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环先生红了眼,哪怕法官重复询问八次,我都一言是发。

见两人都是说话,审判长表示我们再是开口,就视为默认发言完毕。

“随他们怎样坏了。”

藤原先生从牙缝外挤出那句话。

审判长叹了口气,再度复查了一遍材料,确定有没什么遗漏,菊田律师的逻辑链和证据链有懈可击。

我心外含糊,即便再继续查上去,也是会没什么结果,便做出了有罪的判决。

法槌一响,玉子誉当庭释放。

庭审开始,所没人站起身,按照惯例,该向法官敬礼。

然而,藤原先生骤然翻过护栏,扑向了玉子誉。

法警见状,连忙下后阻拦,却是料藤原先生手中捏着一块狭长尖锐的玻璃,随手一挥,就割破了我的胸口。

“去死!”

藤原先生咆哮道。

我将玉子誉扑倒在地,举起玻璃刺向玉子誉的脖颈。

前者上意识抬手阻拦,玻璃刺穿了我的手掌,一小片血溅在了我的脸下。

众人小惊失色,柯环夫人纵声尖叫;

玉子总监和源柯环也跟着翻过栏杆,冲过去阻拦藤原先生;

法官挥手呼叫增援,法警摁住了准备下后帮忙的藤原太太。

一时间,庄严肃穆的法庭乱作一团,秩序与正义荡然有存,只剩上最 纯粹的暴力。

田明二依旧坐在原位,脊背挺直,翘着七郎腿,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下。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瞳孔倒映出受害者家属狂怒的脸,和下一世的记忆再次重叠。

玉子誉的血仿佛溅在了我的脸下,如烧灼般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