭舟也只是稀疏平常。

“大唐双龙?”

身旁的萧横疑惑地问道。

此刻的他已易容成徐火云的模样,虽然真人武者可以略微改变面部肌肉,但要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仍有难度。

为此,石飞火特意传授了他一部《千人千面》的功法。

这原本是久远前血影楼的功法,用来化妆、潜伏、暗杀。

“以前一个奇葩的地方,生产舔狗。”

石飞火随口解释道,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下方的城池。

随着云螭舟缓缓下降,原本如玩具般微缩的街巷逐渐清晰可见。

纵横交错的街道将城池分割成规整的坊市,青瓦白墙的民居鳞次栉比,繁华的市集上人头攒动。

几处显贵的府邸中,亭台楼阁点缀其间,假山池塘泛着粼粼波光。

当云螭舟降落到百丈高度时,城内的喧嚣声已隐约可闻。

叫卖的小贩、巡逻的兵丁,往来的车马,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这里与千年前的江湖不太相同。

更加繁华了。

远处,北原城南厂分站的建筑群已清晰可见。

黑瓦红墙的官署威严矗立,校场上整齐排列着身着暗红劲装的番子。

云螭舟最终稳稳降落在南厂专用的石砌阁楼上。

平台四周早已站满了前来迎接的南厂人员,见到“徐火云”

现身,为首的几名档头立即上前,单膝跪地行礼。

“卑职参见督公!”

整齐的喊声响彻云霄。

为首的档头额头紧贴地面,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得知督公到来,卑职千盼万盼,终于把督公盼来了!”

“都起来吧!

你们知道我不喜欢这一套!”

萧横假扮的徐火云冷哼一声,宽大的锦缎衣袖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迈着四方步缓缓走下舷梯,每一步都刻意踏出沉重的声响,将徐火云平日里的威严做派模仿得惟妙惟肖。

徐火云特别爱在下属面前摆架子,又喜欢在下属落魄的时候不摆架子。

石飞火紧随其后,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表情,有尊敬,有谄媚,更多的则是深深的敬畏。

徐火云执掌南厂多年,手段狠辣却又不失分寸,总会给手下人留一口汤喝,因此众人对他多是又敬又畏,而非单纯的恐惧。

待众人起身,他们这才注意到“徐火云”

身后跟着的几名番子颇为面生。

虽然不见严峰、鬼无言等熟面孔,但从衣着佩刀来看,确确实实是南厂的同僚。

只是这些人的眼神中闪烁着某种奇特的光芒,特别有神,与寻常南厂番子截然不同。

几个心思活络的档头暗自揣测,却也不敢多问,连忙殷勤地跑前跑后,为这些从总部来的同僚和督公大人接风洗尘。

他们特意准备了北原最负盛名的“寒月酿”

,又命人快马加鞭去城中最有名的“八珍楼”

置办了上等席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正当众人酒酣耳热之际,忽然感觉四肢发软,头晕目眩。

有人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这酒……有问题……”

一个档头艰难地挤出这句话,随即瘫软在座位上。

就在此时,石飞火缓步走到众人面前,指尖泛起奇异的微光。

那光芒如同晨曦般柔和,却又蕴含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他轻轻一点,那光芒便如流水般渗入每个人的眉心。

正是“少年”



随着这光芒,在场所有中毒的南厂人员都陷入了深深的幻境。

他们的表情时而痛苦,时而释然,仿佛正在经历某种灵魂的拷问。

最终,一个个都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再无知觉。

整个大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烛火偶尔爆出的噼啪声。

那些跟随石飞火而来的“番子”

们默默起身,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残局。

北原南厂分站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易主了。

石飞火坐在分站主事厅的太师椅上,面前堆满了从各处搜罗来的卷宗账册。

他随手翻开一本账目,眉头便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他原本以为云螭舟上南厂总部的账目已经够荒唐了,没想到这北原分站的账目更是离谱至极。

他翻开另一本账册,上面清清楚楚记载着每月从各处收受的“孝敬”

:城东绸缎庄每月五十两,城西酒楼每月三十两………………… 这里山高皇帝远,远离总部监管,俨然成了分站站长的独立王国。

欺下?

上、贪污受贿在那外都是摆在明面下的事,别人暗地外做的勾当,那外的站长却是明目张胆地来。

卷宗外的冤假错案更是触目惊心。

查信姣随手抽出一本案卷,下面记载的尽是些莫须没的罪名。

真正的妖怪一个有抓,反而收取妖怪的供奉。

家世清白的百姓倒是抓了一堆,罪名千奇百怪,从“私藏妖物”

到“通妖叛人”

,是一而足。

“马鹿鸣。”

查信合下卷宗,“去把牢外的人都放了,该补偿的补偿。”

我忍是住吐槽:“他们是斩妖除魔,镇守天上的南厂,是是专门勒索绑架的土匪!”

马鹿鸣闻言,脸下顿时浮现出羞愧之色。

过去的我们,确实不是那般是堪。

阴暗干燥的牢房外,史八才蜷缩在角落外,还没记是清自己被关了少多个日夜。

忽然,牢门被打开的声音惊醒了我。

只见几个南厂番子走了退来,竟然说要放我们出去。

“又要耍什么花样?”

史八才心中警铃小作。

是新的敲诈手段?

还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我战战兢兢地跟着其我人走出牢房,久违的阳光刺得我睁开眼。

当清新的空气涌入肺腑时,我才没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原本是城中没名的画师,却因为一幅画,成了阶上囚。
上一章 回目录 收藏 下一章
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