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那女的很好看吗(1/2)
这是几天来高雪娥第一次自己睡着,何考见状也松了一口气,他不忍心叫醒她,只得一路又开回了自己家。
把车停进院子里,又等了半个多小时,高雪娥才悠悠醒来,很不好意思地说:“喝了点酒就困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何考:“看你睡得挺香,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
高雪娥揉了揉了肩膀:“几点了?”
何考:“刚过十点,你只睡了一个多小时。”
高雪娥:“坐车上睡得脖子有点酸,还是床上舒服。”
“娥总……”何考欲言又止。
高雪娥:“怎么了?”
何考提醒道:“明天就要上班了。”
高雪娥:“你下一周的工作任务,还是按照原先的进度计划,出现场采集数据。
时间你自己掌握,不必到办公室来,必须在周末之前完成,不能影响其他部门的工作节点。
我会跟黄泗打招呼的,伱在部门内与他对接就行……”提到上班,高雪娥就恢复了娥总的身份,布置起了工作。
何考:“长假的前三天,我就把这些活干完了。”
高雪娥眨了眨眼睛:“所以,你等于给自己争取了一周的假期,可以居家办公了。”
何考:“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就是问你——你怎么上班呢?”
高雪娥低下头道:“你是想让我走吗?”
何考:“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从这里上班有点远,三十公里呢。”
高雪娥又笑了:“你是没在大城市跑过通勤,三十公里对很多人真不算远,打车也就半個小时。”
何考叮嘱道:“不堵车的话,从这里到公司,平时打车需要四十分钟,因为路上红绿灯比较多。假如堵车,时间可说不准了,我最长走过一个半小时。
如果路上实在很堵,可以坐地铁三号线,从这里到始发站只有两公里。从始发站上去基本都有座,坐到公司有十来站,也就半个小时吧。”
高雪娥回应道:“总共是十一站!我都查过了,你家离三号线很近……我平时也不爱在高峰期坐地铁,每天可以早点出发。
还有啊,从观流小区到我们公司也可以坐三号线,只有五站,到你家这边则是六站……你好细心啊,刚才说话的样子就像何婆婆。”
神特么何婆婆!何考简直无力吐槽。
三言两句间上班后的事情就定了,高雪娥继续借住在何考家,还变相给何考放了一个星期假,两人这才下车进屋。
“小考,冲和饮只剩一包了,我泡给你喝了吧。”
“我用不着喝了!你今天喝了酒,也别再喝冲和饮,明天上班前喝吧。”
“我还是没法睡着,一闭上眼睛,感觉还是好可怕。”
“你刚才在车上,不是已经……”
“那是因为你在旁边开车。”
所以这天晚上,仍然是何考坐在床边看着她,她方能安心入睡,然后何考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修炼。
接下来的这七天,他正好可以专心修炼“见我观”,以及潜行者的各种术法。
但没想到的是,第二天高雪娥出门后不久,他就被一个电话惊动了,立刻驱车赶往市区的一家医院,因为钱固然终于有了下落!
钱固然是在金山寺被找到的。
这座金山寺,位于栖原市下游的伏波市境内,在东国历史上大大有名,既是传说中的唐三藏自幼出家的地方,也是蛇妖白娘子裹挟洪水斗神僧法海之处。
唐三藏小名江流儿,因为他是躺在一个木盆里,顺江流漂到金山寺的。钱固然比唐三藏还要惨,他连个盆都没有。
十月五日清晨,金山寺景区还没开门营业,有早起摆摊的老乡跑江边撒尿,忽然看见一个人就趴在岸边,半个身子还泡在水里。
老乡吓了一跳,赶紧打电话报警。
警察赶到后发现人还活着,估计是落水后挣扎着顺江流漂到这里的,就把他送到了医院,同时调查此人身份。
钱固然的手机应该是丢江里了,身份证钱包啥的也都没了,由于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面目有些浮肿,双手指尖也发皱了。
警方好不容易才通过指纹采样,在数据库里找到了匹配,确定此人名叫钱固然,是一家国有设计院的处长。其身份证的登记地址,也是该单位的宿舍。
警方联系了这家设计院,因为黄金周长假,那边没上班,值班人员也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回复说本单位没有这名员工。
警方辗转又联系上了设计院的领导,那边回答钱固然上半年就辞职离开了设计院,现在不归他们管。
警方掌握的个人信息显然有些滞后了,但是还好,在钱固然的裤兜里找到了一张过塑的卡片,是栖原一家律所的联系卡,于是就联系了这家律所。
有一位姚少兰律师听说消息,立刻就赶到了伏波市。钱固然不仅是她的客户,也是她的好友,她感谢了警方并支付了医疗费用。
折腾到这个时候已经是六号中午了,钱固然的情况稳定,据医生说已脱离生命危险,但仍然昏迷不醒。
这样也不是办法,留在外地也很不方便,于是姚律师便联系栖原那边的医院,把钱固然转过去,安排一间特护病房。
长假期间这事还挺难办的,找了关系好不容易才转院成功。
姚律师这两天忙得够呛,可老钱偏偏就是不醒!直到七号晚上,姚律师终于才睡了个整觉,次日醒来又想起该通知钱固然的工作单位。
钱固然是栖原分公司的副总裁,总裁和另一位副总裁,闻讯都赶到了医院慰问。
各部门领导只要人在栖原的,都去医院了,不在栖原的,也派副手去代为探望。
虽无人组织,但大家都很默契地分开了批次,首先是几位大领导,然后再轮到各个部门,没有闹哄哄地一起去、让家属搞不清谁是谁。
没有按照这个秩序的只有三个人。高雪娥听到消息立刻就出发,同时通知了何考。黄小胖见娥总去了,也跷班自行赶往医院。
在路上何考又联系了林青霜。林青霜则说已知道这回事,正在赶往栖原,还说宗法堂有两位长老已经赶到了栖原,正在调查此事。
何考在住院部楼前的停车场,恰好看见分公司总裁方奇志正准备上车,应该是刚刚探望了老钱出来,身后还跟着行政办的赵总监。
何考本不想上前打招呼,特意从一辆面包车后面绕了过去,装做没看见。不料方总眼神还挺尖,转过身喊道:“何考,你也是来看钱总的吗?”
何考不得不站定道:“方总,原来您认识我呀?是的,我就是来看钱总的。”
方奇志点了点头:“我当然记得你,今年新招的高材生,听说高雪娥挺看重你的……关心同事是应该的,去吧!”
何考之所以没想跟方总打招呼,就因为不熟啊,在集团里差了七个级别,职务也差了五层,平日根本不会直接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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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分公司的正式员工就有五百多号,他认识方总,方总可未必认识他,估计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吧?
不料方总不仅知道他的名字,还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并特意叫住了他,这多少令何考有些惊讶。
何考并没有感觉到方总有明显的恶意,但好像也没什么善意,所以显得怪怪的,说的话也有点怪。
但何考正记挂着老钱,也没心思去琢磨方奇志……
钱固然的样子很安详,呼吸平稳心跳有力,就连脉搏都是正常、健康的状态。他的面目也不再浮肿苍白,恢复了平日的红润,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睡得还挺沉。
在病房里,何考终于见到了姚少兰,就是老钱的那位律师朋友。
何考早就听说过这个名字,因为上此他去取保管箱里的东西,有些手续文件就是这位姚律师办的。
但何考本人并没有与姚律师见面,钱固然直接都帮他弄好了,且没收一分钱费用。
连何考的人都没见着,姚律师就把相关手续都给办了,这说明她跟钱固然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到了有什么事打声招呼就行的程度。
今日一见,果然非常不一般!
老钱昏迷不醒,陪护在身边的照说应该是其关系最近的亲属,但此刻居然只有这位姚律师,而且她对此显得很自然。
姚律师看上去三十出头,相貌清秀,人很干练,颇有影视剧里律政佳人的气质,或者说那些影视剧里想塑造的所谓律政佳人,应该就是她这种形象。
何考走进病房的时候,姚律师正在和高雪娥聊天。黄小胖则坐在病床旁,一脸忧色地看着钱固然,还不时伸出手指悄悄戳他两下。
姚少兰是主动开口跟何考打招呼的:“你就是何考吧?我听经常老钱提起你,还有娥总和黄泗,听说你们在单位对他很照顾的,平时关系也挺好。”
何考本以为折腾了这两天,姚律师的状态应该很疲惫了,但她的样子比自己预想的要好得多,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憔悴感。
何考更担心的是钱固然的状态,可是以他如今敏锐的知觉,竟没发现钱固然有什么异常,人“睡”得挺好的,也不像有哪里受伤的样子。
据姚律师介绍,主治医生也觉得挺奇怪。老钱的身体没问题,脑电波与植物人也不一样,似是处于深睡眠状态,不知为何就是唤不醒。
这可能是一种自我保护性质的应激性昏迷吧?医生只能如是说,连这种说法本身都很含糊,因为几乎没见过这样的病人。
医生也有个推测,只要人醒过来了也就没事了……这话说了也等于没说。
他们几个待在病房里只是陪姚律师聊天,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又接连等来并送走了几个部门的同事。
这个楼层护士站的值班护士好像有些不高兴,因为今天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显得有些乱。
何考后来主动说道:“姚律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守着,太累了,很多事也不方便。我可以过来帮忙看护,白天夜里都行,您也好换班休息一下。
我这个星期都有时间,你千万别客气……你是老钱的朋友,我也是老钱的朋友,他出了事,也不能就指着您一个人忙乎。”
这番话是真心的,那天晚上老钱不知遭遇了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何考总觉得自己有亏欠,而娥总正巧给他放了一个星期的假。
姚律师却摇头道:“我已经请了两名专业特护,可以轮流照看老钱,我平日有空也会在这里盯着,就用不着麻烦别人了,你们都挺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