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没撒谎(1/3)
“前科?”
三人吓一跳。
“对,他以前就在外面找过野女人!
被我给抓到过!”
张桂芬一脸认真地说。
“有案底吗?”
张桂芬反问道:“案底是啥?”
张凯说:“姐,就是问姐夫进没进去过。”
张桂芬摇了摇头:“咱家不就你进去过吗?
你姐夫可没啊。”
张凯瞬间尴尬得无地自容:“不是…你说我干啥,说我姐夫呢。”
杨川盯着他问道:“因为什么被抓的啊?
判了多久?”
张凯赶紧尬笑着赶紧解释:“没有…没蹲大牢,就是拘留,那会儿年轻不懂事,打架斗殴。”
杨川一瞪眼道:“我看你现在也没什么长进啊。”
张凯指了指张桂芬:“领导,这不是…说我姐的事嘛。”
李凌龙淡定地伸手:“继续。”
张桂芬所谓的前科,和警察理解的前科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她说在搞这个采石场之前,马伟昌做过不少生意,有赔钱的,也有赚钱的。
之前做酒水生意赚了不少钱,就开始飘了,还跟一个卖酒的小娘们搞到了一起,出双入对的。
叫她给抓奸了,也是她弟张凯带着人帮着她去抓奸的,还说把那个小娘们头发给剪了。
当时马伟昌自知理亏,还给她道歉。
她说本来想着离婚的,但那时候儿子还小,想着为了儿子就没离。
后面马伟昌不知道哪儿认识的狐朋狗友,说有门路弄到比市场上便宜三成的货,马伟昌就信了。
然后就着了道,从外省市进了好多货,想着大赚一笔。
结果转头就发现,这批货除了最开始自己验过的那批外,后面送来的都是假酒。
而那个给他牵线的哥们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这一下子就让马伟昌傻眼了。
但他又不甘心血本无归,于是干了一件蠢事,就是把这批假酒混在真酒里一起卖给客户。
有些客户发现了,就把酒都退了回来,卖假酒在这行是大忌,于是马伟昌就混不下去了,生意也黄了。
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总有一些客户没看出来的,于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假酒当真酒卖了,结果差点喝死了人,赔了不少钱。
而这个被他坑了的老板背后有点人脉,于是扬言,马伟昌如果再敢在市里做生意,他见一次就砸一次。
吓得马伟昌跑到原北县的朋友这里躲了一个多月,就是这一个多月期间,他得知了西坪沟有个废弃的采石场,据说之前生意还挺好的,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老板突然跑路了。
后面就荒废了。
由于采石场的性质是向地方政府承包租赁的,所以人跑了以后,地方上收不到钱了,就把采石场的开采权给收了回来。
但一直没有人接盘。
马伟昌一想到自己在城里恐怕是做不成生意了,就对这个采石场产生了兴趣,于是去考察过好几次。
他一算账,发现只要有合适的下家,以当地开采资源的丰富,这买卖绝对能干。
于是又找朋友找销路,很快就都解决了。
为了筹措资金,不仅家里的钱都拿了出来,两边老人的棺材本都掏出来。
马伟昌也很积极,到处找朋友通关系,最后把该办的手续都办了下来。
就在一切就绪,准备开工的时候,新的麻烦来了。
“他本来答应了西坪沟的村民,说正式开工的话,会用他们。
因为他们说以前那个老板还拖欠他们的工钱,他想着都是熟练工,自然就再好不过了。”
“可真等开工那天,西坪沟那个村长,叫苗什么来着,带着一大帮人找到了马伟昌,然后这个村长就拿出了一张字据,说要马伟昌兑现。”
“字据?
什么字据?”
李凌龙问,“马伟昌答应了他们什么?”
张桂芬说:“不是马伟昌答应的,是之前跑路的那个老板,姓黄,叫什么我不知道。”
“之前的老板?”
周奕也纳闷了,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
“字据写的什么?”
张桂芬摇摇头:“写的什么我不知道,不过马伟昌跟我说过,好像是之前那个黄老板答应把采石场一半的所有权转让给村里面。
那个村长带人来,就是要马伟昌兑现这个承诺的。”
“什么?”
周奕他们三人惊了。
这叫什么事?
拿着上一任跑路了的老板立的字据,要现在的老板兑现承诺。
这不就是拿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吗?
而且还有一点,好端端地之前的黄老板为什么要把采石场一半的所有权转让给村民呢?
再说了,所有权转让本身就是一件比较复杂的事情,需要去有关部门办手续的。
可看张桂芬说的,明显马伟昌在此之前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也就是说,这张转让所有权的字据,不具备完全的法律效力。
“马伟昌是怎么应对的?”
李凌龙问。
一旁的张凯举了举手开口道:“领导…这个我有发言权,我姐夫当时就给我打电话摇人了,说那些村民把他堵在车里了,不让他走,他让我赶紧带人过去。”
“你去了吗?”
“去了啊,我当时就带着好几十号人去的,我把我那些兄弟哥们都喊上了。”
张凯有些洋洋得意的说,但马上又回过味来了,想起了这是在什么地方,于是又收敛起了表情。
他说自己带人赶过去之后,马伟昌就有了底气,和村民们叫板,说绝对不会认这张字据的,这张字据谁写的让他们找谁去。
后面两边就起了冲突,差点打起来。
张凯说还是那个村长拼命拦着,才没真的打起来。
村长把马伟昌拉到了一边,说这件事他来想想办法,还说这里人都没什么文化,一个个轴得很。
这些话都是事后马伟昌告诉张凯的。
张桂芬说,马伟昌回来后,嘴上骂这群村民都是无赖流氓,自己就算是跟他们拼了也绝不会妥协的。
可他其实心急如焚,因为前期把钱都砸进去了,他也没有回头路了。
这些话,和马伟昌亲口描述的基本接近,除了他没有向周奕他们提及这个字据的事情。
周奕不确定,是因为觉得说这事儿太麻烦简略了,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再后面,就和马伟昌说的差不多了。
甚至还没有马伟昌说的那么详细,因为她说采石场的生意开始之后,马伟昌回家的频率就越来越低了。
“采石场的收益情况,你了解吗?”
李凌龙问。
张桂芬摇了摇头:“他一直跟我说挣得不多,但我知道,肯定挣得不少。”
“为什么?”
“跟他结婚这么多年了,他啥样我能不知道啊,他这人只要兜里钱一多,人就开始飘,说话那腔调都会变得不一样。
那个成语怎么说来着?”
张桂芬绞尽脑汁地想,可就是想不出来,“要换我儿子,他就知道了,我们家阳阳学习成绩可好了。”
一提到儿子,张桂芬脸上先是骄傲,但马上就变成了落寞。